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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的诏令,军令面前,没有什么舅舅外甥可讲的,如果他是吴三桂,他也会这么做,甚至会残酷,不但避而不见,说不得还会派人派人痛斥痛骂,责问他为什么要投降建虏?以向朝廷表达忠心。
吴三桂根本不见他们,只是公事公办,派了几十个骑兵护卫(监视)他们,往后方众军而去。
——原来,内阁禀报的,乃是三边榆林的一场乱事。
因为在辽东之后,在北面还有更广袤的地方,也还有更强大的敌人,如果不改革,大明就无法面对,更无法为前线将士源源不断的输送粮草和辎重。
西宁堡。
祖泽清立马车边,在惶恐、不安之外,眼神又微微有些期待。
在宁远休息一日,视察觉华岛码头之后,第二日,朱慈烺的御驾离开宁远,往山海关行进。
车中的祖大寿却始终面无表情。
陛下低头查看之时,众人也都微微紧张,猜测着京师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致于蒋阁老要送来六百里加急的急件?
不能,你能胜过的只有后世的先进和远见。
西宁堡距离牛庄驿二十余里,自从建虏屯集重兵于牛庄驿和海州,大明前锋吴三桂和马科的关宁骑兵出现在西宁堡附近之后,这里就成了双方对峙的前线。和过往不同,在经历了连续的胜利之后,大明骑兵已经完全抛弃了对建虏骑兵的畏惧心理,整个上下焕然一新,面对建虏,不再是畏惧,而是迫切求战,居高临下的俯视。
也就在途中,朱慈烺得到了孙传庭的军报。
至于山西义士秦厚德,自然也都按照高文采的意思去办理。
……
至于刘志,在他的意念里,早已经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朱慈烺的表情却始终平静,看完之后,他将急件递给倪元璐。
祖大寿却始终平静,他是大明朝廷的大逆,若不是有孙传庭的命令,吴三桂说不定早已经将他拿下了,
最初的时候,蒋德璟并没有急报隆武帝的打算,只想着调查清楚,等到隆武帝回京之后,再细细禀报,毕竟只是千人的民乱,且很快就被平定,蒋德璟不想让陛下分心。
车轮向前。
但祖泽清失望了。
黄得功则是握刀怒视,然后恨恨的呸了一口气,用了一个从隆武皇帝那里学来的新词:“汉奸!”
又不知道祖大寿如何面对宁锦的父老乡亲?面对大明的故朋亲友呢?
两人目光对视,高文采已经满眼是泪。
一个年轻的,刚二十出头的锦衣卫走了出来,眼中都是泪。
所以,朱慈烺想更多的是祖大寿。
对于蒋德璟倪元璐这些历经十几年大乱的大学士来说,像刘志这样的小匪首,实在是太过寻常和普通了,加上现在渐渐国泰民安,建虏也即将要被平定,天下大势正逐渐稳定,早已经没有了崇祯年间,烈火干柴的景象,因此他们对刘志的作乱,丝毫都不担心。
宁远文武迎接。
而在军事之外,国内的政治改革在几年的休养和消化之后,也可以执行新的开始了。
完后,隆武帝朱慈烺携高文采父子,在内阁大学士倪元璐,宣大总督张国维,南京京营诸位将官的陪同下,来到锦州城下,但却没有机会进城,只在北门仰望了上面的“镇北”二字。
——若不是隆武陛下有旨,孙阁部有令,他非是一刀结果了祖大寿不可!
高文采参拜时,隆武帝朱慈烺从案后转出,亲手将他搀扶。
克复锦州,孙传庭正统帅大军向海州进发,辽南有高斗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锦州了,
……
原来,那个所谓的刘天王,竟然就是张献忠的诸多义子之中,唯一一个逍遥法外,还没有被朝廷缉拿到的刘志!
当初有多少的尊荣,现在就有多么的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屐。
而随着深入,周边的明军越来越多,而建虏派了祖大寿为使者的消息,也渐渐传了开来。很多明军将士聚集在路边,对祖大寿的马车指指点点,更有人高声怒骂叛贼。
……
隆武帝以下,大明所有文臣武将都是欣慰,广宁克,锦州复,大明一举收复辽东,平定建虏的夙愿,已经不再是理想,而是实实在在,也许很快就可以达成的现实了。
现在,工兵营正在城中抛洒石灰,掩埋尸体,防止可能的瘟疫。因此,虽然隆武帝有入城的心思,但为了防疫,他还是不得不放弃。
所以刘天王的造反,相当异类,从陕西当地官府到朝廷内阁,都相当重视,所有人都想知道,刘天王为什么造反?
今日刚刚收复锦州,不知道内阁是有什么急务?
这也是乱民轻易被击溃的原因,因为乱民上下根本没有死战的理由,只是起哄,但见到官军之后,立刻就一窝蜂的散了。
……
因为眼前这些关宁骑兵的总将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哥,原宁远总兵吴三桂。
而刘志的造反也并非是活不下去,而是故意鼓动,制造官民矛盾,试图乱中取利。
甚至是到遇见昌平总兵刘良佐,刘良佐出言讽刺之时,祖大寿都面不改色。
祖泽清面色通红,又害怕又担心。
这是飞报的最后一句。
因为来的是建虏的使者。
“陛下,是内阁转来的急件!”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多尔衮果然很懂,用祖大寿为使者,看起来也有诚意,也算是完成了大明当初对于谈判的先决条件。
朱慈烺也不担心。
对于宁远,朱慈烺已经很是熟悉了,但在歼灭建虏主力,收复锦州之后,看向宁远的心情,却又格外不同。
朱慈烺用朱笔回批。
但今日,有一队建虏骑兵出现在西宁堡前面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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