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本来还有点生气,想说要不您让男同志进来,我们还是当面说吧!但考虑到时间有限,今天要是办不上,到时候忙起来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次,这才耐下性子解释。
那一天,余白正好约了建小卡,先去社区医院,再去监狱总医院。
余白只觉好笑,反问:“你认识他多久?见过他几次?这么了解他?”
医生是个五十几岁的阿姨,先仔细核对了她的材料,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然后问:“户口本上就你一个人?”
而且,啥叫黑社会?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没有黑社会,只有涉及黑社会性质的有组织犯罪。
至于传播淫秽视频那个,她自己也觉得对胎教不大好。
余白竟然会意,这思路也真是没谁了。
上了车,唐宁坐着没动地方,突然开口道:“贪污、挪用公款,还有黑社会和卖黄|片儿,我都带你一个……”
一句话把旁边做卷子的孕妇吓了一跳,抬头看了她一眼。
气氛是那个气氛了,余白脑中却是灵光一现。
医生这才给她贴了一个印着“优生优育,关爱未来”的小贴纸,把她放走了。
阿姨医生看了看时间,就觉得她肯定答题不认真,仔仔细细地批了一遍。虽然三张批完没挑出错来,但还是上下看了看她,提醒穿着宽松的衣物,以及平底鞋。
“你们结婚怎么没迁户口啊?”阿姨倒是跟她聊上了,宛如妇女主任。
唐宁不答反问:“乐欧那边是不是会让你们去集团公司提交报告啊?”
但那天夜里,唐宁还是给了她另一个答案,他为什么会有假想敌。
唐宁笑而不语,只管看着前路开车。
唐宁却答:“这怎么是跟你抢呢?我的案子,你给我做助理,你的项目,我给你打下手,公平合理。”
余白回答:“二院的医生说,可能是生理期延迟。”
这转折有点突然,唐宁怔了怔,没说话。
几天之后,谭畅的案子终于往前推进了一步。
余白:“……”
余白一模一样的表情还给他,说:“亏我那天还觉得你成长了……”
对峙半晌,这人才点头承认了。
这其实也就是个正常的流程。林旭辉的案子尚未审结,出去刑期,预计还会有数额不小的罚金,乐欧今年的年报肯定得针对这个计提损失,其他可能存在的诉讼风险也就变成了更加敏感的问题。吴东元跟她说过,集团层面很重视这件事。
本以为建小卡只是很快地走个流程,等进了诊室,才知道没那么容易。
然后看病历本和 B 超报告,阿姨又有问题,说:“你这个末次月经时间和孕周对不上啊……”
余白继续:“是不是看见我从吴东元的车上下来?”
余白一时语塞,心说你从公园里一路走出来是不是都在经琢这个啊?
他们做|爱,她在他的亲吻和动作之下沉醉,是他带她到镜前去,叫她睁开眼睛看镜子里。
驾驶室里的灯偏就在这时候灭了,只有外面路灯光照进来。黑暗中,唐宁寻到她的嘴唇,将触未触,呼吸交织在一起,他伸手拉了安全带把她扣在座位上。
唐宁在旁边看得要笑,说 :“你倒是慢点啊,要是不及格,还得补考,那不是更耽误时间么?”
余白也看着他,不是很相信。
“就是……”唐宁说一半不说了,往下扫了一眼。
检察院结束调查,通知律师可以阅卷。看过所有口供卷之后,余白发现情况果然如他们之前分析一样,谭畅担下了所有责任,其余几个人都是完全推脱的态度。
“不管见过几次,也不用有多了解,这是男人对男人的直觉。”唐宁两指并在一起指了指自己脑袋。
“嗯,约了个会,谢简书也会出席。”余白回答,心说这人果然还惦记着这个。
余白不理他,几笔答完,又跟从前念书的时候一样,提前交卷。
“你给我打下手?”余白呵呵,“真的假的啊?”
唐宁显然觉得毫无疑问,答得还挺委屈:“你看吧,我这刚一懈怠,就有别有用心之辈趁虚而入,还专挑我们俩的特殊时期。”
才刚出了诊室,她就对唐宁说:“你看看路况堵不堵,现在去监狱医院还来不来得及?”
余白从来不相信什么“怀孕的女人最美”的论调,一直以为这都是骗人生孩子的鬼话。但只在那一刻,她还真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夜色中皎洁如月光一样。
“什么特殊时期?”她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