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你，后悔了吗？”

去倾听并且为之信服的力量。

    林可嘴里发苦，犹豫踟蹰，进退维谷，想要和上次一样认怂服软，又怕般若身上带着无尽位面统合意志给的翻盘底牌，直接给他当场打死。

    “……”一旁的林可眼皮狂跳，感觉自己就是个划水的混子，毫无发言权，索性保持缄默，不去插话。

    见到马燃现身，他不仅没有半点惊慌，反倒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

    唐刀出鞘，闪烁着寒光的锋刃遥指着般若的面庞。

    滋滋滋……

    一条断臂落在地面上，迅速化作黑曜石一般的质地。

    旁边的般若却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原本合十的双手微微松开，十指相对，形成了诡异的金字塔形状。

    因为刚降临地球的时候，般若就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上百种屏蔽讯息传递的手段，所以哪怕现在双方针尖对麦芒、硝烟气息浓郁、大战一触即发，街边和广场上的行人们仍旧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般若面色仍旧淡定从容，眼神澄净不波，一如从前。

    马燃右手握住刀柄，缓缓将其从刀鞘之中拔出：“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只他一个，背负得起么？

    他偏着头看向马燃，补充说明道：“你，后悔了吗？”

    “《诸天OL》这款所谓的游戏，虽然在极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了苍冥星与地球人类的整体实力水准，但它也同样是你亲手递给我们的尖刀。”

    可惜，地球人类的孱弱身体并不足以支撑林可在瞬息之间进行亿兆次思考和演算，即便是有光明的庇佑，没让他当场爆脑，林可所使用的这颗脑子仍然超负荷运转了。

    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般若的右脸眼角处滑落，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抛物线，滴在地面上。

    “即便如此，也并非没有回寰的余地，只要你……”

    “任务是无尽位面统合意志给的，命是你自己的，用不着太拼。”

    “与赵观澜的合作……”

    看着般若的反应，马燃挑了挑眉，手腕轻震。

    林可眼神一凛，将纷乱思绪尽皆化作光能，决定与从前一样，走一步看一步。

    “闭嘴。”

    远的不说，上一次他入侵罪宇宙，孤身直面马燃，不也活下来了？

    大广场上的路人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曾意识到此地的变化，但仍旧被变幻的气机震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保持缄默，不敢有半分嬉皮笑脸的举动。

    和他同样处境的、号称拥有诸天万界第一梯队保命能力的【空间至高】裴冥，却被马燃当场锤死。

    【光明至高】林可见到马燃，表现的就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一惊一乍。

    “我保证。”

    “这把尖刀，将会刺穿你的心脏，斩碎你的灵魂。”

    “无尽位面统合意志？”

    显然，般若的情绪并不如他试图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说话之间，他的满头金发尽皆凋零，化作飞灰消散于空气之中，一阵耀眼金光闪过，他身上的休闲装束也变成了华贵耀眼的锦玉袈裟模样。

    “是谁给了你在我面前猖狂的勇气？”

    【灵魂至高】般若没有使用任何特殊手段，只是显出本相的亿兆分之一，便自然流露出摄人心魄的威严气度。

    堪忧的处境。

    般若双手合十，目不转睛地盯着马燃，嘴里蹦出三个字来：“后悔么？”

    锵！

    白皮肤、绿眼睛的和尚，明明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古怪，可他的身上却没有半分滑稽感，只显得宝相庄严。

    般若任由鲜血如同红泪般顺着脸颊流淌，唇角微微上扬，不怒反笑，话语之中透出一丝讥嘲：“这具身体损毁与否，我并不在意。”

    “能让我念头通达，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