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颤颤巍巍的退了回去。
崇祯不说话,显然,他也正在祖制和现实的利弊之中纠结。
“先生请问。”朱慈烺微笑,他一出来,工部尚书魏藻德就退缩了,显然是畏惧他这个皇太子,谢升倒还有些胆气。
“专线专营,即补充了漕运的不足,省却了广东福建两省的劳顿,又不影响整个漕运大局,还可以咎责专人,臣以为,此议可行!”微一思索,礼部右侍郎蒋德璟终于直接表态支持了。
“殿下,所谓运兵,指的是哪里?”礼部尚书林欲辑又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向朱慈烺拱手问。
“专线专营!”
“讲。”崇祯竖起耳朵。
朱慈烺回一礼,淡淡回答:“没有特指,如今天下不宁,外有建虏内有流贼,朝廷在北方的兵力捉襟见肘,但在南方却还一些闲兵,如果能有一支运兵的船队,可以将广东福建之兵短时间之内运到天津,不但拱卫京师,也可预防万一。”
“讲。”
群臣之中,不少人在微微点头。
群臣们又微微吃惊。
龙座上,崇祯眼睛发亮,到这时,他已经完全明白朱慈烺的意思了。
如果说漕米改海只是撬动海禁政策一道缝,将来同荷兰人谈判,给予自由贸易权,就是开一扇大门了,如果连小缝都撬不动,又何谈大门呢?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朱慈烺身上挑刺。
“粮米之中混杂其他物品,借以逃避厘金税,这个问题不止是海运,漕运同样也存在。”朱慈烺淡淡道。
“厘金税是殿下倡议,朝廷开设的,如今各项事务都已经齐备,只等三月十五日就会开始征收,今天已经是初十,只五日时间了,殿下却在这个时候提议为海运开一扇小门,臣有点不能理解。”谢升肃容。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议论之声就更大了。
朱慈烺知道,必须再加一个筹码了。
朝廷使用民船,历来都是要给钱或者是抵充徭役的,哪怕给的很少,从来没有白用,朱慈烺现在的提议,让群臣微微吃惊。
朱慈烺笑:“先生有所不知,民船并非都是小船,据我所知,一次能运两百人的大沙船,在江南为数不少,如果能为朝廷所用,不管调兵还是运粮,都是朝廷的一大臂助。”
“殿下,民船都是小船,运粮可以,如果用来运兵,怕是不行吧?”谢升皱眉。
“殿下如何保证,海运来的都是粮米,里面没有暗藏其他物品?”谢升追问。
“先生所虑正是我所忧心的,所以我才说要有限,而不是全面放开。”朱慈烺道。
于是向崇祯拱手:“父皇,儿臣以为,除了专线专营,将广东福建的漕米运到天津,那家被准许的船号,还需承担另外一个重大任务。”
万历皇帝虽不抄家,但却想办法的开店开矿,增加内库的收入,崇祯束手无策,空有道德,眼看着国库空虚,除了向群臣乞求义捐,竟然没有第二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