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容说:“孩子太调皮,她顾着抱孩子,摔着了。”
蓁宁轻声说:“谢谢。”
风容答:“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这样。”
杜柏钦仍持一丝乐观态度:“嗯,派遣军队目前主要是起震慑作用,汶尼的石油供应已经到了极限,这周过去之后或许可以上谈判桌。”
蓁宁伸出手臂抱住他:“别想太多了,各有立场,纵然有伤亡,那也不是你的错。”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耳边几乎听得到电磁波的低微震荡声响。
见蓁宁还是忧虑,他笑着说:“别担心了,束小姐,作为风家精英其中一员,你又不是不知道伊奢何等高手。”
杜柏钦早上从飞机上下来,司机将他送回泛鹿庄园。
杜柏钦口气颇不以为然:“风家把女孩训练坚强得似铁,全家却惯着一个大男人。”
杜柏钦睡得却不安稳,模模糊糊听到房间外蓁宁走动的细微声响,到下午起来时,房中一片幽暗,身边却没有人。
蓁宁忍不住问:“你何时知道的?”
风容说:“不太要紧,别告诉蓁宁。”
蓁宁一个转身,跨到了他的身上:“你来不来?”
蓁宁颇不同意:“但他不能与家人团聚。”
杜柏钦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歇了会儿,待到低弱不畅的呼吸稍微缓了过来,才慢慢地走出房间,看到蓁宁正在窗台边上看书。
风容简直要擦汗了。
他不想提起惹她伤心。
蓁宁哄他:“你轻一点,现在已经是安全的了。”
其实是杜柏钦不愿意谈起,他开始真正疑心伊奢的身份,是在南部平叛的那一次战役中,伊奢冒险通知了她的父亲,那是一个虚假的消息。
两个人并着头在房间里开始研究婴儿十八式。
杜柏钦拿过她手中的书:“这是什么?”
杜柏钦手臂收紧:“上一次是意外,不会再有。”
杜柏钦忽然侧过身轻咳起来。
夜里杜柏钦在书房拨电话给风家大少:“风先生,令弟往泛鹿庄园打电话的频率,未免太频繁了一些。”
按照杜柏钦的计划,伊奢将在敕雷岛上两军的交火中阵亡,他作为墨国特种兵上尉的服役生涯将永远结束,然后恢复原来的身份,过全新的生活。
过了好一会儿,杜柏钦终于说话:“风泽在电话里又将她骂了一顿,她今天下午哭了一场,我不得不暂时过滤电话了。”
蓁宁见他情绪低落:“怎么了,是不是内阁仍有争议?”
杜柏钦点了点头:“让我安排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怀着宝宝呢。”
蓁宁眸中有疑惑的光:“你……”
蓁宁扑过去揍他。
杜柏钦还是不放心,犹在默默地忍耐着。
蓁宁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谁告诉你的?啊!”
杜柏钦摸了摸她的脸颊:“何需说这个。”
杜柏钦第二天夜里下班回来,与她商量伊奢的事情。
蓁宁仍不放弃地在推算到底谁出卖了她。
蓁宁指给他看画册:“你看,十六周,他们大约十二厘米长,还是非常小,大小正好可以放在手掌里,他们在妈咪肚子里,会踢腿,打嗝,玩脐带,和啃脚趾。”
杜柏钦问:“他自己意思怎么样?”
蓁宁眸中有忧愁:“答应我。”
蓁宁舒适地靠在他的臂弯中,听到身边的人忽然沉沉地叹了口气。
杜柏钦仍然闭着眼,淡淡地说:“不到最坏结果,尚有有谈判机会。”
杜柏钦安抚她:“嘘——”
杜柏钦将头埋在她胸前,仿若陷入一片乳白的琼枝甘露,他难以抑制地轻叹了一声。
杜柏钦摇摇头。
风容应了一声:“嗯。”
杜柏钦还是不敢再动,无助地道:“我要是不小心弄伤你和宝宝怎么办?”
他回房中睡了会儿,中途蓁宁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杜柏钦吓得立刻抱稳了她。
杜柏钦淡淡地说:“告诉他我和蓁宁今年会完婚。”
幸好蓁宁没有追究,只问:“那你预备怎么办?”
佣人将氧气机推走。
风容一向是敦厚的老实人:“你给点时间他接受,你知道他跟蓁宁青梅竹马长大的,又一直存了份心思,若不是他跟我妈吵起来,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埋了多深。”
他待眼前的轻雾散去,又重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明显愣了一下。
蓁宁抬头望他,眸中是不解的眼光。
蓁宁点点头:“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