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朱慈烺看一眼曹西平手中的绣春刀,知道是绣春刀的独特刀型露出了破绽,又有田守信在旁,虬髯胡须很容易就猜到了他非富即贵的身份,因此才不敢拦阻,虬髯胡须士能一眼认出绣春刀,显然是跟锦衣卫打过交道,又或者江湖经验丰富。
大明颓废,吏治腐败的情况下,想不到景泰陵卫却依然在尽忠职守。
到这里,再无怀疑,巩永固果然是私开了一间小煤窑。
“讲。”朱慈烺勒住马缰,回头看他。
虬髯胡须冷哼一声:“上面岂有什么风光?只有煤灰罢了,公子你白白净净,到上面转一趟,就成一个黑娃子了。”
曹西平以下的锦衣卫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将朱慈烺和田守信两人护卫在身后。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朱慈烺也就不再隐藏,淡淡问:“你是这里的护卫?”
这十几名黑衣骑士剽悍健武,其中两人的脸上还有刀疤,一看就知道是逞凶斗狠之辈。
朱慈烺脸上漫过一阵惊喜。
朱慈烺有所明白,看着眼前的虬髯大汉,他忽然心中一动:这名虬髯汉不但剽悍健勇,观察细腻,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而且颇有忠义之心,见自己对巩永固不满,立刻追上来为巩永固辩解,这份胆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应该是一个可以栽培的人才,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明的忠臣烈子中,如果非要排一个名次,那张煌言绝对可以排在前三位,而有一个名字始终伴随在伴随张煌言左右,那就是抗清名将张名振。
虬髯胡须点头。
“什么?你是张名振?”
“那你可亲眼见过他?”朱慈烺问。
曹西平等锦衣卫则是警惕,右手又按在了刀把上。
“干什么的?”
“是。”
虬髯胡须愣了两愣,忽然追了上来:“殿……公子请留步,草民有一句话要说。”
“踏春都踏到这里了?”为首那黑衣骑士却不信,他三十多岁,四方脸,虬髯胡须,用一种敌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西平两眼,又看了看人群后的朱慈烺,冷冷道:“这里没什么好踏的,这位公子还是早回吧。”
“不,继续。”
“草民张名振。”虬髯胡须还如履薄冰的站在原地不动呢,听到朱慈烺问,连忙回答。
“驸马爷虽然开了这一间的小煤矿,但他绝不是贪财之人,他这么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虬髯胡须抱拳而立,声音有点着急。
“我家公子外出踏春,还请各位行一个方便。”田守信在外不好说话,因此对外打招呼的任务都交给了指挥曹西平,曹西平抱拳为礼,冷冷说明。
“上面的小煤窑是何人开设?”
向后退了一步,让开道路,意思是决不再阻拦。
“我听说上面风光甚好,怎么会没什么好踏的?”朱慈烺淡淡道。
忠臣未必不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