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有点气急败坏,劈头就问。
过了一会,脚步纷乱,田守信好像是气呼呼离开了。
不过朱纯臣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他只感到侵入骨髓的冰冷,他本能想要离开这里,拉拉门,发现房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想要呼喊骆养性,但又不敢出声,他堂堂国公,忽然现身在诏狱,一旦被人认出来,而且徐卫良恰恰死在今晚,他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有棉被取暖,裹了一阵,徐卫良神智渐渐清楚。
此时如果想要穿越街道回到马车里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往诏狱里面藏。
管家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骆养性冷冷扫他一眼,在桌边坐了,将手里拿着的酒壶酒杯放在桌子上,冷冷回:“当然是为你收拾烂摊子去了。”
管家没有怀疑,作为朱纯臣的心腹,他对朱纯臣和骆养性的关系很是清楚,刚刚朱纯臣就是坐一辆马车离开的,因此他没有多想,跟身后的下人交代了两句,他就迈出府门,上了马车。
已经死去的徐卫良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脸色煞白如纸,牙关咯咯直响,整个人好像还没有从冷水浇头、接着又吞药假死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舌头却麻木的不听指挥,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时没认出谁是谁?
隔壁的一间密室里。
徐卫良双手端茶,暖着手,也暖着冰冷的身体,目光不看骆养性,却看向骆养性旁边的田守信,哆里哆嗦的问:“田,田公公,如果我都说了,太子殿下能保我平安吗?”
一阵争吵,田守信好像在辩解,但田守信根本不听。
“好,我说。”徐卫良喝完茶,断断续续的将他配合朱纯臣和徐允祯授意私藏甲胄,并贩卖的过程讲诉一遍,不止是私卖甲胄,朱纯臣和徐允祯这些年贪墨军饷之事,他也竹筒倒豆子,呼啦啦的全讲出来了。
朱纯臣吓的一哆嗦,当然不是怕田守信,而是田守信后面那个人。
接着走廊就安静了下来。
管家心存侥幸,还想要逃脱。
“太如,你去哪了?”
朱纯臣暗叫倒霉,因为他已经看到,为首的那个骑士竟然是东宫典玺太监田守信!
“不好,太子的人来了!”骆养性脸色一变,拖起朱纯臣就往诏狱里面走。
“放心,没有人会看到你。”骆养性示意朱纯臣不必焦躁,坐下说话。
徐卫良裹紧了棉被,哆里哆嗦的道:“水,给我一口水……”
朱纯臣贴在房门上静听,听到田守信离开,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很惊险,但这件事终于是完成了,今晚之后,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转身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处身的竟然是一间审讯室!
“不急。”骆养性倒了两杯酒,冷冷道:“你的事完了,我的事可还没有完呢。”
骆养性喂他喝下的是一种特制药,类似麻|醉|药,可在短时间之内让徐卫良四肢麻木,不听指挥,口鼻呼吸也会变的微弱,再浇上几大盆的冷水,全身清凉,身体僵硬,乍一看,还真像是一个死人。
“我是成国公府的人,你们放开我,不然有你们的好看!”
骆养性脸色阴沉,冲身边的属下使一个眼色。
管家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完了,不但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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