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何美南定期安排医生来检查,蓁宁看到他的医生,也不再单单是呼吸科主任那泓,大多数时候是何美南亲自上阵,何美南有时出国或者去外地开会,是另外一个中年医生过来。
蓁宁柔声说:“是我,你睡一会儿,我一会去吃早餐,一下再来陪你。”
杜柏钦在灯光之下抬头看她,眸色中有温柔的光华流动。
蓁宁也不理会他,吃到一半,忽然往外面跑出去。
求婚的事情一时完全抛在了脑后。
蓁宁又说:“吸尘后开窗通风,然后将所有的家具用清水擦拭一遍,去冷冻室取一支我调的香,蓝色的瓶子,在房间内点半个小时,然后熄了,再开窗换风半个小时。”
杜柏钦心疼地问:“难受是不是?”
杜柏钦穿得衣冠整齐,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房间里花香袭人。
不然估计这房间今晚都不能再用了。
杜柏钦声音有些哑:“还好。”
杜柏钦在咖啡时间的间隙,溜上楼去看蓁宁。
杜柏钦这段时间作息不正常,经常工作到很晚,蓁宁已经习惯性在起居室给他留了一盏落地灯,卧室的门也没有关紧,半掩的门中洒进幽亮的灯光。
整个房间在跳跃的烛光和花香辉映下,美得仿佛突然置身琼瑶仙境。
手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打着拍子。
那个偏厅的门口挂着一个招牌,是蓁宁用粉红色的水彩笔写着:guests only。
他心焦地问:“怎么会吐成这样?”
蓁宁终于板起脸冷冷地道:“你敢再进去再吸多点花粉进肺里给我试试看!”
蓁宁说:“还没结束?”
一整个周日的天气都是阴天,冷空气在凌晨抵达首都,春雨下得有些冻人。
杜柏钦推开了椅子急忙跟过去,只见她扑在洗漱台上呕吐。
每次开完会杜柏钦都哀怨地看着一众手下美滋滋地离席。
杜柏钦头也不抬地说:“那支曲子的名字。”
他前两天有些发烧,人咳得难受,蓁宁亲自在一楼书房的隔间布置了一个茶水间,里面放置舒适沙发,咖啡茶点一应俱全,谢梓他们赞不绝口兴高采烈地在开会的间隙进去吸烟休息。
房间中温暖如春,有淡淡花朵的馨香气息,面容姣好安宁的女子,抱着被子睡着香香甜甜。
蓁宁记得何美南虽然改做行政,但一直都是心脏科的权威专家。
杜柏钦推开桌面的笔记本过来,握住她的手:“我这个周末比较忙,一楼要开会,会不会吵到你?”
佣人答应着。
蓁宁举着勺子挖布丁,转头问:“你要不要?”
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走回来,重新洗了一把脸。
杜柏钦烧得有些昏沉。
杜柏钦说:“那再去吃点儿。”
蓁宁吃过了早饭就在书房陪着他。
蓁宁坐在正中央看电影,好几年前欧洲的文艺片了,声音开得低了些,一首不知名的钢琴曲反复地响起。
杜柏钦摇头。
蓁宁仔仔细细地交待:“殿下起居的所有房间,都不能使用任何的空气清新剂,一丁点儿都不能。”
蓁宁说:“这一次你会否上前线?”
蓁宁不放心地道:“你熬夜了两天的夜了。”
蓁宁咬了咬唇:“香家的耐心也应该到顶了。”
蓁宁迷迷蒙蒙地爬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杜柏钦忽然说:“You are all I am living for。”
蓁宁有气无力地答:“就是吐。”
她晚上经常七八点就困了,有时挣扎着看书到十点,还是抵挡不过睡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杜柏钦轻声地笑了一下。
蓁宁看着一整个房间的繁花似海,非常不配合地笑场了:“殿下,你真不合适出现在这样的场景。”
这一刻心底的踏实和满足,简直无法言喻。
杜柏钦躺在书房的休息室,手上扎着点滴,仍在昏睡,眉心倦色沉重。
问题是他若真想装一下,偏偏就是好看得很,清俊消瘦的脸庞,雍容举止风姿卓然,不愧为康铎城内的世家之首的长公子。
蓁宁将他安顿在二楼吸烟室,便不再理会他,唤人进来将卧室的鲜花搬走。
国防部将在在周三在国会提交一份报告,由首相负责内阁投票,如果通过,若北汶尼再无谈判意愿,墨撒兰将会使用武力收复敕雷岛屿。
杜柏钦的工作强度日益增大,有时下了班回家来,身体的不适非常的明显,乏力,心悸,呼吸急促,心前区疼痛。
他尽量瞒着她,有时瞒不住,便如现在这样挂了点滴,蓁宁就陪着。
蓁宁拉着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