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一脸尴尬:“提了又有什么用?前几日的朝论,都快把辽东谈论烂了,但却没有人能提出什么高论,今日再提,不过是徒增陛下的烦恼罢了。”
出了兵部,朱慈烺小声吩咐田守信:“派人去打听一下,看言官们都喜欢在哪里聚会?”
“我要的是好甲,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看,建虏一箭就能射穿的烂甲!”朱慈烺冷着脸。
陈新甲明白了,咬咬牙:“臣明白,臣立刻就撤换他。”
“臣明白。”陈新甲躬身。
……
“兵部的武库司还有多少甲胄?”朱慈烺问。
当晚,兵部武库司郎中贪污舞弊之事爆发,本人畏罪自杀,家产全部籍没充公。
“不,部堂,你误会我的事情了,我需要的不是你为我挑甲,而是武库司出产的每一副甲胄,都是精钢实铁,能护卫我大明将士,让他们少流血,少牺牲的好甲。”朱慈烺冷冷说。
陈新甲一想只调孙应元,勇卫营还留在湖广,湖广当地官府的反弹应该不会太大,于是点头:“臣这就派人去传令。”
大明朝有三大官方兵器厂,一个是内监的兵仗局,另一个是工部的军器局,最后是兵部的武库司,现在朱慈烺已经把兵仗局拿在手里,兵部的武库司也可以随便治理一下。
“那这样吧,勇卫营留在湖广,由副将统领,孙应元和其亲兵,速速返回京师,我有大事用他。同时给副将传令,在孙应元回京期间,勇卫营要稳扎稳打,绝不可轻敌冒进!”
“是是是。”陈新甲连连点头,额头微微有汗。
朱慈烺默然。
“光撤换可不行,他这几年贪墨的钱财,也要一两不少的给我挖出来。下任武库司郎中要用一个清名有干才,能为我大明做出好甲的人,这件事做好了,本宫上表为你请功,若做不好,你就等着掉脑袋吧。”朱慈烺冷笑。
至于武库司郎中,事到临头,只能丢军保帅了。
“今日早朝,为何没有人提到辽东?”朱慈烺有点不解。
朱慈烺拨马向前,想到辽东局势,心情越发沉重了起来,祖大寿的投降,就在这一两日,期望马绍愉能抓紧时间啊。
“来人,叫武库司郎中来见我!”
陈新甲面露难色:“殿下,罗汝才还在湖广流窜,孙将军的勇卫营是湖广的定海神针,一旦撤回来,湖广恐怕就要乱了……”
“如果辽东军情有新的变化,请部堂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朱慈烺说。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杏山塔山,马绍愉奉了密旨前去,算算日子,明天就应该到杏山了。
朱慈烺眼睛一亮,淡淡说:“交给我了,到时你记得把吴牲举荐上去就行。”
田守信吩咐下面的人去打听了。
“臣已经在处理了。”
京营衙门,也就是后军都督府的大堂前。
太子的心性,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臣明白。”
“给你们半个时辰,”李若链冷冷说:“所有账目都交到我面前,若有一丝一毫的隐瞒,都等着杀头吧。”
京师辽东相距千里,因此最新的塘报也只能反应两天前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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