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 出兵喀尔喀

二岁之后，也要出宫，到公立学堂就读。”

    蒋德璟苦劝，但朱慈烺还是坚持将皇太子送出宫，化名王慎，通过考试，进入了京师第一公立中学堂。

    攻击大明特使，等同是攻击大明，亦是向大明宣战！

    不止太子，其他皇子也要经历这一切。

    但隆武帝却坚持。

    十二月。

    隆武帝喜悦，站在朝堂上说：“有人说，朕为了银子，不顾读书人的体面，又有人说，国家为利，必可不久远，但朕却要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财税本就是平衡天下公义的一种手段，取之于多，用之于少，不能穷者愈穷，富者愈富，否则社稷必不久远。天子无私财，朕继位以来，内廷用度一减再减，今后也绝不会再增加，望新政争论，到此为止。”

    虽然说是公立学堂，但朱慈烺并没有指出是哪一处，现在京师一共有三处公立中学堂，另外，每一届公立中学堂招收学员都在一百人以上，皇太子假身其中，除非是有心人士特意的甄查，或者是皇太子自露身份，否则也是不容易被人知道的。

    对于出征漠北，朝堂上下是有相当反对意见的，很多大臣以为，辽东战事尚为完全结束，建虏伪皇帝和多尔衮尚在逃亡之中，云南的叛乱正酣，朝廷财税也依然还是捉襟见肘，兵马也都疲惫，此时不宜远赴千里，在漠北兴起大战，即便札萨克图汗有不轨之心，此时也应该暂时隐忍，待大明渡过危机，再大举兴兵讨伐也不迟。

    但隆武帝坚持。

    ——朱慈烺没有说的是，在他的计划里，太子中学堂毕业，进入大学堂，大学堂毕业，看情况再进入讲武堂，学习军事，最后进入军队历练，这一路都要隐姓埋名，不能露出皇太子的身体，以便让太子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经历这一切。

    所有人都会想到，万一有歹人对太子不利怎么办？太子可是国本，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天崩地裂的大事。还有，太子是储君，普通百姓是臣，见之行礼，这般混在一起，与同学相称，相互平等，成何体统？

    而且这一年来，因为有钱庄作为中介和临时救援地，不论是官员俸禄，还是将士的军饷，朝廷按时发放，一次也没有拖欠，创下了大明开国以来的第一次。

    因为马士英统帅大军入滇，临时各省物资源源不断，贵州、四川、广西通往云南的官道，显出了狭窄老旧，常常会因雨断路，有鉴于此，朱慈烺在给各省督抚的批示中，常常会有一句话，那就是：但有闲暇就修路、就架桥。

    现在，马士英统帅黄得功刘良佐以及云南本地兵马，已经将吾必奎所在团团围住，正在日夜攻打。

    有了通畅的道路，才能将庞大的帝国连接在一起，不但有利于经济，更有利于统一。

    ……

    “陛下，太子殿下回宫了。”田守信笑着来报。

    理藩院尚书，钦命蒙古大臣梁以璋亲往漠北劝说。

    这十年来，随着科举考试的改制，数学物理等学科渐渐的深入人心，再没有人觉得这两项是废科，是无用之学了，不过这两项毕竟是新学科，能请的起老师的，大部分都还是富贵人家，因此就第一中学堂的新生来看，基本都是非富即贵，寒门出身的少之又少。

    “武安伯乃我大明良帅，李定国虎大威更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李定国的军中，更有四千车臣蒙古的降卒，熟悉地形，我军器械精良，车马充足，朕料，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喀尔喀必有大捷传回！”

    但是有空，每到休息的那一日，朱慈烺都会选择陪伴太子以及另外两位皇子和皇后，贵妃，淑妃在一起，一家人和和美美，欢声笑语，不谈国事。

    所以每到放学之时，第一公立中学堂的门口，就会马车云集，呼唤“公子”“少爷”之声不绝。

    马士英统帅黄得功和刘良佐，兵分两路入滇，在击破两路叛乱土司的堵截后，一路往昆明挺进。听闻堵截失败，已经攻到昆明附近的吾必奎和沙定洲急忙撤回老巢，三月，官军主力成功抵达昆明，和云南巡抚瞿式耜，沐王爷沐天波会师，随后，马士英统兵杀向沙定洲。沙定洲自知不敌，放弃老巢，携带所有，去投靠吾必奎，吾必奎接纳之，两人聚兵三万，凭借易守难攻的城寨，负隅顽抗。

    ……

    若是传出来，必然是骇人听闻。

    随着一年一度的年度预算会议，内阁和户部拿出账本，亮出底子，今年推行“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具体效果，清楚显现。

    ……

    原来，王慎小同学，正是当今的皇太子殿下朱和埕！

    “因此，即便是勒紧裤腰带，也要迅速平定喀尔喀，断绝罗刹人的野心。”

    “一来，权欲熏心，想要自立为蒙古之王。”

    “再者，朕也不相信有人会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害太子，朕担心的反倒是有人阿谀、奉承，令他迷失自我。”

    ……

    “皇帝首先是人，是人子，是人父，其后才是皇帝。”

    ……

    “因此在做好皇帝之前，你要做一个好人，做不了好人，你亦不会是一个好皇帝。”

    五月。

    “札萨克图汗不能不弹压，土谢图汗更不能不救，不然大明威信将荡然无存！”

    朱慈烺看罢欣慰，马士英虽然没有治国的能力，能统兵能力还是可以的，起码对付流贼和云南贵州的土司，肯定是足够了。

    “父皇悄悄告诉你，君权并非天授予，也并非不可改。”

    皇太子和一般普通百姓孩童混在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向同一个老师学习，这可是华夏几千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今年开学季，内廷主办，首辅蒋德璟亲自题写校名的“京师第一公立中学堂”，又迎来了一批十二岁左右的新学生，算上前两届，这已经是第三届了，作为校长，顾炎武在开学典礼上，望着下面一张张稚嫩的面孔，鼓励他们好好学习，以报效国家，造福百姓。

    “不要用这种惊讶的目光看我，你要意识到，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生病，会死亡，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所以你要谦卑，要勤谨，永远记得八个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