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山道上疾奔,零下五摄氏度的高原之地,冻得人思想都快要发麻,蓁宁策马一路狂奔了快一个多小时,直到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山坡上。
蓁宁低下头,眼眶发酸,泪水忽然就涌了出来。
蓁宁手在键盘上一抖,差点被吓了一跳:“三哥。”
蓁宁轻声说:“嗨,宝贝,还好吗?”
心底涌上阵阵的酸楚,女孩子低下头,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杯中。
蓁宁几乎是一日二十四小时地刷新着几家媒体的公布的消息,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徒劳得可悲可笑,他是死是活,他兵败还是凯旋,她又还有什么资格欢欣担忧。
她在阿联酋独居一年,似乎有酗酒迹象。
此时墨撒兰硝烟正起,军情处应该无暇顾及这个千里之外的小城市。
蓁宁想,这是厄运,她带来的家族的厄运。
“蓁蓁,”在回去的路上,风泽忽然喊住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要不要给那位墨国表亲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风泽清楚地说:“你不应该也不可能会去那里。”
但却无法控制自己,就这样无望的,绝望的,一日一日地看着的遥远得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炮火纷飞,忍着心底的害怕和恐慌,在夜里默默地祈祷。
她在新闻上看到他已经奔赴前线。
谁在乎国家,谁在乎议和,谁在乎四百万的联合作战部队。
一周后二哥回来,跟父亲在书房密谈许久。
庭院外树木仍然葱郁,篱笆下的忍冬花抽出袅娜的花枝。
有消息又说反对派武装在地面负隅顽抗,尽管官方的发布的声明称——政府军队为确保最大程度的和平,减少平民的伤亡人数,正在缓慢地向贝兹武装的中心推进——但蓁宁却一天比一天更加的惶恐不安。
“好了——”父亲慌忙制止她,然后两个人的声音低了下去。
新闻画面切换到了首都民众聚集在广场游行庆祝。
她仍然不知道何年何夕。
心头多日积压着的忧虑焦躁的负面情绪随着呼啸的狂风挥散了出去。
“三哥,”蓁宁嗫嚅着轻声说:“谢谢你。”
蓁宁回到家中打电话给姬悬。
母亲有些焦急的声音刻意压低:“你一定要自己去?”
蓁宁神色有些恍惚,仰着头浮出一个惨淡的笑:“我只是想哪怕离得近一点,也是好的……”
蓁宁回到丽江之后,继续照看她的二手玩具和香精店铺。
父亲缓缓说:“他生性多疑,更何况已经逃避追捕多年,他只认我。”
蓝蓝没能阻止她,只好召来风泽,然后两兄妹大吵一架。
风仑笑着道:“我女儿竟然超过爸爸了。”
飞机在五分钟之后返航,其中一架F-15无人巡航机在返航途中被击落,其余二十九架平安着陆。
局势似乎渐渐开始明朗,政府军开始控制更多的地区。
母亲忽然惊慌叫了一声:“风仑!”
风泽忽然在她身后出声:“蓁宁,别想着做傻事。”
蓁宁每日每日夜看新闻,贝兹的武装政变几乎占据了墨国所有媒体的每日头版头条,根据前线最新情况报道,图姆族和政府军在南部发生零星交火,政府军仍然驻守在武装区之外,第一轮谈判正在启动。
姬悬这么充满自信,活力,正面,看来墨撒兰民众普遍心态良好,对政府取胜应该持是百分百的乐观态度。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这个冬天,似乎过得格外的艰难。
蓁宁再一次回到国内,已经时近深冬。
整个风家都笼罩着一种阴霾的气氛。
随后掸光大楼的国防部发言人发表媒体声明,称取此次行动是——“维护和平与民主的正义之师得了巨大的,令人满意的成功。”
她已经失去了的爱人。
夜里她在街道上消磨时间,在昏暗迷离的小酒吧喝一杯,有个女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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