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科,其兵马探骑,最多出现在松山前面十五里,再深一点,他们就不敢进入了,但现在情况却是改变了,马科和刘肇基居然敢包围松山。
史可法营帐。
其实这一番话,在来之前,阿济格就已经叮嘱过傅勒赫,但现在要再一次的重复。
怎么办?
但晚了,周边杀声四起,无数的明军骑兵在草原上出现,前方马蹄最急处,一大彪的明军精锐骑兵迎了上来,军旗飘扬,马蹄滚滚,清楚看到一面“佟”字将旗。
明军大叫。
“再退一步,即便不能有大胜,只要能逼的阿济格回援锦州,我军就可以趁势清除义州周边所有的田庄,解救被建虏掳掠的所有百姓,这一次战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一半……”
建虏大营。
将近两个月了,孙传庭不出战、不撤退,就这么和他在义州城下耗着,最开始的几天,双方还互相炮击,但最近这段时间,连炮击都没有了,只有小规模的骑兵骚扰战还在继续——这一边,大清骚扰明军的后勤粮草,那一厢,明军骑兵绕道骚扰那些幸免的田庄,双方在义州城下的主力没有大战,但周边百里之内的战火,却始终都没有熄灭。
耗,就是耗费。
他耳中听到震天的喊杀和剧烈的马蹄之声,不等他震惊奋起,亲卫就已经冲了进来:“主子,明军夜袭!”
……
“是啊是啊,孙本兵果然是我大明良帅。”
洪承畴正待回答,忽然脚步声急促,亲卫班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刚刚送到的一封军报,呈到阿济格面前,口中说道:“主子,刚刚送到的锦州急报。”
正站在地图前,咬牙切齿,苦苦思索的阿济格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洪参政一路辛苦,请坐吧。”
——和多尔衮不同,阿济格对洪承畴的敬重,并不是那么多。在他看来,身为大明的督师,为崇祯皇帝所器重,不尽忠死节,却苟且偷生,向大清投降,论起来,洪承畴和那些软骨头的大明辽东降将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阿济格急切的想要和明军决战,但孙传庭缩头乌龟一般的就是不出。
原来老者正是前大明蓟辽总督,现建虏兵部侍郎、兼参政的洪承畴。
阿济格知道,不能这么下去,时间长了,他终究是要被孙传庭拖垮。
白天是佟翰邦,晚上换成了李定国!
进到帐中,洪承畴打千行礼。
双方在百十里之内的范围里,展开了频繁的游击战,但明军主力大营,却依然是不动如山,不论建虏怎么骚扰,不论阿济格怎么派人叫骂,在孙传庭的严令之下,营中将士每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一点都没有出战的意思。
阿济格急忙接住,撕开了看。
也有人提出怀疑:“这么大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九月中,秋风萧瑟,寒凉顿起。
留守锦州的次子傅勒赫派人向他急报。
史可法脸色肃然,自从到了军中,为孙出庭的副手之后,他就小心谨慎,虚心学习,对孙传庭用兵、治兵之道,深自观察和揣摩,此时听了应廷吉的话,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你说的这三策,参谋司已经向孙部堂提过了,不过,孙部堂并不打算调遣京营出力出关,也没有实际攻取松山的意图。”
史可法缓缓回答:“孙部堂说,时机还不到……此战最大的目的,还是一个耗字。黎玉田兵围松山,阿济格回兵最好,如果不回兵,孙部堂也还有后续之策。”
很快,隆武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就传遍了京畿,继而传到了山海关,传到了建虏的锦州……
“额尔赫图,你来晚了,我大军粮草早已经在营中!”
不过洪承畴的思绪很快就回到了冰冷、残酷的现实世界,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己方大营,微微沉思了一下,迈步进入营中。
——洪承畴的到来,并非是阿济格的要求,而是多尔衮以劳军的名义,将洪承畴派来的。
应廷吉捋着胡须,有所明白。
应廷吉是史可法最亲信的幕僚,他三年前丧母,离开史可法,返回家乡为母守孝,他孝期一结束,史可法就迫不及待的召他回营,今日他刚刚来到义州,进了营中,见到史可法,立刻就提出自己的建言。
“军辅,阿济格主力都在义州,锦州空虚,但听闻松山被围,却不回兵救援,倚仗的不过就是松山城防坚固,锦州难以被攻下,何不向孙部堂进言,请他调遣京营精锐,秘密出关,连同宁远兵和山海关兵,衔枚疾进,一举夺下松山!”
阿济格很快就收到了额尔赫图大败的军报,因为损失过大,额尔赫图不得不撤回,另一路出击的伊尔登情况稍好一点,不过依然没有能取得良好的战绩,
只希望洪承畴的到来,能为他指点迷津。
报警的铜锣响起。
更不用说,松山之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一直悬在他的头顶。
“即便夺不下,听闻我大军兵出山海关,阿济格也难以再镇定,一定会惊慌回援,我军尾随追击,亦能有大胜。”
一股黑烟也冲天而起。
“松山城墙坚固,存粮有半年,守将隆煦是本王亲自安排的,对他的能力和忠心,本王是有绝对信心的,明军想要拿下松山,绝不是容易,你回去告诉傅勒赫,让他紧守锦州即可。其他事,不用他担心。”阿济格告诉使者。
原来,这就是孙传庭的诡计。
“本兵在义州连连取胜,可喜可贺啊。”
……
阿济格的脑子快要想炸了,但却想不出一策。
阿济格所求的是速战速决。
额尔赫图不答话,他咬牙带着蒙古骑兵,冲锋夺路。
京师。
“不知道多少人,但看他们的旗帜,好像是大宁兵。”亲卫惊慌的回答。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济格越发焦急,隐隐觉得,在安稳不动的背后,孙传庭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另外,隐隐地,阿济格对洪承畴的忠诚,也是有一点怀疑的——比起多尔衮的肚量和容人之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气度,阿济格显然还是差很多的。
……
明军针锋相对,除了增加后方的防卫之外,也开始派出小股骑兵袭扰义州周边那些幸存的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