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班房也正在讨论淮安之事。
“据报,有上万人。”田守信脸色凝重。
朱慈烺暗暗吸了一口气,任何改革都会触动了既得利益者,这一点,在提出“四策”之时,他就已经想到了,如果大明现在是和平时期,没有甲申之变的危机,他倒是可以习风细雨,循序渐进的推进,但危局如此,非不破不能大立,尤其“辽饷”更是大明的毒瘤,非立刻割除不可。
张家玉和张名振一起跪倒。
“现在人群可散去了?史可法是怎么处理的?”朱慈烺问。自从穿越以来,朱慈烺就对史可法颇为关注,虽然史可法不是一个军政之才,也没有政治嗅觉,不过在政事的处理上却是一把好手,就任漕运总督不过一年,就已经政绩斐然。现在商人们在漕运衙门前聚集,抗议厘金税,朱慈烺想知道史可法会如何处置?更想知道史可法对“四策”的态度。
一时,通往京师的官道上,行人和车马比往日密集了许多,很多健武之人一路步行向京师而去。
朱慈烺心脏腾的一跳,放下手里的账册,急问道:“有多少人?”
厘金税关系重大,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但商人聚众闹事却也不能轻忽,一个处理不善,就有可能引发骚乱。
周延儒,陈演,谢升和魏照乘四人都很平静,四人都是在宦海中起伏数次的老油条,历练丰富,从厘金税被确定的那一天,四人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因此谁也没有意外,同时也都没有太当一回事。
“你举人出身却肯来参加京营的募兵,本宫甚是感动,一直以来,文人都轻武,以至于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之说,在我看来这是不对的,文人治天下,武人安天下,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我大明的每一个文人都能像你一样,精通诗文和弓马骑射,既能治国也能领军,又何愁建虏不灭,流贼不平?”
他何尝不知道得立刻驱散,但相隔千里,他有心无力,只能期望史可法有能力有魄力处理此事。
“京营赞画虽然没有品级,但却责任重大,元子,努力!”朱慈烺勉励道。
“愿效死命!”张家玉激动的脸色涨红。
关于厘金税,朝廷已经下了诏令,本月十五,漕河开始征收厘金税,其他各省开征的时间,由各地督抚自行斟酌决定,但最晚不得晚于五月初一,今天已经是十三,再有两天的时间厘金税就要执行了,这个时间漕运商人在漕运衙门前大规模集结,显然是要向朝廷施加压力,以逼迫朝廷收回厘金税。
“昨天中午,大批漕运商人在淮安漕运总督衙门前聚集进言,要朝廷取消厘金税!”
淮安距离北京千里,即便是朝廷的快马塘报,得到的最新消息其实也已经是一天多前的事情了。
最后有资格进入京营当兵的小伙儿,一共只有两千人。
张家玉字元子。
其实还可以留下更多的人,但朝廷财政困窘,朱慈烺无法大规模的扩军,暂时只能以吸纳精兵为主,再者,兵在精而不在多,滥竽充数的兵朱慈烺宁可不要,他要的是真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