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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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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浓浓也是不破不立。

    杜若带着雾宁刚走到病房门口,看着她的宁墨那样卑微地求着人,顿时就哭了出来。

    雾浓浓看着海滩上的那个小男孩,想着自己的雾宁,最好是在海边,她希望Austin能长成一个阳光的孩子,再也不要像他的爸爸和妈妈。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宁墨,就一定要给你机会去述说。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将成为笑柄,而不止她雾浓浓一人而已。

    当时他也想不到,会是雾浓浓去帮的白莉和卢霄,还挨了卢霄的耳光。如今想来,她做什么都是为了这项链吧。

    “咱们越早离婚,你要付给我的赡养费就越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明天我可就成全国十大富婆了?”海伦很高兴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后来,是卢域自己向宁墨解释的,当时米已成炊,宁墨还在坐望雾浓浓的报复,最甜蜜的报复,于此,卢域便再也不是雾浓浓心里的头号强敌了。

    可是,浓浓也许再也不会醒了,再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份协议。

    有时候执拗于不原谅,如今才发现最后逼死的却是自己。

    雾浓浓其实也想过,如果不满意,宁墨大可以选择离婚,这比当初悔婚效果可好了许多,正因为宁墨选择了那样激烈的手段,所以雾浓浓才无法释怀。

    宁墨其实也知道自己选了一条绝路,所以仿佛困兽一般,撞得头破血流也挣脱不出去。

    宁墨愣了几秒,记忆里面从来没听杜若说过这样的话,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我老爸呢。”

    彼时宁墨对爱情的自信已经被雾浓浓摧残得所剩寥寥了。

    可是他没有权利。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订了婚的女人。”宁墨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

    乐毅在雾浓浓的额头吻了吻,坐在病房外的廊道上,也不说话,虽然一切都是意外,可他还是恨宁墨为什么不懂珍惜,那样宝贝的女人。

    剩余的日子,雾浓浓根本就不会陪伴他。

    那么多年了,他在她眼里依然是一样的,那样的低微。

    正是当年雾浓浓生日时他送的最后却戴在白莉脖子上的那套首饰。

    雾浓浓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抽噎道:“我把爷爷气坏了。”雾浓浓抱着他哭,说她把雾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能得到她永远关注的唯一方法,却是永远的拒绝她。

    宁墨自然是帮了雾浓浓。

    可是她手腕上为什么有淤痕,为什么眼角会微红。

    她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她身体的热情。

    宁墨几乎是看着雾浓浓越陷越深的。

    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彻底驱逐出心底的时候?未必是好事。

    “你不明白,她可能今天喜欢你,明天转眼就忘了。”宁墨双手将雾浓浓的手包在掌心,满眼的委屈。

    “再观察七十二个小时吧。”医生无奈地建议。

    杜若就知道这就是后来种种的起因。

    想来,那个时候,卢域也不过是雾浓浓的一件可有可无的战利品而已。

    宁墨离开得很狼狈,因为医院里的护士说,雾小姐的家人拒绝其他非直系亲属的探视。

    雾浓浓的母亲有些彷徨无助,只看着乐毅。

    “我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我等了八年,浓浓当年那样坐不住又有仇必报的性子,我想不到她等了八年。”

    他曾经笑卢霄太傻太蠢,如今只觉得自己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他的感情,只是她手里的武器,用来对付另一个人而已。宁墨是何其骄傲的人,那时候青春热血,何其难堪。

    她们雾家从头到尾没有一桩婚姻是神圣的,都是假的,不过是张纸,不过是分财产时候的依据。

    即使被人当众扇耳光,宁墨也未必能难堪成那样。

    即使如此,宁墨一直以来,只是觉得雾浓浓只是骄纵了些。

    宁墨也笑了笑,“钱多了也愁花。”

    雾浓浓的母亲一进病房就扑到了雾浓浓的床上,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再多的矛盾,此时此刻,剩下的都只有亲情了。

    而且后来的种种,让宁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和海伦,就好像卢域和封紫罗一般。

    也不用担心她醒来后原不原谅,他们之间还能不能回头。

    “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宁墨每一次想起雾宁的脸,就想起了雾浓浓绝决的离开,连有了孩子都无法接触她的心。

    雾浓浓笑了出来,她其实也是诧异自己还能笑出来的,大约是心底早就有了预感,早就自动做好了准备,她也许早就知道那是无法挽回的,却还是忍不住要去争取。

    再往后,雾浓浓的游戏就更多了,她最爱的游戏是总在他最酣畅淋漓的时候喊“卢域”的名字,她眼睛是那样的清亮,宁墨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可惜明白得太晚,骄傲得太早。

    征服高山是很多人的爱好,宁墨也不例外,只是还记得当年和雾浓浓在一起的日子,那丫头偶然读了一篇《与妻书》,非要然自己答应,一定要死在她后面。

    听她不屑一顾地提到订婚的事,宁墨就已经听出了雾浓浓的态度了。

    至今宁墨都还记得他和雾浓浓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

    病房里除了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就只剩下寂静的呼吸。

    两个固执地喜欢对方的人,却又固执地认为对方不会喜欢自己。

    情动的时候,你喊她“宝贝”,她不高兴,媚眼流波地在你身下娇媚地道:“叫我主人。”这就是雾浓浓,她要的是收藏,是占有,你的感情只是她收藏的众多芭比娃娃中的一个。

    甚至连她用房事要挟自己,不叫她一声“主人”就得睡沙发这样的事,如今想来都是甘之如饴的。

    雾浓浓长大后,也懂得从大人的角度看问题了,只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宁墨要娶海伦的事实,只能去搏一搏,她选择了最高风险最高收益的抢婚。

    手术同意书上,乐毅始终没有下笔。

    宁墨叙述着他和雾浓浓的点点滴滴,“妈,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是卢域,是我抛弃了浓浓,她会不会也这样热烈而执着地来挽回我?”

    其实雾浓浓如果不回国,海伦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可是当她的朋友在机场看见雾浓浓回国的时候,她就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

    宁墨拿起放在雾浓浓枕头上的那个红绒首饰盒,这个盒子是出事的时候,留在护堤上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宁墨并不陌生。

    只有她小姑姑独身一人,是个不婚族。

    “浓浓,是不是签了离婚协议书?”宁墨问。

    病房内外的两个男人都在纠结着,是希望眼前这个女人醒或者不醒。

    “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啊?”杜若忍不住问。

    雾母从雾浓浓身上起来后,就开始哭喊着狠狠地踢打宁墨,“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杀人凶手。”

    “可是浓浓又回来了。”杜若看着宁墨。

    雾浓浓在手术室里呆了十多个小时,宁墨已经在警局来回一圈了,她还没出来,直到半夜送出来的时候,白布并没有蒙上她的脸,才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

    海伦只剩下苦笑,他果然一点儿希望也没留给自己。

    在保姆眼里的不舍得,在宁墨眼里都是舍得的。那个牌子的洗发水是植物配方,雾浓浓的眼睛敏感就只习惯那一种,可是这么多年来经济圈沉沉浮浮,那个牌子营销得并不成功,如果不是宁墨执着地注资,也许雾浓浓早就用不上那个牌子了。

    当时宁墨还记得自己嘲笑过卢域,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了雾浓浓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劣根性。

    他心里再痛,都是不肯表示的,她总是喜欢这样残忍的游戏。

    而宁墨以为雾浓浓明明放着王牌在手不打,却是因为并非真心。

    “宁墨啊,宁墨,如果不出这事,你和浓浓是不是从此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杜若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早看出这两个人的症结来,以为他们都是成熟的人,懂得处理自己的感情,哪知道遇到两个情场上装天才的白痴。

    今天她本来该很欢喜,可却又觉得讽刺极了。她成了他的妻子,却发现,无论是在他的眼里,还是他们的眼里,她都不曾入过局。

    宁墨失神地拿起那条项链,白莉和卢霄的种种他都知道。

    其实一直以来宁墨的脾气都称不上好,所以海伦曾极度惊讶于宁墨居然能忍受雾浓浓那种任性无比的人。

    只因为宁墨和雾浓浓都爱得太尖锐了,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只有是与否,从来没有灰色的地带,没有也许爱和也许不爱的说法。

    她终究还是犯傻地把自己陷入了两难。其实雾浓浓也想过,可以到婚礼准备室去找宁墨,可那样的场合,那样多的客人,宁墨如何能抛下宁家和海伦。

    如果这时候雾浓浓有知觉,肯定是要从床上跳起来的。

    雾浓浓有些麻木地看着宁墨与海伦行礼,有什么比亲眼见证爱人的离开更绝决的。

    病房里有乐毅,也有雾浓浓的父母。

    两个人浑身都腻着汗,喘息了良久才平静,他抱着她,亲着她的发角,那句话自然而然就流向了嘴巴,“我……”

    杜若心里又酸涩又激动,她一直以为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宁墨那样硬邦邦的性子,从没想过会在他嘴里听到这话。

    “我不信。”宁墨喃喃地道。

    “我知道你挺高兴的。”宁墨望着杜若,杜若盼他结婚盼了很多年了,做父母的都有那种想法,总想子女快点儿结婚,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个人陪着自己的孩子啊。

    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宁墨驻了足,瞧着海伦认真地道:“对不起。”

    宁墨就那样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雾浓浓,看她妩媚妖娆,胴体如玉,只觉得满心冰凉,了悟到,他于她的心里,不过是勾勾手指就乖乖上去的宠物。

    “怎么相信?浓浓她有雾宁啊,只要她有雾宁,我有什么是不能答应她的?”宁墨问杜若。

    大概是因为知道,所以在得知杜若介绍的是雾浓浓之后,宁墨才好奇了,当你对一个人好奇的时候,就难免去观察,去研究,宁墨就难免陷入了雾浓浓这个深坑。

    宁墨自嘲地笑了笑,“她就是我的报应。”

    这么多年,她从没变过,她依然是那样想自己的。想他总是经不住她诱惑的,想他总是仿佛第一次的愣头青一样渴望她的身体。

    可是人都希望能有奇迹。

    这样的台阶,应该够宁墨下台了吧?

    雾宁一下就冲到了他外婆的跟前,在宁墨旁边“咚”地跪下去,“救救Mammy,救救Mammy。”

    海滩上的男孩子抢不过那个小女孩,转头四处张望,望见雾浓浓就呆住了。

    保姆嗫喏地说着什么,乐太太皮肤薄。

    海伦是知道的,她利用了宁墨急于证明他可以放开雾浓浓的心,她误导了宁墨她可以只是演戏,她层层推进,步步紧逼,也多亏了雾浓浓和白莉的配合,才能如愿以偿。雾浓浓的离开和白莉的纠缠,无不加快了她得到宁墨的步伐。

    宁墨如今觉得他太心急了,如果他和她时间再多一点儿,她是不是才会舍不得离开,可是他们有了雾宁,宁墨一万个不舍得时时刻刻都堤防着雾浓浓的反水。

    两个人固执得让人头皮发麻。

    雾浓浓气得跑出雾家,宁墨找了她大半夜,才在他们两人公寓的那个花园中庭两丛灌木中间找到她。

    那天晚上,浓浓拟的离婚协议,虽然两个人都签了字,可还并没有送出去,乐毅总在想,万一浓浓没有挽回宁墨,她至少还有退路,他一辈子都等着她。

    她曾经为自己儿子的自信和能力而自豪,如今她才发现宁墨对一切都太有把握了,才会造成了今天的一切,偏偏雾浓浓又是个最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可是,宁墨没有换保姆的权利。

    宁墨和杜若一席话下来已经到了清晨,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乐毅。

    顶的风险极高,死亡率超过50%,至今24人登顶,37人遇难,也难怪杜若要发火了。

    从此宁墨的登山计划,游艇环球计划全部搁浅,只为了一个承诺。

    宁墨亲了亲雾浓浓的指尖,脑海里浮现出杜若形容的画面,也许她会笑,也许她会回吻他,也许他们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一个女儿,像浓浓一样漂亮。可惜雾宁,只有眼睛像浓浓,宁墨一直觉得遗憾。

    白雪之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走前抱了抱宁墨,每个人走之前都抱了抱宁墨。

    雾浓浓再回头看了看那急速飚来的车,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就跳下了护堤,将那小男孩往路对面一推,也没有觉得疼,只是落在挡风玻璃上的一瞬间,看见坐在驾驶室的人却是宁墨。

    “你要帮我,宁墨。”雾浓浓说得理所当然。

    雾浓浓不想用雾宁来挽回宁墨,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真心。

    杜若一直都知道宁墨是做多过于说的人,所以宁墨不曾对她这个母亲说过爱字,杜若不惊讶,但是恋爱中的男女,杜若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内敛了。

    宁墨“咚”地一声就跪在了雾浓浓母亲的面前,紧紧抓着雾母的衣角,泣不成声地求着,“给浓浓做手术,给浓浓做手术,求求你……”

    乐毅走到雾浓浓的床前,他明白雾浓浓之所想,却不能不埋怨,犹记得雾浓浓离开的时候,他负气地说,“你总要死在他手上才能回头是不是?”

    他甚至能看见雾浓浓在他面前得意的笑,“瞧,你娶了别的女人,我也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每一次雾浓浓从卢域那里受伤后,像个小猫一样舔舐伤口的时候,宁墨总是怀念那个时光,那个时光里,才有他的一丝丝甜蜜。

    “妈,你不知道两年前浓浓回来我有多高兴。”宁墨的眼泪滚在他的眼角。

    “乐先生说乐太太以前在灾区的时候,连蜂花也用过啊。”那么贵的洗发水,够人一个月生活费了,保姆觉得舍不得。

    结局是,雾浓浓把雾家的脸全丢了,挨了老爷子一巴掌,气得老爷子差点儿脑溢血。

    愿赌服输,再也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宁墨自以为是能放下的,从此天涯海角,谁再也不欠谁了。

    她母亲漂亮彪悍又怎么样,老爸要偷腥还不是照旧。

    望着病床上躺着的雾浓浓,宁墨吻了吻她的手心,抬头开始对杜若解释,这十年来第一次解释,“浓浓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真的宠坏了。”

    所以他改变了方法,雾浓浓这种人,只能让她撞南墙,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懂得收敛。

    转瞬间,宁墨就变成了雾浓浓的陌生人。

    如今这般,国内看来是呆不下去了,伤害了师兄,再也没有那个蓝颜知己了,雾浓浓开始琢磨起要同雾宁去哪里安家的事情。

    “她有的东西她都不爱,不属于她的,她就爱抢。”宁墨回忆道,“其实她和卢域曾经可以是一对,你给我介绍浓浓之前,我就知道她这个人了。”

    “她如果再也醒不过来呢?”杜若看了看床上的雾浓浓。

    卢域是在雾浓浓的冷淡中看明白情况的。

    如今想来,又什么比能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也许两个人都不自知,他们的爱情表面上看起来浓烈,可席卷人心的时候确实润物细无声的。

    何时开始深陷,两个人全然都不自知。

    他们因物质而开始,以物质而结束。

    宁墨当时气愤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雾浓浓也在看那个男孩,想起了雾宁,对他挥了挥手,咧嘴一笑。

    宁墨又吻了吻雾浓浓的指尖,满心的歉意。

    所以,乐毅曾悄悄地想过,如果她不醒来,也许……

    可是。

    不破不立。

    也或者是因为他对她冷多了,所以雾浓浓反倒听话了,有时候还会小心翼翼陪不是了,知道说好听的话了。

    为什么要订婚?

    “那她醒了,你们怎么办?”

    “我早就后悔了,我幻想过无数次……”如果他没有悔婚,如果他不是那样想赢,也许她永远不爱他,可是至少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也许早就有了雾宁,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儿,便不会有今日病房的凄凉了。

    至少当时是不知道的。

    可是他心底明白却从来不敢承认,这件事为他的荒唐想法找到了基础,他无法自抑地去接受那种诱惑,那就是豪赌一场。

    仿佛中,杜若有种错觉,宁墨他是不是希望雾浓浓就这样躺下去。

    宁墨握着雾浓浓的手,“我和海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早晨公司会发新闻稿。”

    海伦望着那间病房的门道:“她恐怕很会花钱的。”

    宁墨半晌才抬起头,嘴角有自嘲,“妈,想不到我这辈子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居然是你。”

    宁墨是懂杜若的意思的。

    “如果,如果是我先遇上你,结局会改变吗?”海伦渴望答案。

    明明给她带了洗发水,带了沐浴液,他的浓浓从来都只用一种牌子的洗发水,一种牌子的毛巾,可是保姆就是记不住。

    终其一生,他和她将再也没有关系,哪怕是看上一眼都成了奢侈。

    宁墨苦笑。

    宁墨语气里的伤心和埋怨,杜若现在都能听出来。

    “我以为你是真的能放下浓浓,所以你答应海伦订婚的时候,我挺高兴的,宁墨。”

    “你是不是不相信你们能在一起?”杜若恍然大悟,种种的错都归在了宁墨的身上,因为对这段感情他从来就没有自信过。

    这一年浓浓的情况一直不好,感染频发。

    可是她诱惑你的时候,你又实在忍不住。

    当时不懂,现在懂了,却晚了。

    不管宁家多么的有钱有势,宁墨终究越不过雾浓浓的丈夫——乐毅。

    然后,然后宁墨就又不说话了,神情迷茫,那样的眼神就好像大雾里想要回家的孩子,却找不到方向。

    杜若揉了揉宁墨的头发,从他七岁开始好像再也没这样摸过他的头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在杜若的心里,宁墨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要为他操心。

    宁墨闯进病房的时候,一个十分年轻的医生正在劝雾浓浓的父母。

    杜若这时才恍然大悟,她本来私底下埋怨过老爷子的,明明他孙女儿心上人另有其人,怎么还让自己介绍宁墨。

    雾浓浓回了什么,宁墨一直记忆犹新,片刻不得忘记。

    伤痛都是留给活着的人。

    封紫罗带给了雾浓浓新鲜的刺|激。封紫罗漂亮,温柔,大方,见过她的人没一个不喜欢她的。卢域和封紫罗很快就走近了。

    雾浓浓走出宴会厅,沿着海滨公路,脸上的泪逐渐风干。

    “你在看什么?”

    再后来,宁墨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第二天带着雾浓浓高调亮相,扮恩爱秀亲密,俨然就是希拉里第二了。

    雾浓浓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前的一刹那,闪过一丝莫名的念头,这下完美了。

    可是雾浓浓的眼睛亮得太灿烂了,灿烂得有些妖了,她就那样含着笑看着自己,等着他说下去,宁墨忽然就懂了。

    仿佛最需要安慰的不是那个躺着的人,而是如今站着的人。

    宁墨摸着她的头发,至今还记得她当时的脆弱和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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