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二公子笑得迷人亲切:“这么好的良辰佳夜,何必独自在车里坐着,下车来我们喝一杯。”
后来她一直觉得很冷。
一旁的路边,一个男人手插在口袋中,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用两秒钟打开了一辆银色保时捷跑车。
她扑上去要抢,香嘉上一把拽住了她。
蓁宁怔怔地望着他,他脸庞还有清晰的指印,却丝毫不显得狼狈,因为他的眼中俱是温和从容的笑意,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满街都是醉汉,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嘴角有微微笑意,心里剧烈的痛在酒精的作用之下轻松了一些。
他引以为豪的酒量,居然是第一次到了极限,蓁宁应该不会喝的比他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是要埋葬了多少心事,才能盛容那么悲伤的酒量。
香嘉上撩起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吹拂到她的脖子上:“比如说,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应该干的事情?”
环绕着她一整天的喧嚣,欢呼,尖叫,拍手,终于,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身侧的人忽然问:“你是杜柏钦的情人?”
蓁宁嗓子有些干哑,轻轻的声音:“不会,我永世不再来此地。”
也并非不能忍,她这段时间忍过的痛太多了,她只是很累很累,她不想再支撑下去了。
蓁宁骤然转头看他,一双眼眸星子一般冷冽。
他不敢真用力,蓁宁醉得已经是非不分,招招都是真招,香嘉上连连闪躲,最后被揍到哀嚎连连,蓁宁筋疲力尽,终于停手。
蓁宁不悦地道:“走开。”
香嘉上仔细看了一眼,心头大喜,又是她,那个白衣神秘女郎。
香嘉上小心地看着她的脸,保持轻松愉快的笑容:“美丽的小姐……”
蓁宁皱紧眉头。
最后他贴在她的脸颊边温柔地亲吻,将她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看到对面的街头,一个女子,喝得半醉,摇摇摆摆地走出酒吧的大门。
香嘉上心头紧了紧,这已经是一天之内第二次见她哭,真是水一样的人儿。
蓁宁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黑衣人隐没在夜色中,她环顾四周,四野苍茫,晚风吹拂,除了身边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切都恢复成了静谧安好的人世。
天边露出薄薄晨曦,蓁宁起身摇摇晃晃要走,香嘉上不放心,将她拉进了车中。
她终于渐渐地冷静下来。
蓁宁转过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故作风流倜傥的一张笑脸:“嗨,喝一杯怎么样?”
蓁宁忽落下泪来:“走开!谁要你多管闲事!”
临别的时候,香嘉上问:“我会否再见到你?”
蓁宁冷冷地道:“你看错了。”
香嘉上耸耸肩,返身从车中取出了一支酒和两个杯子:“别伤心了,睡一觉明天醒了就没事了。”
蓁宁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还给我!”
蓁宁缓缓走到了草地边上坐下。
那个宽阔胸膛,淡淡雪茄混合着青草香水的气息,是她一生之中最安心和温暖的怀抱。
蓁宁瞪他一眼:“什么事?”
他手上动作很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技巧娴熟地卸下了蓁宁手中的枪,将它丢给了身后保镖。
香嘉上挥挥手让保镖走开了。
香嘉上身后暗处的数位保镖手中的枪瞬间瞄准。
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森然寒意,常常让她禁不住打起冷颤,如同今日正午,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她仍冷得瑟瑟发抖。
心底已经烧成灰烬,今晚犹有长夜漫漫,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香嘉上倒也不躲,只依旧笑着说:“把枪给我,女孩不应该玩这个玩意儿。”
蓁宁将车缓缓地停在悬崖边上的草原上,脑中摇摇晃晃的不真确,脚下还记得反射性地踩下刹车。
香嘉上手举起来,依旧是可亲的笑容,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神色,他柔声带着安抚的嗓音:“你先下来好不好?”
香嘉上嬉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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