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为国公,尸位素餐,辜负圣恩,臣弹劾。”
朱纯臣和徐允祯都吓的一哆嗦,知道是躲不过了,两人赶紧出列跪倒在地:“臣有罪!”
也难怪,满朝文武,也就他有点见识了。
“传旨,太子京营抚军,统领京营连同上直二十六卫所有将士!”
事情已经定了,但不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提出反对。
见吴牲跳出来赞成太子,方士亮脸色涨红,很是不满地斜了吴牲一眼。
这个人他认识。
两名大汉将军,也就是锦衣卫的“仪仗队”冲上来,拖着光时亨就把殿下走。
穿越到这个时代后,那些在京的,比较有名的忠臣和奸臣,他都请田守信画了像,并且找机会路过,一一都认识了。
“儿臣遵旨!”
“陛下命太子抚军京营,就不怕唐太宗玄武门故事乎?”
“臣附议!太子到京营抚军,最是恰当!”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朱慈烺暗暗松口气,陈新甲真是一把好枪,看来在这朝堂之上,还是少不了他。
“陛下,京营乃是天子亲军,历来总督提督的人选都是陛下乾纲独断,外臣不得干预,刚刚吵扰之臣,皆是无知,此其一;其二,太子英明神武,有成祖文皇帝之风,除太子外,满朝文武,再无一人能清除京营之积弊,臣昨日随太子在城外校阅,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其三,成国公定国公执掌京营多年,对京营情势最是了解,两位国公举荐太子,必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其四,我大明开国以来,虽然没有太子京营抚军的前例,但太子领军却并非没有,同时也没有不许太子抚军京营的规矩,无规矩,则可行,因此臣以为,太子到京营抚军,并没有什么不妥!”
崇祯也是怒了,站在龙椅前大声的喝。
所谓疏不间亲,古往今来,离间计只能离间朋友、兄弟,但很少能离间到父子的,但光时亨此言,却是在离间父子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离间,古往今来,光时亨也算是第一人了。
没有人了。
至于首辅周延儒,则一直表情淡淡,眼神更是平静无波,就好像朝堂上的所有议论,都给他没有关系一样。
“臣附议!”
朱慈烺抚军京营的事,算是确定了。
“京营糜烂,非用霹雳手段不可,满朝文官,唯太子可担此重任!”吴甡声音洪亮。
陈新甲是本兵,代表是兵部,他后面的三个理由虽然有歪,有凑数的嫌疑,但第一条却是实实在在,京营是天子亲兵,协政总督的任命是天子的专权,外臣无权干涉。
光时亨哈哈大笑,在他看来,被皇上廷杖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他时时刻刻都在盼着呢。
将整个朝堂的焦点,再次拉回正轨。
听了陈新甲的话,大殿一时安静了下来。
“二愣子!”
而皇帝非常不敢责罚他们,反而要奖赏他们。
内阁四臣里的陈演、谢升、魏照乘相互看了一眼,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是老油子,对京营之事,历来都是敬而远之,何况还关系到太子,皇上又明显是默许了,他们就更是要紧闭嘴唇,明哲保身了。
吴牲也是东林党,这一次能担任兵部右侍郎,还是东林党上下活动的结果呢,想不到吴牲却胳膊肘子往外扭,在朝廷上公开跟他们这些东林党做对。
“臣附议!”
除了光时亨,朱慈烺看到,还有几个言官在跃跃欲试。
“还有谁反对!?”
“臣附议,朱纯臣徐允祯误国误民,该杀!”
但京营的事,还没有结束。
崇祯却看也不看他们,目视朝臣,声音冷冷地说:“襄城伯总督京营时,京营还英姿矫健,令行禁止,但十年过去,京营却已经完全不堪一用,到今日,十二万的兵额,竟然连六万人都不到,这些年,朕给京营每年百万的军饷,都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明明皇帝是对的,他们也要冲上来鸡蛋里挑石头。
朱慈烺有点小激动,心想这位赞同我的大哥是谁啊?我要给他升官!循着声音看过去,不禁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