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我还是你的雏菊,哪,这玩意儿是永远洗不掉的。”我拉开衬衫,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我左胸上那朵洁白的雏菊,我十四岁那年刺上去的菊。
包袱?兰姊以前也是包袱?我看着她纤嫩的手,和带着几丝皱纹的眼角,她的脸突然有一点沧桑……
我们拼命往门口跑,突然一个人拦出来,抓住我的衣领,我开口叫,只听到兰姊喊了一声:“为了李华成!”她也被一个人拎住。
他眼神黯然,看着我。摸着我的卷发,又问:“还是不懂,为什么烫头发?”
兰姊扯开了那个人,拉起我没命地跑。我的意识早就模糊了,支持我奔跑的,是那句在我耳边环绕的“为了李华成”。
“答应我。”他们含着泪,点点头。
“欧景易,带我回去,不要……不要跟成哥说……”
“不用找了,叫小四那边的人过来,我去看看。”我站起身子,甩了甩卷烫的长发,拉了拉上衣的细肩带,拉直了黑色的皮裤,带着小辣椒,往楼下走。
那一吻,很淡,和以往都不同。
“抽烟,也是那个时候的事吗?”我看着烟灰缸里躺着十来支的烟蒂,小雏菊的烟瘾很大,抽得也很快。
他抱着我,眼睛带着泪,一声又一声地跟我说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不是,他从来不让我抽。”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烟,眼神里流露出伤心。
果然,门外已经有人了,兰姊骂了一声,劈头狠狠的就是一刀,尖叫声,一人倒下。
回头,套上他挂在椅子上的衬衫。
我记得,醒来的时候,我身上不是我的衣服,是欧景易的,欧景易的衣服下,我是赤|裸的。
我看着她,想从她无神的双眼里找出答案,但是,除了空洞,我看不到其它。
不再是包袱,不再是用手一折即断了的柔弱雏菊……
“小雏菊,对不起,我来迟了……”他哭了,欧景易跪倒在我身边,抱头大哭。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我忘了这里是宋贵的地盘,要死!”她扣上外套扣子,“小雏菊,没砍过人吧?”我摇了摇头,看着兰姊,她突然无奈地一笑,“我以前也没有,跟了龙哥就学会了,因为我不想做包袱。”
抓住我的人,叫了一声,放开手。他大概没想到,小雏菊……也沾血。
“男人都这样,他们做的事,不一定让做。”猛然,她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个烟圈,“他们抽烟,会不让抽,”她再度吸烟,“他们能出轨,却不让出轨。”她的话,很远,让人感觉不出存在……
“欧景易,李华成呢?”我勉强坐起来,拉紧身上的衣服,无力地说着。
“雏菊姊,外面有人砸场子,”辣椒走到我前面,一脸不安地说:“成哥不在……”
我只觉得下腹剧痛,背也抽痛着。
他们全部点头,一下又一下,坚决而肯定。
他看着那朵菊花,眼中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痛苦,吻上了我。
我没有说话,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烫了头发。
我不要,我不要做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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