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方式,说:“警方肯定是仔细勘查过案发现场的,虽然当时只是作为故意伤害案件,而且嫌疑人已经确定,勘查标准可能比不上谋杀追凶,但手机这种东西真不至于遗漏。而且,这个房间后来还经过了学校方面的整理,如果手机一直在那儿,不太可能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时隔已久,里面的东西当然已经被清理过了。
王清歌没说话,直接播放了电子卷宗里其他的视频。从办公室到学校门口有好几个摄像头,中间只有短暂的盲区,可以看到柯允背着他自己的书包一路走出去,但走廊里光线不是很好,他手上有没有拿东西就不确定了。
视频开始,翟立坐在桌边打电话,柯允走进办公室。
电话挂断之后,余白和王清歌立刻赶去孤独行星,一路上一颗心都是悬着的,就怕在学校门口看见一个市政垃圾桶,那估计就是没戏了。
所幸,A 市实行垃圾分类已久,路上垃圾桶撤走了不少,从案发的办公室到柯允被警察拦下来的路口,他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垃圾桶,就在学校前厅的角落里。
案发之后,手机被柯允带出了那个办公室,经过前厅时,扔进了垃圾桶。
再一次去刑警队沟通案情,余白没去,王清歌也不让她去,说一定辣眼睛,孕妇不宜,可回来之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大堆。
余白皱眉,这就太有画面感了。
规则,模仿——余白想到了一种可能。
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翟立手中没有东西,手机不见了。
既然 SIM 卡不在翟立名下,手机也不是在他身上发现的,就算他还在昏迷,不能辩驳,夏晨替他请个辩护律师,也会提出这样的异议。
而在案发伊始,警方那边都只当这是一宗普通的故意伤害案。翟立作为受害人,被 120 送往医院抢救,随身物品由急诊室医生按照规定暂时保管,稍后又转交给了赶来的家属夏晨,其中钱包、手机、衣物一切齐全,并未发现缺漏。
王清歌却答:“要证明是他的也太容易了,人脸解锁,就是他。而且,里面还有照片和视频,都是他。”
可能已经是第一千零一遍了,余白和王清歌回到事务所重看案发现场的监控视频。
“他传到网上去的当然是处理过的,但存在手机里的都是原图原片啊!”王清歌绘声绘色,“视频还有他说话的声音,金话筒主持人的播音腔哦!那玩意儿上面还有一颗大痣,卧槽,可把我恶心死了!”
一个是程翠萍对她说过的,柯允是亚斯伯格综合症患者,有极强的规则感。
两人之间有几十秒的对话,柯允情绪激动,直至动手。
王清歌也有点懵了,两人一路找过来,但都没想到结果就是这么的唾手可得。
她即刻打电话给程翠萍,才刚接通就问:“你上次说柯允小时候用你的手机拍了自己隐私部位的照片,你那次发现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这是你们的?”景老师问,“东西都锁在行政老师的保管室里,我去叫她开门。”
程翠萍显然很是意外,怔在那儿好久没说话。余白知道自己太着急了,这才报了名字,说明情况,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余白按了暂停,截图放大。地上十分凌乱,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散乱的书籍、表格、教具,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手机。
至此,柯允一案因为发现重要证据,被退回补充侦查。
而在三次元世界,他是得过金话筒奖的名主持,市电视台的金牌制作人,家里住几千万的房子,开几百万的车,十几年热心慈善事业,之所以会干这种事显然不是为钱,只能说是真的是“爱好”了。
余白仍旧提着那一口气,没有解释,只是紧盯电脑屏幕一张一张地翻下去,一只小孩子的鞋,一顶绒线帽,电子书,保温杯,围巾……直到画面中出现一部手机。余白停下来,总算松了那口气。
画面相对静下来,房间里暂时只剩躺在地上的翟立。
“那有没有可能是柯允拿走了?”余白猜测。
画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接下来的每一秒会发生什么,对她们来说都毫无惊喜。
在这些二次元世界里,翟立给自己起了个网名叫 Humbert,是个大神般的存在。
那部手机里各种翻墙软件、境外 app 一应俱全,微信里无数卖片儿的、交流同好的群,群里还有菜单,拍摄对象年龄越小,要价就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