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明人狡诈,他们想用方阵消耗我们,不如绕开,直取密云,陈永福是密云总兵,我们攻取他的老巢,他不敢不救,到时我们半路袭击,定可将他们杀一个干干净净!”穆里玛献策。
而忽然的,陈永福发现对面建虏主力有所动作,仔细观察,发现很多蒙古人下了马,开始在地下滚雪球,他们十几二十人为一组,很快就卷起了一百多个雪球……建虏蒙古人都身在北方极寒之地,对于冬天的大雪太熟悉,而对于玩雪,自然也有一些心得,对他们来说,将地上的大雪滚成圆圆地大雪球,完全不成任何问题。
“可明人已经摆好了阵势,我军没有大炮,也没有盾车。强攻必然损失惨重……”穆里玛有点忧。
说到精武营三字时,鳌拜既痛恨的咬牙,从前年到今年,精武营已经成了很多建虏亲贵和大小将领的痛,两次入塞失败以及去年的渤海所之战,不知道多少建虏人倒在精武营的刀枪之下,因此但是提到精武营,所有人都是咬牙切齿。
陈永福举着千里镜,一直紧张的在观察建虏的动向,以确定对方的兵马数量和主将,当见到建虏蒙古大军汹汹下山,但却没有着急进攻,也没有绕行离开,去往其他地方之后,他心思就更加谨慎了起来,他知道,敌人一定是有所图,很快,他就看到蒙古建虏人忽然散开,兵分三路,呼哬着,马蹄急急,踏起新雪无数,分别从北西南三个方向包围了他们,只有东面的主力大军没有动,依然静静地和他们对峙。
墙子岭。
这一点,陈永福是相当有信心的。
对密云兵的急速赶到,鳌拜又惊又怒,在他看来,这原本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两年里,明军战力或有提升,但行军速度却不应该这么快,这漫天的大雪中,陈永福的密云兵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穆里玛急急而去。
作为曾经的河南总兵,经历过两次残酷而血腥的开封之战,去年在渤海所又和建虏人大战,陈永福虽然在名气上不如吴三桂刘肇基马科虎大威,但面对大战的勇气和决心,却一点都不亚于他们四人。
这一点,鳌拜心中比谁都清楚,因此他咬着牙,脸色无比凝重。
士兵也都是如此。
鳌拜马鞭又一指:“再者,我军虽然没有盾车,但却有雪球可用。”
鳌拜这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用力摇头:“不,大雪不利行军,更不利于隐藏,我军多是骑兵,想要攻陷密云并不容易,一旦在密云城下困顿,明军援兵四处而来,我军就被动了……”说着,他抬起头,目光看向对面密云兵的军旗,缓缓说道:“更何况,面对两千明军,我鳌拜岂有畏敌避战的道理?不必多说,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击溃这股尼坎,制造声势,吸引更多的明军来援,于野战击溃他们,如此才有可能完成睿亲王交代的任务。”
“建虏要用雪球攻击,快,快把马车向前,设置缓冲,绝不能让他们突进!”
到这时,陈永福已经可以确定,敌人并没有绕行离开的准备,而是四面包围,妄想“歼灭”他们。
但不利的是,他们却必须攻破,因为如果在野战中都不能击败明军,那他们还怎么奢望在攻城战中,攻取明人的城池,掠夺财物,震动京畿呢?
鳌拜马鞭向下指:“其他人,随我杀向山下,灭了这股尼坎!”
虽然他是在原野里防守,四周都是平地,但就坡度和水平来说,从山上下来的建虏蒙古人还是占据优势的,一旦这些雪球滚成庞然大物,被建虏缓缓推动,继而向他们滚动而来,那他们严整的阵形就必然会遭到破坏,建虏重甲兵再随后攻击,战局就会向不可预料的方向倾斜……
明军立刻行动,将原本设在第一线,为鸟铳兵做掩护的马车,再往前推行了几十步,以作为缓冲和阻碍。
让你建虏人尝尝我密云兵的刀锋和鸟铳的味道吧!
穆里玛愣了一下,随即猛拍一下脑袋:“三哥,妙啊!”
虽然大明蓝色的军旗已经出现在了山道之上,但陈永福的主力却并没有上山,而是在
“三哥,明人摆出刺猬阵,这是等着我们往上撞呢!”
“是。”鳌拜笑的得意:“我军在高处,尼坎在低处,用这遍地的大雪,滚成两人高的大雪球,直冲尼坎的方阵,不但有盾车抵抗鸟铳的功能,而且雪球直冲,足可以冲乱尼坎的严密阵形,到时我亲率满洲勇士跟在雪球之后猛烈冲锋,定可将他们杀一个片甲不留!”
穆里玛知道,睿亲王多尔衮对他两黄旗一直都有警惕,他哥哥鳌拜身为两黄旗八大臣,为黄太吉的心腹,和多尔衮素来不睦,如果不能完成多尔衮交代的任务,兵败而回,多尔衮必然会借机惩罚,被褫夺军权是好的,说不得会被下狱论死。
稍微观察、思谋了一下,鳌拜确定了战术,随即大叫:“素达尼!”
陈永福大声下令。
……
陈永福稍微一想,顿时就明白了建虏人的险恶用意。
如此甚好,
“在!”
鳌拜收住笑容,脸色沉下,一挥手:“快去准备!”
“呜呜~~”
因此,他们没有其他选择,他们必须胜,不然他瓜尔佳氏一门就危险了。
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完成睿亲王交代的任务。
——张勇只剩下百十人不到了,且很多人受伤,五百人足以将他们拿下。
“雪球?”穆里玛不明白。
“扫雪,立旗,准备决战~~~”
“杀啊~~”
在大声下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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