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举动,雾浓浓就疼得直冒汗,而且医院人多,本来就热,空气也不好,她的胃难受极了,干呕了两下,还是没吐出来,因为她几天都吃不下东西,没什么可吐的。
“没什么。”宁墨低头查看了一下雾浓浓的伤势,右脚虽然骨折,情况却还好,但左脚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伤口已经化脓,有黄色的汁液从伤口流出。
就是太想念雾宁了,可惜半夜逃命的时候手机不知道掉在哪里了,这儿通讯全部中断,啥都联系不上。
“谢谢,谢谢,你人真是太好了,医院说没有床位了,我还在愁我们家这口子咋办呢。”那大嫂子扶了那男人坐下,不停地向雾浓浓道谢。
“宁墨,宁墨……”雾浓浓一直哭喊着。
两个人在过道上对视了三秒后,宁墨走到了雾浓浓的跟前,蹲下。
宁墨打横将雾浓浓了抱了起来,“好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先回A市。”
不能对乐毅撒娇,还要故作坚强,一个人在医院呆着,忍者病痛,还要忍受病人的哭泣,忍受乌糟的空气,吐了几天,胆汁都吐出来了,都没哭过。
宁墨的手松开了乐毅,神情仿佛也舒缓了些,至少人还在。
因为没预料到雾浓浓也有这样的一天,所以宁墨初时根本认不出来,跑了几圈后,要不是看到了雾浓浓的眼睛,估计也还认不出。
“浓浓。”彼此再多的怨恨,在这个时候都掩藏了。
“助理会说的。”宁墨抱了雾浓浓直接回了那间停飞机的房顶。
“我带你去医院吧。”乐毅很主动,关于宁墨,虽然雾浓浓从来不提,但有心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宁墨来了,雾浓浓就放心大胆地哭了出来。
雾浓浓大概是因为神经也放松了,宁墨身上那种淡淡地熟悉的香气笼罩着她,让她放松了心神,睡了过去,其实也称不上睡,可以说是晕了过去。
宁墨把雾浓浓送到明仁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了,情况很不乐观,都是因为左脚伤口感染而致。
雾浓浓出声,宁墨就惊讶了,这个大哥虽然淳朴,但肯定是属于雾浓浓平日嘴里的那种臭男人,雾浓浓主动腾出床位,要跟他坐一张床,简直是不敢想的事情。
宁墨站在离她十几步外的地方停住。
病房里,伍又不无庆幸地道:“她要是再来晚点儿,这条腿就废了。”。
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宁墨这次眼巴巴地跑那么远去接人,抱着人往医院冲的时候,那表情跟死了爹妈似的,谁能不怀疑。
“Mammy,Mammy。”雾宁看见雾浓浓就要挣脱张妈的怀抱扑上去,宁墨赶紧接了过来。
宁墨冒着雨,浑身浇透了之后总算走进了当地的乡镇医院。
“谢天谢地。”杜若比划着阿门的姿势。
宁墨放了心之后,态度就沉稳了,他笑了笑,“不用,我这次还带了一批药品过来,都是消炎抗菌的,这是我两个助理,还请你找人帮他们安排一下,怎么把药运过来,怎么安排。”宁墨很自然地就用助理和公事困住了乐毅,还让人挑不出错。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片刻,气氛古怪得紧。伍又看着宁墨,又看了看雾宁,白雪之也看了看宁墨和雾宁,包括杜若、张妈都在看着这对父子,都有些不敢看他身边已经订婚的未婚妻海伦。
“要先去跟乐毅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