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名将争锋

分。

    不过当来到平壤城下时，多尔衮却失望了。

    望着平壤城，知道留守平壤的乃是精武营悍将徐文朴之后，多尔衮脸色发沉，他知道，拿下平壤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武英殿。

    多尔衮也一路小心。

    ——平壤周边市镇连同三个小的州县，所有的百姓都已经提前躲进了平壤城。平壤周边空空如也，除了空寂的山河、无人的屋舍和皑皑的白雪，再没有其他生物。

    站在乾清宫门前的朱慈烺，目光沉思，有期待更有谨慎。

    “虏酋多尔衮，临危不乱，善于用兵，确实是将才。”

    ……

    黄州同样是坚壁清野，他所得并不多。

    当然了，这是传说，毫无根据，连朱慈烺的父亲崇祯帝都不知道有这一说呢。

    原来，多尔衮抱持的是围点打援，于野外歼灭明军主力的想法。他攻打咸兴是假，吸引周遇吉来援是真。

    见无机可乘，多尔衮不纠缠，留下一小部分兵马迷惑周遇吉，然后秘密向平壤急袭而去。

    ……

    咸兴被围，朝鲜震动，周遇吉不能不救，但此时海面冰封，他无法向辽南的高经略求援，只能运用手中的兵马，于是，周遇吉率兵五千去救，留下徐文朴和朝鲜兵守卫平壤。

    而朱慈烺对周遇吉的能力，还是非常信任的。

    隆武六年，公元1651年，来了。

    ……

    三月，锦州有消息传来，建虏从海州广宁等地征调了一万多汉人包衣，往锦州义州迁徙，试图恢复两地的田庄，在阿济格的命令下，驻守锦州义州的汉军旗士兵，今春也全部加入军屯。

    ……

    正月初一，凌晨时分，随着清脆悠远的钟声，京师内外一片欢腾，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烟火冲天。

    京师如此，各地想必也不会例外。

    看完之后，他脸色凝重，自言自语地说道：“西边失，东边取，多尔衮亲自出马，不止是抢粮，也是想要重创朝鲜啊……传内阁和军机，令他们到武英殿见朕！”

    腊八粥真正有关系的，还是因为和佛教的因缘。

    其实大明民间并不缺银子，只是华夏商贾历来都遵循财不外漏的古训，对于和朝廷打交道，都是无比慎重，总担心被朝廷坑害，因此，想要向他们借银子，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二月，大地转暖，运河冰开，各地粮草辎重陆续向京师起运。

    听闻这两个消息，朱慈烺微微松口气。

    多尔衮，你是累了吗？你摩尔根的称号呢？

    周遇吉的军报送到京师。军报中，对于多尔衮的用兵，周遇吉少有的予以了评价。

    看完周遇吉的军报，隆武帝朱慈烺欣慰大笑，原本他的心理底线，只要朝鲜不大败，几个大城不失，就算是胜利，但周遇吉成功击退了多尔衮，令其毫无所得，可谓是一场看起来是平局，但确实却是大明取胜的上佳结果。他当然要喜悦。

    “因此必须小心谨慎。”

    周遇吉早有准备，虽然只有五千人，但在原野里摆开防守阵，马步兵配合娴熟，士气稳定，任凭建虏骑兵的反复冲击，依然不动如山。

    “向夷人借钱，朝廷脸面丢失尽矣！”

    相比之下，外国商行反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和担心。

    这一次，多尔衮秘密行军，忽然攻击咸镜道，仅仅三天时间就杀到了咸兴城下，一路大肆劫掠，补充给养，周边震动，朝鲜上下惊惶。

    “多尔衮用兵狡诈，善于避实就虚，也许多尔衮此战的目的，并不是咸兴，而是平壤，一旦周遇吉救援咸兴，平壤空虚，被多尔衮所乘，那就得不偿失了。”

    双方在鸭绿江边激战一夜，未见胜负，天亮前，周遇吉带兵退去。

    “陛下，朝鲜急报……”

    战事结束。

    “从探报来看，这一次多尔衮出动的兵马并不多，只有万余人。由此推断，建虏粮草困难，可能已经派不出更多的兵马了。”

    “商人市侩，讨价还价，这是天子该做的事情吗？”

    “咚，咚……”

    这一天，人们要举行冬祭，用收获的谷物祭祀众神和祖先，以求来年五谷丰登、家人平安吉祥，俗称“腊祭”，又说当年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受难时，寒冬腊月天没有一点吃的，又冷又饿的朱元璋竟然从寺庙的老鼠洞里刨找出一些红豆、大米、红枣等七八种五谷杂粮。朱元璋便把这些东西熬成了粥，美美地享受了一顿。

    腊八仪式刚刚结束，还没有返回乾清宫，朱慈烺就接到了于海送来的朝鲜军报。

    腊八之后，年就近了。

    江南，稷山书院，听闻京惠商行向西夷商行借钱借粮，还户部担保，皇帝出面，刘宗周长声而叹。

    内阁和军机诸臣都到齐，脸色都是凝重。

    建虏再派汉人包衣到锦州义州，并加强两地的防守，说明他们心存侥幸，还没有意识到情势的严峻和义州锦州两地的危险。

    ——对大明百姓来说，最近三年是近十几年来最太平的三年，没有肆虐的流贼，没有建虏入塞，各种落草为寇也都是清扫一空，四方安宁。辽饷废除，摊丁入亩之后，穷苦百姓的负担大大减轻，但是辛勤，总能找到维持生计的办法，原本不敢生娃，担心负担不起“人头税”的人们，也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养儿育女，闲暇之时，在京师街头游走，除了街景越来越繁华，商户更多，百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之外，眼中看到的被父母抱着逛街的婴儿，也明显比过去几年多了很多，感觉生机勃勃。

    一小碗腊八粥，又称“佛粥”、“七宝五味粥”，入的口来，温暖香甜，没人不爱。

    和想像中的救援不同，周遇吉并不着急，他缓慢进兵，步步为营，每天只走二十里，保持士兵的体力，黄昏于空旷处扎营，多设栅栏和障碍，日出走，不到日落就安营，每日只安营扎寨，就需要花费两个时辰，任凭朝鲜官员的恳求，他也不为所动。

    周遇吉正准备带兵救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