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你不该来的!”
“再者!”
“回领辅政,索大人一会就到。”冷僧机道。
“多尔衮!”
随即,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凶狠的高喝:“胆敢兵围辅政王府,怎么的?你们是要造反吗?”
如果说,在这之前,豪格虽然已经恨死多尔衮,恨不得杀了多尔衮,但心中总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但多尔衮向明国求和的消息,则是彻底激怒了他,新仇旧恨全面涌上心头,令他“意识”到,如果再不清除多尔衮,大清非是亡在多尔衮手里不可了!
原来,在兵围睿亲王府的同时,通过冷僧机,豪格也已经联络上了在京的两黄旗的兵马,两黄旗众将都表示了中立,不支持,不反对,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不会离开军营一步,也就是说,他们都会假装不知情,任由豪格的施为,至于皇宫,豪格也已经派自己的心腹监视,天亮之前,太后不会得到消息。
“议事?议事带兵干什么?河洛会,带他们立刻撤了!”多铎特有的傲气命令。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救多尔衮。
这一来,豪格底气大增,他觉得人心可用,两黄旗内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于是就更加肆无忌惮,连顺治的“旨意”,也敢乱传了。
虽然盛怒,但豪格也并非完全莽撞,他趁夜疾行,返回盛京,派人先行联络留在盛京的心腹以及正黄旗理政大臣冷僧机,现在,仍然留在盛京两黄旗重臣有两个,一个索尼,一个冷僧机,豪格自觉索尼不会帮自己,说不得还会破坏,因此,他思虑再三,决定只通知冷僧机。
被隔在府门里的豪格立刻嘶声大叫:“河洛会这个狗奴才背叛了我,给我杀!”
……
此时的王府守卫已经全部撤到了王府大堂的台阶前,前后三层,将大堂里的多尔衮重重护卫。
随即就听见一个恭谨的声音在回答:“参见豫贝勒~~肃亲王和领辅政正在府中议事。”
听闻动静,两黄旗中有不少的人站出来响应豪格。
在冷僧机的帮助下,豪格将随行兵马留在城外,他自己悄悄进入盛京,亲往“皇宫”,前去觐见小顺治,想要说明多尔衮的罪行和危害,以及他带兵返回盛京的苦心,并请顺治降旨,捉拿多尔衮!
豪格的脚步,不由就停住了。
“主子你说什么?”苏克萨哈惊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多尔衮!”
多尔衮的声音忽然变的严厉:“无旨,擅自带兵闯我府邸,豪格,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多尔衮居高临下的口吻和气势,再一次刺|激到了豪格,他怒叫道:“你早已经不是亲王了,没有爵位,本王闯你的府邸,想怎么闯就怎么闯!现在本王命令你,立刻出堂请罪,否则,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于是,他不再救援凤凰城,而是秘密带兵返回盛京,决定先处理了多尔衮,然后再和明人决战。
多尔衮笑:“你倒真没有让本王失望啊。如果我所料的不错,外面的两黄旗都是你带来的吧?索尼怎么没有来?你是不是看不惯他们的丑陋,不愿意参与?”
却是河洛会带着外面的正蓝旗兵马对多铎行参拜之礼。
“这么说,只有太后和皇上不知道、不支持了?”多尔衮问。
正蓝旗的军士冲进来,双方立刻在堂前展开了对峙。
但不等奔出去,一大彪的镶白旗精锐白甲兵却已经是出现了府门处,将整个福门堵的严丝合缝。火把光亮下,白甲异常的耀眼,中间簇拥处,一个脸色苍白,咬着牙,目光傲气的年轻将领正手握刀柄,冷冷的扫了豪格一眼,口中冷笑道:“小耳垂,就知道你不会老实,扔刀投降吧!”
难道豪格手中有圣旨?
听到此言,豪格大吃一惊,什么?多铎回来了?怎么可能?多铎不是在海州吗?
但现在,外面却出现了大队的兵马,不能不令豪格微微一惊。
“不许撤!”
但暗夜漆黑,宫门紧闭,豪格不得其门而入。
多尔衮却依旧冷静,望着府外的火光,忽然说道:“打开府门!”
“不如此,不足以挽救现在的危局。”多尔衮声音冷静。
几乎同时,听见河洛会在外面高喊:“主子们议事,我们不能打搅,都撤了吧。”
更何况,大清岂能向明国低头?
火把摇晃,脚步纷乱,刀光剑影,正准备强攻的正蓝旗立刻一拥而入。
豪格气的要疯了:“少在这东拉西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吗?你是在拖延时间,想要等待救兵,但我告诉你,就算等到天亮,你也是等不到援兵的,现在盛京城中,除了我正蓝旗,就只有两黄旗了,但两黄旗绝不会帮你的,皇上和太后也已经恨你恨到了骨头里,众大臣也都将你厌恶,你倚仗的汉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句。对于你,我满洲上下,人人都可以得而诛之!”
豪格冷笑:“皇上给的是口谕,将你捉拿之后,送到皇上面前,自然有圣旨给你。”
听到多尔衮的声音,豪格的怒气一下就不可遏制:“锦州,大凌河,广宁,接下来是海州辽阳,最后是盛京,我若是再不出手,大清才真是要要亡在你的手中呢!”
正蓝旗向两边一闪,迅速闪开中间的道路。
豪格全身甲胄,腰悬长刀,大步来到大堂之前,火把光亮下,清楚看到他脸色涨红,眼睛里满是兴奋,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面对挡在堂前的王府侍卫,他看也不看,只是翘首向大堂里面望,口中喊道:“多尔衮,本王奉旨拿你,还不快出来领罪?”
多尔衮不说了,只是长长的叹口气,他知道,豪格终究是朽木不可雕,看不清形势,不可理喻。
……
这一下,冷僧机不敢回答了。
“血战到底,寸土不让!当年太祖十三甲胄,也能打败明国,先帝万余人马,也能杀的明国溃不成军,今日我大清犹有这么大的土地,这么多的兵马,为什么就不能奋起一击,而要向明人求和?”豪格咬牙切齿的吼。
刀剑在手,互相瞪视,火把光亮之下,蓝色甲胄和白色甲胄在大堂形成两堵对峙的墙,彼此谁也不让谁。
“好一个冷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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