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早有准备。
……
“殿下饶命啊,草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银子,你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涂兴哲抬起左右手,狠狠抽自己的嘴巴子,一边抽一边哭:“奴婢受了他们几个人的蒙蔽,没有替皇上掌管好火药厂,奴婢有罪!但这几个奸人血口喷人,玷污奴婢的清名,奴婢却是不认!”
张永发知道自己倒卖的是军用物资,犯的是死罪,甚至全家都可能被牵连,因此锦衣卫一找上门就把他吓尿了,此时见到皇太子,除了求饶,他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踹翻涂兴哲之人指着涂兴哲,一脸怒气。
田守信的后半句话飘了过来。
田守信转身而走:“算你识相,三天之内交二十万两银子到京营衙门,有银子,免死!”
田守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的说:“说吧,这些年,你跟着涂兴哲赚了多少黑心的银子?”
“啊?”
“你还有清名?”朱慈烺冷笑:“田守信,传那个商人。”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千不该万不该在殿下面前失控撒野……”
“好,我愿意交愿意交。”听到有生机,交银子就可以免死,张永发喜极而泣。
褚宪章也跪倒在地。
他身后,四个锦衣卫拎着张永发出了大堂,扔在阶前。
张永发大吃一惊,痛哭哀嚎起来:“公公,没有那么多啊……”
张永发连连叩头,战战兢兢的将他替涂兴哲销赃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虽然涂兴哲不是他的人,但他身为兵仗局掌事太监,火药厂掌厂太监是他的属下,火药厂出了事,涂兴哲又如此猖狂,他当然要承担责任。算上火器厂的事,褚宪章心情沮丧,只觉自己今天倒霉透顶了。
朱慈烺不动声色,手指轻敲桌面,想着怎么处置涂兴哲?
几个管事惊恐的喊叫起来:“殿下明鉴,我们都劝过的。但涂公公说,火药这东西本就是吓唬人的,做的再好也杀不了几个人,与其让那些丘八浪费,还不如咱们分了呢。”
“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如果涂兴哲只是一个一般的小太监,他早就抄家杀人了,但涂兴哲是王德化的亲信,王德化掌握的东厂,是在京师之内和锦衣卫并列的第二支特殊力量,朱慈烺并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涂兴哲,而和王德化产生什么芥蒂。
朱慈烺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看向涂兴哲:“涂兴哲,你认罪吗?”
涂兴哲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张永发瘫在地上,捶胸顿地的哭了起来,二十万两银子,等于是要他倾家荡产甚至是要背上负债啊,但跟抄家灭族相比,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饶命可以,你这几年赚的黑心钱,必须全部交出来!”
“火药乃国之重器,私下倒卖已然是重罪,你居然还敢和涂兴哲勾结,贩卖军用火药,你是不是以为,我大明律就是一摆设,不能杀你的头,诛你的三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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