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维看了他半晌,忽然放低了声音:“柏钦,我一向视你为最骄傲的弟子,我又什么时候管过你,连你跟茉雅解除婚约,我这个做爸爸的又什么时候责备过你一句?”
杜柏钦打完电话,蓁宁正倚在厨房的门口。
市政大楼里的高级政府官员们陆续从负一楼的电梯步出。
不过分别了两天,心底却隐隐觉得不放心。
杜柏钦会在新加坡待两天,周三会赶回来,国会要在周三讨论关于敕雷岛屿的争端问题。
她的丈夫留在英伦,姬悬此次是回来工作。
杜夫人在电话那头说:“早孕期正常现象,别太担心,吃点清淡的,少食多餐。”
司机将车子驶了过来,将维将军转身上车,狠狠甩上了车门,车子迅速开走了。
蓁宁中午时候接到伊奢的电话通报平安,他没有空亲自给她拨电话,伊奢告知他已经安全回国,他下了飞机就直接回了掸光大楼。
杜柏钦套了件浅灰绒衫,手背上还贴着一块白色胶布,瘦削的身影对着料理台,似乎正在打电话。
杜柏钦没注意到角落的这辆车,只顾着停了停脚步,声音明显低微沙哑:“将伯伯,我送你回去?”
司机将车子开往市政大道。
炉上的一小锅白粥正冒着热气,只见他问:“已经半个小时了,是不是可以熄火?”
蓁宁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蓁宁随他起得很早。
停车场中凉风阵阵,杜柏钦只侧了侧脸,断断续续地咳嗽。
杜柏钦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肺腑中的不适,语气很虚弱,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是意气话。”
将维忿忿不休地道:“你为何一力主战?如果真的开战,倘若失败,你有没想过是什么代价!”
杜柏钦在门口拥抱她:“外面风大,别出来了。”
杜柏钦咳嗽了几声:“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也许是荷尔蒙分泌异常,她情绪格外的多愁善感,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倘若烧还是一直退不下来,要给时间医生打点滴。”
电梯门终于又再度打开。
车子在地下的双层车库停妥时,正好赶上会议结束。
眼见那个熟悉的修长身影步出电梯,蓁宁正要推开车门,还未来得及下车,就听到电梯里有男人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一吼:“柏钦!”
她的手又悄悄地收了回去。
停车场内的保镖和警卫暗处的影子,静默隐蔽而又错综复杂地投射在地面上。
杜柏钦从橱柜中取了碗,替她舀了一碗粥。
杜柏钦咳嗽着扶住了车门,低着头没有说话。
原来是将家老爷子。
蓁宁摇摇头:“不要了,等一下,我反胃现在。”
蓁宁此时已经不方便再下车,只在车里静静地等。
这两日杜柏钦太忙,墨国和新加坡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差,他深夜时分才有空,打电话给她时候,康铎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伊奢等在门口的哨岗处,接替过了驾驶座上保镖的位置:“我们去停车场,殿下的车子泊在那边。”
到傍晚她的经纪人过来接,她晚上要录节目。
将老爷子明显不悦的语气:“你别忘了是谁支持着你,柏钦,何时开始国防部做事之前,学会了不声不色地做决定?”
蓁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早晨时的高热温度终于降下了一些。
将维痛心疾首地道:“你父亲去世后,拥戴你的都是墨国功勋卓著的赫赫功臣,可你看看你自己,目无尊长,任性妄为,你什么时候眼里有过我们这些长辈!”
蓁宁掀开被子,走出大厅,在餐厅旁的开放式的厨房看到了他的身影。
从姬悬的寓所出来时,蓁宁给伊奢打电话:“会议结束了吗?”
将维将军不以为然地道:“听说你是为了维护一个外国女子,决定要退出政界?”
将老爷子怒道:“柏钦,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一提这个将维更恼怒:“你这个位子何止是你一个人的,岂容你说放弃就放弃!”
姬悬兴高采烈地跳要上来拥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顿住,轻轻抱了抱她的肩膀,抚摸她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