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脆如百灵鸟,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右后方响起。
朱慈烺黯然。
说完,跪倒在殿中。
等朱慈烺起身回座之后,崇祯站起身,冷冷道:“内阁和兵部就辽东局势,急速拟出一个应对之策,交朕御览。”
徐高叹口气:“倒没有生气,娘娘一直在哭。”
撩起袍襟,就在正堂的正中跪了。
“退朝!”王之心悠扬的声音。
朱慈烺皱眉:“这样可不行……”
“那些骗人的鬼话少在我面前说!”崇祯怒道:“我大明以孝治天下,嘉定伯是你的外公,你这样做,可是一个孝?不禀报朕,不经朕同意,就敢私自行动,可是一个孝字?”
“恭送陛下……”
领路的小太监退下,坤宁宫主管太监徐高走进来,一脸为难的道:“殿下……皇后娘娘命你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早朝结束。
正堂静悄悄,周后却不在正堂的椅子上。
朱慈烺笑:“遵旨。”
朱慈烺随着崇祯回到后面的暖阁。
“谢公公提醒。”朱慈烺点点头,低声问:“王公公,我父皇昨夜休息的可好?”
说完,转身就走。
朱慈烺松口气,站起来,轻步退出暖阁。
“确是如此。”
太监和宫女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搀扶。
虽然是父子,但更是君臣,一个私自行动,就足够给朱慈烺定罪了。
崇祯点点头,目光看向朱慈烺:“起来吧。”
看到两个弟弟妹妹,朱慈烺心中涌起温暖,虽然他不是朱慈烺本尊,在情感上和长平、定王没有什么关联,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心中总是会有一股温情,就像是对崇祯和周后一样,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朱慈烺本尊的情感融为一体了。
顺天府尹周堪庚赶紧又站了出来,高声回禀:“昨日下午,东宫典玺田守信亲到顺天府报案,说有奸商假冒嘉定伯的名义为非作歹,臣不敢怠慢,亲自去查核,并跟嘉定伯府进行了查证,就如太子殿下所说,确实是假冒,那些商铺并非嘉定伯的产业。”
朱慈烺板着脸,指指自己的膝盖,意思是我还跪着呢,你们两快帮我去求情。
朱慈烺不动声色的看着李景田,心说这家伙总是喜欢跳出来横插一腿,令我难堪,是他自己的主意呢,还是受人指使,看来得调查一下了。
崇祯脸色苍白,精神极度疲惫,双眼里隐隐还有血丝,就好像昨晚一夜都没有休息一样,接过王承恩递过的热毛巾,湿了湿眼,颓然的坐在书案后。
朱慈烺赶紧跪下:“父皇息怒,儿臣是为了母后和嘉定伯的声誉……”
稍微休息了一下,朱慈烺迈步进到后殿,准备向周后道歉。
朱慈烺鼻子酸楚,堂堂大明皇帝,宵衣旰食,心力交瘁,三十多岁就已经两鬓灰白,可国事却愈发不堪,唉,究竟是谁之过?
朱慈烺苦笑,心知母后是真生气了。
“顺天府,可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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