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除了高夫人和刘芳亮,当日在白城子血战,最后退到内城的五百闯营将士,其中有一半不愿意再从军,想返回家乡,于是在榆林修养了一阵之后,他们就都跟随高夫人和刘芳亮返回原籍。今日就是他们辞行的日子。
两个武官也行礼,原来,他们一个是新任的东胜卫指挥使李岩,另一个是参将刘体纯。
“婶娘……”李过伤感。
“十里!”
三边总督孙传庭在白城子全歼沃尔都司蒙古的两万主力大军,生擒沙克沙僧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师。
随着河套之战的结束,隆武帝朱慈烺开始将目光转到已经在京师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大风暴。
“河套大捷!河套大捷~~~”
挥舞铁棍,向蒙古人冲去。
——佥都御史,正四品,位次于正三品的左、右副都御史。都察院级别与六部相同,设左右都御史二人,左右副都御史二人,再然后就是四个佥都御史了,此八人为都察院的领导阶层。现在改佥都御史为各省都察院的一把手,也算合适。
“巡抚本是代朕出京巡查的,然历年以来,巡抚已经成一省之主官,要他们自己弹劾、检讨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得知左右都出现明国骑兵之后,沙克沙僧格立刻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要被包围了,于是他顾不上再攻击白城子,也再顾不上自己的面子,急急命令撤退,但晚了,从东西两面所出现的,不止有明国骑兵,更有大量的明国车步兵,他们推着厢车,组成浩浩荡荡的队列,在草原上急速推进,如同是移动的长城一般,不断的向中间挤压。
……
“五里!”
……
探骑惊喜报告。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后,河套能为我大明带来的收益,又何止一千万两?怕是一万万两都不止啊!”
沙克沙僧格下令撤退。
并非全部赞同,很多人都是有腹诽的,为了向他们说服收复河套的好处,他不得不苦口婆心,一次又一次在朝堂谈论河套对大明的极大利益,以及战略战术的必须。
至于云中、朔方、西河等城的修筑,则按部就班、看朝廷的财力情况,徐徐推进。
“制台,土默特骑兵距离此地,已经不过二十里了!”
高夫人挑着车帘,不多说,只是微笑颔首,随即,车轮辚辚,马车载着高夫人离开。
榆林。
在高夫人的车后,一个腰悬长刀,穿着武人常服的中年汉子正骑马而行。
十几里之外。
第二日,《三文日报》发出头版评论。
京师。
京师。
阿布,蒙古语为爸爸。
“虽然出京,但依然是京官,一切待遇,皆同过往。”
和中央都察院一样,各省都察院的职责也是两个字:监督。
而一支明军骑兵正挡在他们的面前。
“不准!告诉高杰,不惜一切给本督守住,守不住,放跑了沙克沙僧格,让他提头来见!”孙传庭依旧不理会。
为首的那人穿着一件崭新的武官常服,向马车深深行礼,原来他正是新任的东胜卫总兵李过。
“夫人一路顺风。”
“走了,什么时候回米脂,去找额老刘喝酒!”
以上所有,仍受三边总督的节制。三边总督依然是西北的最高军事长官。
唉,陛下好战,非天下之福啊。
河套。
……
马蹄滚滚,飞旗如梭,中军进出不停,探骑不住将战场形势,以及各项进展汇集到这里。
“没有援兵给他!告诉他,再守一个时辰,土默特骑兵马上就到!”孙传庭头也不抬。
那就是六年一次的京察。
“报!”
青齐勒亲率五千骑兵突前,想要为大军,也为他的阿布,杀出一条血路。
春夏之交的草原,正是天高云淡、草茂马肥之时,一般来说,战事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发生,但今年却是怪了,因为沃尔都司蒙古对白城子的猛烈攻击,塞外河套草原,少有的在这个季节里,迎来了一场大战。
群臣虽然也祝贺,但在祝贺之外,却也有人忧心忡忡:陛下在辽东之外,又起河套战事,顺利收复河套之后,下一步必然是步步扩张,如此一来,军费必然年年增长,百姓的负担也会越来越沉重……
尤其孙传庭是一个严帅。
高杰发了狠,摘下头盔,往地上狠狠一掷,叫道:“娘求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该死就死,不死万万年,随老子杀啊~~”
孙传庭抬起头,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是松弛了下来,随即说道:“传令,全军出击,将沃尔都司蒙古,全部歼灭!”
“夫人一路顺风。”
“高总镇说将士们伤亡过半,已经顶不住了,请求撤退。”
……
紫禁城。
高杰气的咬牙。
……
“孙白谷之功,大矣!大明将士之功,大矣!”
探明情况之后,沙克沙僧格知道,左面右面都去不得,面对明军的移动厢车阵,已经被白城子折磨的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蒙古勇士,是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的,沃尔都司唯一的希望在北面,只要他们行动够快,在左右两边的明军车步兵挤压上来之前,脱离了战场,他们就可以逃出险境,甚至可以从背后从明军车步兵发起攻击,狠狠地咬上明军一口。
故土新归,三边边患,一朝解除,此乃百年未见的大盛事啊,身为大明子民,当呼一声,明军威武!
等他们一行人走远了,身影消失在官道上,李过李岩刘体纯李来亨却依然还站在官道边眺望……
“撤,往北撤!”
领兵部尚书,总督三边军务,孙的大纛之下。三千人的督标营组成严密阵形,护卫警戒。
“报!”
隆武帝朱慈烺大喜,立刻下旨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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