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欣慰,点头:“讲。”
不说密旨,更不往崇祯身上扯。
“臣附议。”
又有两个清流站了出来。
那件事,指的当然就是斗到魏藻德,令其身败名裂之事。
“陛下,臣以为,兵部不但没罪,反而有功!”这时一人站了出来,对着崇祯奏禀。
“好,下去吧。”
朱慈烺不动声色的观察,暗暗庆幸,幸亏是把六科给事中还有十三道御史台都送走了,若是他们在场,非把陈新甲撕了不可。
“吴侍郎此言差矣,若是为百姓,可以令百姓撤退,边军为什么也撤退?”
田守信低下头:“杜勋胆大包天,跟府中的一个小宫女没规矩,奴婢打了二十棍。这两天他正养伤呢。”
朱慈烺知道自己问的多余,沉思了一下道:“令厨房做碗莲子羹,你亲自送到我姑姑、安乐公主的府上。”
孟文龙躬身退出。
吴牲继续道:“从杏山塔山两地撤军是明智之举,不但救了两地的百姓,也避免了两城一旦被围,朝廷千里救援的窘境,因此臣以为,兵部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见吴甡哑口无言,王宏祚颇为得意,向崇祯拱手:“陛下,陈新甲弃城弃地,罪不可赦,兵部右侍郎吴甡和他是一丘之貉,两人狼狈为奸,误国误民,不惩处二人,恐难掩天下悠悠之众口。”
朱慈烺点头。
朝堂上鸦雀无声。
朱慈烺不动声色:“去忙吧。”
明朝驸马是一个比较悲催的职业,不但本人不能当官,家族三代中人若有人当官,也必须马上退休,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公主嫁给驸马后,两人并不能直接居住在一起,公主住在十王府的公主府,驸马想要见公主,就得要等到公主的传唤,驸马一次可以住个几天,但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女官就会干涉了。
同样的,要不是因为孟文龙做了十几年的五城兵马司的百户,城里城外一切都熟悉,平常出了什么差错,也是他们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城管”去维持秩序,和勋贵们的管家都比较熟悉,交谈中经常能听到一些机密,不然他也是弄不到这张名单的。
“当然可以守!杏山塔山尚有六千兵,如何不能守?”王宏祚激动的道:“杏山塔山不战而退,宁远山海关是不是也要有样学样呢?吴侍郎身为兵部右侍郎,不思运筹帷幄,守卫国土,反而畏敌如虎,有此侍郎,兵部弃城弃地,也就不奇怪了。”
吴甡虽有谋略,但口舌却差一些,被王宏祚一反驳,竟然有些面红耳赤。
“你……”
“刘备败了,但没有人耻笑刘备的愚蠢,反而称赞他的仁义,当阳虽然败了,但刘备的仁义却也因此名扬天下,也因为仁义,刘备才能成就他蜀中的霸业。在刘备看来,新野十万之城,不如跟随他的十万百姓,新野可以弃,但百姓不能弃。杏山塔山被建虏兵锋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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