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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红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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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刺|激,还是那有口难言太过刺|激,两人都觉得滋味格外地美,唐楼一时没忍住,欺负了楚涟漪两次,让她差点儿颤断了腰肢。

    楚涟漪叹息一声,凡事就没有万全的。唐楼如今倒是处处好,就是那方面太热情了些,让楚涟漪有些应付不过来,每次发狠时,都想还不如给他找个妾分担分担,可理智恢复后,自己又肯定不肯,十分纠结。

    “你想哪里去了?”唐楼低笑出声,“我自然知道是白天,只是今晚要补偿涟漪的。”

    如此下来,“受害者”便只有楚涟漪一人,她每日里只嫌睡眠不够,哪还能跟着唐楼去晨练。每日里都是唐楼练完拳回来,再上床陪她痴缠一会儿,这才起来的。唐楼也曾想拉了楚涟漪一同起身,无奈她着实会撒娇,也奈何她不得,如今得了王妈妈的主意,简直跟得了圣旨一般。

    董氏嗫喏道:“王爷穿惯了妾纳的鞋底,说软硬适中。昨日见王爷鞋底有些磨损了,是妾并没尽好妇道。”

    王妈妈一愣,她想要的结果可不是这样,不过想想也觉得唐楼说得有道理,自家姑娘一直这般懒散着,也着实不好。

    楚涟漪自问手脚齐全,也没摔伤妞伤,偏生唐楼将早饭端到了她床畔,还一副她楚涟漪孱弱无力得端不起饭碗,需要人喂。

    “王妃,你可不能由着王爷再这样了,你看看你,这几日气血都不济了,眼下都有淤青了,王爷虽说爱怜,可你身子上还不到处都是淤痕。”微雨冷眼旁观了几日心里都着急了,一直觉得自家主子最有主心骨,可是一遇上王爷就没辙了。

    “知道了,昨晚王爷来看过王妃后,又去了绛云阁。”杏丫最是消息灵通。

    楚涟漪坐在榻上,以手指颐,心里正想着怎么收拾唐楼,却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我还准备去接你的。”

    这样的习惯,楚涟漪同她的丫头一直习惯着,也就忘记了。那日唐楼自告奋勇去给楚涟漪选衣服,这才翻出了那本书。晚上楚涟漪拒绝同他欢乐,他便拿出那册子,连带当初太妃给楚涟漪的小药瓶。楚涟漪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付出代价,以算他的封口费,一连封了几天的口,将那册子研修完毕,这才算是是缓了过来。也亏得唐楼大病初愈,否则楚涟漪还指不定怎么受折磨。

    “姑娘,你让我怎么说你,这夫妻恩爱自然是好,可是这也得有个度,王爷也太不爱惜你了。这样做法,如何能怀得上孩子啊?”王妈妈真是恨铁不成钢。早晨特地撇开暮雨等人,来伺候楚涟漪起床,见她一身的痕迹,更是着急。

    楚涟漪将剑法当舞步练,细腰摆柳,玉兔颤雪,看得唐楼直愣了眼。一趟剑法下来。楚涟漪脸蛋红扑扑的,胸口起也起伏得厉害,唐楼在她耳边低语道:“涟漪哪日如想我了,只需在我面前舞上这么一招,为夫便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了。”

    楚涟漪只觉人异必有妖,对花氏多多防备。今日从内室出来,见花氏脸色快速闪过的一丝愤恨,觉得有些生疑,不知何谓。

    楚涟漪如何不知道唐楼那弯弯肠子,“王妈妈的男人死的早,没留下孩子,她这辈子都为她男人在守节。”

    其实唐楼不答,楚涟漪也不能纠结,在她下定决心要铲除一切阻碍的时候,过去的回忆便是她第一要铲除的。事实证明,唐楼虽然不回答,但是不表示他积蓄就不多。所谓饱暖思淫欲,楚涟漪估摸着这位大爷的积蓄定然不比那辛苦劳作还口粮不足营养不良的农夫三十八年的积蓄少。

    “想你了。”唐楼在楚涟漪耳畔轻声道,又借机含了含她的耳垂,两人相携而入。

    如今,这府里每有新鲜事物,或宫里有所赏,都是先送到三秀庭院和绛云阁,就是楚涟漪的玉熙堂也是缓一步的。唐楼对董氏屡有歉疚,楚涟漪看在眼里,虽然吃味,却也理解。

    王妈妈只有一桩心事,那就是自家姑娘嫁入王府三年都未有出,指不定哪日太后或者太妃又给王爷抬一房妾室回来,如果身份贵重,那自家姑娘就被动了。

    “说是有个农夫三十八岁才说了门儿亲事。”唐楼轻轻地抚摸着楚涟漪的背,楚涟漪迷糊间觉得如果不做那档子事,如果每天唐楼都能这样摸她的背,那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从北边回来也差不多半年了,这半年唐楼与楚涟漪蜜里调油,可就是不见楚涟漪的肚子有丝毫动静,唐楼是从来不提这件事的,安氏三秀庭院的太妃可就着急了。

    楚涟漪进得屋,见炕上摆了一个鞋底子,上面还穿着线,“听说你病了,怎么还在纳鞋底,这种事情怎能让你亲自做,丫头也不劝劝吗?”

    王妈妈见楚涟漪一脸为难,也知道她一个年轻女子怎么好说这种话,有碍夫妻的感情,“姑娘如果不好开口,就由妈妈去跟王爷说。”王妈妈很有自信。

    两人分开睡,不过过了一日,便跟三秋没见一般。那夜楚涟漪被唐楼着实缠得发软,也不知道王妈妈这番好意,是成全了她,还是成全了小别胜新婚那句话。

    楚涟漪听得那皮鞭响,也听得马良的痛呼声,猛然将那车帘子掀开,探出个头往回看,想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人,这般嚣张。

    王府花园呈北高南低的地势,从南北望,王府花园里亭台楼阁重重叠叠,楼外叠楼,显得格外巍峨,那鲜云堂地势最高,背后便是京城内的第一大湖昆明海,水面开阔,景色宜人。楚涟漪也十分喜欢那一湖的波光。王府人工凿出来的鸿池同昆明海一比,就仿佛小水潭了。

    唐楼的兴致倒丝毫不减,“这样也好,省得每次我回来,王妈妈都在你身边伺候,非要等咱们晚上歇了才走。”唐楼反而抱怨上了。

    “那女方要亲自去看那农夫的家当。你猜那农夫怎么说?”

    “可是,这大白天,你让我……”楚涟漪又羞又急地踢着唐楼。

    偏楚涟漪探出头的一瞬,刚才那提鞭抽人的人也正回头看。两人之间大约隔了几个车身,那人却一眼瞧中了楚涟漪,整个人都呆愣了,险些跌下马。

    楚涟漪这才有心情用晚饭饭后等了许久才见到唐楼的身影。

    “奴婢是高兴王妃回来。”杏丫侧过身装作看见了灰尘,用袖子擦着旁边高几上莫须有的脏东西。

    楚涟漪一整天都在暮雨等人面前抬不起头,早早就轰了她们,给唐楼也没好脸色。只可惜烈女怕缠郎,当夜又熬不住唐楼的磨蹭,让他得逞了一回。

    这温泉庄子,名烟霞山庄,依山而建,温泉从山上引下,注入池中,冬日里雾气氤氲,所以名唤烟霞。山庄修得还算别致,但比起雅致精丽的王府花园来说,还是差了许多。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少了王府的束缚与压力,楚涟漪的兴致格外高。

    楚涟漪握紧了被子,她只盼着董氏好,少不了她吃穿,当佛一样供起来最好,可如今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唐楼那种多情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不清不楚了。

    楚涟漪垂头不语,这种私密的事情如何好对王妈妈说,只是那唐楼从小吃牛羊肉,喝人奶|子长大,简直有用不完的体力。拿他的话来说,楚涟漪这么点儿小身板,简直就不够看,每夜不过恩爱一次,塞牙缝都是不够的,晚上屡屡起来冲凉水。

    楚涟漪有些吃惊地望着唐楼的眼睛,“你,你早就想好了?”

    唐楼眯了眯眼睛,不太理解王妈妈的态度。

    唐楼笑着将楚涟漪抱了起来,念道:“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王妃,疏影姐姐前些日子到府里来过,说王妈妈身子大好了,想念王妃,想进府伺候。”王妈妈是楚涟漪的奶娘,当初楚涟漪嫁入王府,恰逢王妈妈大病,太夫人怕过了晦气,所以不让王妈妈陪嫁,楚涟漪也预知自己未来的日子恐怕很波折,不愿王妈妈伤心,便将她送到了自己陪嫁的庄子上,让疏影照顾。

    楚涟漪依然住在璇波馆,这一路她颠簸得厉害,又加之被唐楼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着实晕得不轻,太医都来了几拨了。早晨自然也撑不起去三秀庭院请安。

    王妈妈又急又气,却也臊得不知如何是好,也顾不得礼仪,往外间急趋而去。

    楚涟漪咬着被角,心想他不是一直在冲动么?

    这话直中楚涟漪的弱点,她到如今小日子也不准,那子嗣想不艰难都难,可是她总不能安慰唐楼说,董氏还能再生吧。其实这也是唐楼最最为难的地方,他有些怕见到董氏。

    楚涟漪心里之觉得唐楼是为了那鲜云堂的旖旎风光,自然不肯,可经不住唐楼痴缠,又威胁说要去找王妈妈说清楚,夫妻二人哪能分开,楚涟漪这才不得不答应,只因王妈妈最近看楚涟漪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屡屡看得楚涟漪心虚。

    用完了饭,吃茶时,王妈妈见自己一路的唠叨都没让唐楼放在心上,也不怕直话直说,“都说年轻夫妻恩爱,可再恩爱也得悠着点儿。姑娘身子这般弱,每日里那眼皮下都淤青,别人瞧了会怎么说,只会说姑娘不庄重。”王妈妈低头理着桌布,并不望着楚涟漪,这话虽然是借楚涟漪说的,可那对象可不只楚涟漪一个人。

    楚涟漪哪里知道她这是给她和唐楼接了个什么样的紧箍咒回来。

    流风、回雪伺候楚涟漪的时候,见她胸口一片红痕,羞得赶紧闭眼,心里却也高兴王妃能同王爷和好,不过这大白日的,是否稍微有些过了?

    王妈妈瞧着楚涟漪白日里也在打瞌睡,成日里倦倦,倒有点儿像怀孩子的初兆,悄悄唤了微雨来,结果才知道压根儿就是太疲倦了。楚涟漪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并不敢看王妈妈。

    楚涟漪听了只觉得心里忽然被人揪了一下般,痛彻心扉,可表面上依然微笑如旧,“哦,我当是什么事呢,董姨娘也是伺候王爷的,王爷去一晚也没什么。”

    “这倒没有,董姨娘病成那样,如何能伺候王爷。王爷后来在璇波馆西暖阁歇的。”杏丫赶紧补充。

    因着楚涟漪嫁进来,王妈妈就去了庄子上,自己的事情也一直让人瞒着王妈妈,所以她并不知情,哪里知道自己同唐楼和好,半年还不到。

    楚涟漪转头道:“王妈妈也是为了我好,她是怕我……”楚涟漪的眉间有一丝愁郁。

    是以,马良一脸带笑地给那嘶骂之人赔了礼,还说都是京里的贵戚,请行个方便,但并不敢提王府的身份,只因他如今此举,已经是大大折了王府的面子的。

    只是结果却和王妈妈预想的完全相反。楚涟漪嫌弃练拳姿势难看,唐楼特地给她挑了几招简单的剑法,又连贯起来,教了她一套精简版的剑法,名字倒还没来得及想。但是楚涟漪显得很直白地将剑法的名字给演艺了出来,简直就是软绵绵风吹柳絮,颤巍巍雪舞飞花,是名穿花问柳剑法也。

    虽然楚涟漪如今的日子过得天堂似的,但这个世道里,无子二字便能压到一切,说楚涟漪不急那绝不是真的,就是楚府的太夫人也推荐了不少大夫来,可始终不见动静。

    好在这一路不算远,第二日楚涟漪便活泛了过来,只是如今病人颠倒,唐楼几乎将楚涟漪当做重伤病人在伺候,以发泄他多到泛滥的柔情蜜意。

    楚涟漪听了就彻底无语了,偏偏她又是自作孽,带来的衣箱里装了一本压箱底的书。这是楚涟漪娘亲还在时,她家乡的习俗。女儿家的箱底都压着那样一本羞人答答的书,说是即使鬼怪也不好意翻这样的书,将它们臊得不敢翻动姑娘的东西。

    虽然唐楼忌讳自己,不曾单独再同董氏相处,可董氏的名份摆在那里,又是那样的原因进府的。楚涟漪一边感谢她哥哥,一边又觉得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的,看着她就闹心,无关乎她这个人,只是不喜欢有董侧妃而已。

    “你不是说晚上,晚上才……”楚涟漪觉得自己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突破了第一次,总觉得心里还转不过来。

    唐楼欲要说什么,却被楚涟漪出声给阻止了,“就听妈妈的。”楚涟漪这是快刀斩乱麻,怕唐楼和王妈妈对峙起来,她夹在中间难做。

    “董姨娘好些了吗?”楚涟漪柔声问。

    温泉里,楚涟漪万般戒备,唐楼却规矩得很,他总是在你以为他该规矩的时候不规矩,在认为他不会规矩的时候结果很规矩。

    唐楼也知道楚涟漪的顾忌,握了她的手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且不说咱们来日方长,就算有万一,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到你名下就是了,反正也是咱们唐氏一脉的血脉。”

    “这样可敬的人,咱们更不敢拿她当下人使唤了,她可有什么亲戚,要不要过继个儿子,咱们给她置一处产业,买些下人伺候她老人家?”唐楼说得十分真诚。

    楚涟漪回到玉熙堂的时候大吃一惊,只觉得似曾相识,特别是她最在意的那净室,如今装饰得雅致精丽,如刘姥姥等人误入定然以为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这些日子按时吃药了么,我听人说三井胡同有个老大夫,最专妇科,找个日子把他请来看看吧。”太妃私下拉了楚涟漪道。

    可惜楚涟漪是个病弱身子,从京城去看唐楼时,一路提心吊胆,还无所觉,如今万事皆喜,反而犯起了晕车的毛病,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整个人迷迷瞪瞪地被唐楼抱上床,问脉、煎药、喂药、更衣,忙活了半晌才安顿好。

    楚涟漪的这桩心事,唐楼也不是不知道,太医每三日就来问诊,补药良药流水似的往玉熙堂送,就是不管用。

    “王爷知道了吗?”楚涟漪问。

    唐楼一把捉住楚涟漪的腰带,“如果东西都收拾不好,要她们何用。今天你也累了,不如为夫伺候你沐羽如何,就像当日我重伤,你伺候我那般?”唐楼含住楚涟漪的耳垂。

    第二日,唐楼早起,要趁人没发现时离开,离开前还约了楚涟漪道:“不如我同王妈妈说说,今日咱们不回玉熙堂,还在这鲜云堂如何?”

    至于花氏,自从重病归来后,便有些发胖,素来清淡的表情里,如今多了些急切,以前同楚涟漪是井水不犯河水,最近越发同楚涟漪亲近起来,又是送鞋袜,又是送汗巾的。

    唐楼淡淡笑了笑,很快便沉静了,“当日送你回来的时候,没仔细吩咐那些奴才,玉熙堂已经收拾出来了,咱们还是回玉熙堂住吧,这璇波馆临水,春日里寒气重,对你身子不好。”

    唐楼亲了亲楚涟漪的脸颊,“我想你睡不着。”说罢也不管楚涟漪同意不同意,径直上了床。

    唐楼则拉了她的手道,“你以前从净室出来,总爱皱眉头,我私下问了暗香,又回你以前住的百花深处看了,你可喜欢如今这模样?”

    “什么人怎么敢惊撞王妃?”王妈妈就要起身,却被楚涟漪拦了下来。只因楚涟漪将车帘掀了一丝缝,见外面是一队五辆车,还有十几个扈从,那些扈从,人人肩上停鹰,马后牵狗,一看便是一队纨绔子弟去京郊打猎,自己这一行人少,一开始又没打出王府的旗帜,万一闹开了,只怕并不好收拾。

    楚涟漪有些分辨不出唐楼话语里的真假,不知道他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真的不在乎,可是这年代的男人,谁能不在乎子孙后代。楚涟漪也不点破,可是听唐楼说宁愿去包养一个,也不说他和其他女人生一个,于这一点上,楚涟漪也是感动的。

    唐楼在楚涟漪的耳畔轻轻吐出那字眼,羞得楚涟漪一脚想将唐楼踢下床。那玉足却被唐楼一把握在手心里,啄了一口。

    杏丫一听这才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日王爷在内书房读书,董姨娘的丫头去说董姨娘病了,王爷去了绛云阁,今早才回玉熙堂换衣服。”

    楚涟漪赶紧摇头,“这可不好,我今日还要去看账本,这鲜云堂太远了,日头又毒。”

    太妃连同柳茜雪,甚至分家的四夫人都来看过,花侧妃也来请了安,独不见童氏。傍晚时楚涟漪才知道消息,“你说恩哥儿没了,什么时候的事?”楚涟漪不敢置信地看着暮雨。

    到唐楼告诉楚涟漪,虏酋已经擒获,要起身回京时,连怎样回到王府的都记不起来。唐楼泽忙于午门献俘的盛典还有宫中夜宴,回到禹王府已经是深夜。只是这两个人谁也没料到次日会听到那样的消息。

    唐楼搂住楚涟漪大笑,下巴搁在楚涟漪的肩窝上摩挲,“你这样穿着衣服睡,不舒服。”

    “谁要你补偿啊,明明是你自己……”楚涟漪嗔了唐楼一眼,和衣睡下,背对着唐楼,懒得再跟他个登徒子辩论。

    如今暮雨忽然提起来,楚涟漪自然就想起了王妈妈,“她身子大好了,这再好不过,明日就派人去接王妈妈。”

    唐楼不容人拒绝地喂了楚涟漪一碗饭后,亲了亲她的嘴角,“吃了饭是不是有些力气,我带你去庄子里转一转。”唐楼扶了楚涟漪起身,唤了微雨进来伺候,楚涟漪梳洗时,唐楼也硬要插上一脚,学什么张敞画眉,只是那功夫着实拙劣,楚涟漪对着铜镜自照后,差点儿没瞪死唐楼。

    唐楼扎实地亲了楚涟漪一口,“知道了,我今晚规规矩矩的,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结果,果然被楚涟漪料中,暮雨等收拾好了衣物,过来想询问楚涟漪那多宝阁的摆设时,却被净室里水花四溅的声音给惊住了,羞得面红耳赤,再不干进西稍间,直到唐楼唤她们去伺候楚涟漪梳妆。

    “现在还是大白天,万一暮雨她们过来看见……”

    楚涟漪白他一眼,“你少打王妈妈的主意,我许多许多的事情都还要依靠王妈妈呢。”特别是偶尔摆脱唐楼这种事。

    “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楚涟漪早将杏丫提了一等大丫头,这次出门仅带了流风和回雪,暮雨正在准备当新娘子,所以这玉熙堂的事情便交给了杏丫。

    楚涟漪此次到上方寺,不过轻装简行,也没用亲王妃的仪仗,为免应酬,连马车也不挂王府的徽帜,从涂县回京城路中,被迎面来的一队马车强行抢道,逼到了路肩上。

    原本唐楼是打算尊重王妈妈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抱着楚涟漪入睡而已,可是这鲜云堂却有一个鲜明的特色。

    唐楼的眼睛从楚涟漪的锁骨扫到她的脚趾尖,眼神越来越炽热,头埋得越来越低。那薄透透的几根带子系住的小衣,不添阻隔,反而将那颤巍巍,高耸耸包裹得圆润诱人,这种美叫“求不得”。

    第二日早晨起床去三秀庭院时,楚涟漪只觉得路都在转,晕晕乎乎的,一路过去,眼睛都没睁开过。

    唐楼想想也是,“那我后日还来,你可别吓着了。”

    王妈妈这心事也不敢对楚涟漪说,她最知道楚涟漪每个月的事情,一直不准,受孕颇难,只焦急在心里,怕给楚涟漪添心病。不过王妈妈暗自念佛,好在王爷和姑娘恩爱,每日里如胶似漆,总有一日会有孩子的。只是王妈妈万万料不到这二人是那样的“如胶似漆”。

    用午饭的时候,王妈妈特地在一旁伺候,唐楼敬她是楚涟漪的乳娘,让她一同坐下用饭,她坚决不肯。只看着楚涟漪道:“姑娘多吃些,你瞧你这身子骨,如今越发单薄了,每日里药补食补一个不落,怎么反而瘦得比那些做脏活累活的丫头还甚?”说罢,王妈妈还很着痕迹地看着唐楼。

    楚涟漪掂起脚主动亲了亲唐楼的脸颊,“可是王妈妈是我的乳娘,我可不敢有违她的意思,咱们还是听她的吧。”尽管唐楼说得好,可楚涟漪毕竟是没底的,还有太妃那座大山在头上压着。唐楼委屈了脸色,看得楚涟漪直发笑。

    楚涟漪这是才下剑场,便上战场,反而落得每每晚起,好在太妃不怎么追究。只每日里来请安的花氏和董氏,面色越来越怪。楚涟漪好容易洗漱完毕,脸上红晕还没消散,便得出去接受二女的请安。

    强词狡辩,楚涟漪暗唾唐楼,“可是这还是大白天的。”

    只是此时的晨曦堂与楚涟漪早晨离开时,已经大相径庭。窗户用厚厚的大红帘子遮挡,架子床上挂的是红纱帐,铺的红锦被,堂上照明的是龙凤烛,铺陈的是喜字毡,熏炉里熏的合欢香。

    “今日好些了么,还在发烧吗?”唐楼在丫头的伺候下脱了大氅,走进内室摸了摸楚涟漪的额头。

    唐楼亲了亲楚涟漪的眼睛,“我不是怕你晚上受不住么?”

    唐楼揽着她的腰,在半山亭中为她指点辽阳胜景,午饭也是在温泉池畔的烟渺阁用的,直到午睡时,唐楼才揽了楚涟漪回他们所暂居的晨曦堂。

    楚涟漪离开王府时,王府是怎样的境况她是最清楚的,一旦唐楼真的有事,那恩哥儿就是阖府上下唯一的指望,太妃定然会将他当眼珠子一般看待,如何能容有失。

    如是唐楼食髓知味,比起住玉熙堂的时候,更加热情,俨然是偷情控和道具控,楚涟漪真是有苦无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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