“没怎么样啊,挺好的。”林薇嫌他罗嗦。
那个时候,韦伯太太已经出院回家,林薇也回到原先的状态,白天带着莎莉,夜里去Ash上班。
“你怎么回事?林凛还在家里等我!”她急起来。
陈效停下手,回头笑了笑,问胖子:“哎你猜他什么意思?虎落平阳来拜山门?还是来给咱一个下马威?”
其中一间屋子里有个十多岁的男孩子,正趴在饭桌上写毛笔字,听到脚步声就抬起头。
直到听见林凛在后面喊:“姐,又有个地方在漏水。”
“林凛也在这里。”
“这是哪儿?”她问。
何齐只在印度见识过比这更大更久的雨,那还是念大学的时候,他去南亚旅行。他一直喜欢盛夏的大雨,不必撑伞就在雨里走,淋到浑身透湿也不要紧,十分过瘾。直到这一年,他看到林薇,才知道对大多数现实世界的人来说还是风和日丽更好一些,任何坏天气都只能让他们原本就辛苦的生活更不容易,除此之外,一点多余浪漫也不会有的。
他就开过了头,发现不对再倒回来。那条路本身就很清静,又是台风天,过路的车子更少。他靠在路边停下来,静静看了一会儿。围墙里面花草葱郁,门口的竹林淋了雨,再被风一吹,低低垂下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们住二楼,要是二楼都进水了,一楼的人不都淹死啦?”她反过来问他,“新闻说淹死人了吗?”
她睁开眼,发觉是陌生的地方,一个地下车库。
林薇知道是玩笑话,便也捧场笑了笑,还是自己动手把车门关上了。
“疗养院那边一直有人在走动。”
胖子倒好像急了,赶紧打断他:“这种话怎么好乱讲,我不承认的哦。”
“现在十二点半,我走的时候林凛已经睡了,就算要走也不是今晚。”他说的简明扼要,心里多少有些得意。
没人知道那场雨便是台风的前奏了,随后的一个礼拜,太阳都没有出来过。风雨来势汹汹,新闻里全是救灾的消息,主城区也有许多地方淹了水。
“我……那个……”何齐想着怎么自我介绍。
车子停下来,他叫醒她。
他又蹲下来伸手划拉两下水,道:“那不就得了,让他们去忙吧。”
等了片刻,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陈效说送她们回去,结果却是前前后后三部车子一道开出去。他和莎莉、林薇坐一部,王俊坐另一部,还有一部派什么用场,林薇也不知道。
随后还是一切如常,白天在韦伯家上班,夜里再去Ash。台风警报,Ash提早打烊,不到半夜就下班了,何齐开车过来接她。上了车,她照样哈气连天。
“那你们怎么下去啊?”
“这么大排场?”林薇诧异。
林薇听的无聊,从躺椅上起来,那俩人好像这才想起她还在。
林薇不懂,却也没有多问。
“啊?”她不懂。
胖子点点头,接着又补充:“还有,阿Sir打电话过来,说他想见见你。”
“嗯,就积了点儿水吧。”她总算承认了。
胖子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你自己说自己是狗,也别拖上我啊。”
那天下午,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凛,林凛对他却好像一点都不陌生。
“医学院那里呢?”
林薇不明就里,直到司机绕到她这一边,把门打开。
“坐后面,累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何齐对她说。
他问她情况,她回答说,并没有怎么样。
“这是王俊,这是林薇。”陈效随手指了指,替他们俩介绍,又对林薇笑道,“十年前卖假药,就是他和我两个人。”
“哪天再来?”他问。
解说得非常生动,让他觉得仿佛亲眼见到一样。
第一次去韦伯家,何齐就在想,这么巧,此地离雨林道的房子那么近。
其实是很近的,不过五分钟就到了韦伯家门口。车子停下来,林薇伸手去开门。
“你再拿个盆接着,我马上就来。”林薇喊回去,这就准备挂电话。
父亲是猝死,待香港那边的人过来,此地已经开始清点、封存遗物。他们纵有再大的本事,也是过江龙,更何况其中的利益牵扯这样复杂。母亲几乎是一得到消息,就进了疗养院,等他从美国飞过来,就更迟了。房子里已经有人,俨然是主人的作派,打开书房的门,指给他看,说:陈康峪就死在这里,心脏病发,突然面朝下倒在地上,佣人把他翻过来,人已经不在,面孔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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