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抚摸我头发,喃喃地自言自语:“如果老天将这报应落在了我头上,希望能让我唯一的宝贝从此获得幸福。”
“敬请你过来一趟威尼斯。”
“好,很好,”他气得声音都不稳:“你果然好本事!”
临别之前,我深深地拥抱她。
我舀了一碗,坐在餐桌上吃了一口,却忽然泛起一股恶心,冲到洗手间吐了出来。
空中小姐数次走过来,替我拉紧毯子,又送上热水:“小姐,你生病了吗?”
“百分之五十,需全乳切除。”
洁白婚纱,才子佳人,华服美酒,宾客云集。
“妈妈,”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我拼命摇头:“不,不是这个时候,妈妈,不是,会治得好的,妈妈……”
妈妈和我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记者又逮着唐乐昌穷追猛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否江小姐家属?”
我满心的悲伤,忍不住的胡言乱语:“家卓,我为什么要离婚,我如今已是劳通集团首席执行官的妻子,我们结婚照片拍得不知多美,不如发布几张给传媒,助你风采更甚如何?”
“你脸色很坏,”他摸摸我头:“生病?”
我哀求她“不要,妈妈,不要留下我。”
“好了,我答应你……”她抱着我,柔声哄着。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我口气随意地问,一直以来我小心翼翼地讨他欢心,嘘寒问暖掏心掏肺还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只是此时他已绝情至此,我突然变得无所畏惧:“二少爷要打发我,就一句话也太轻便了吧。”
我被唐乐昌拖着走,记者们穷追不舍,我们被推搡着几乎跌倒,周围无数的嘴张张合合,我被堵得心烦气躁,劳先生,劳先生,他已经将我无情抛弃,你们口中的千金之子,再与我有何干系?
“江意映!”他厉声截断我的话:“别意气用事!”
我觉得脑袋分外沉重,呻|吟出声:“我睡了多久?”
手机上有数十通未接来电,有江宅,有唐乐昌,连惠惠都来凑热闹,我头痛得很,勉强敷衍了几句收了线。
我看到上面的耸动新闻标题,财经版娱乐版,各个报刊杂志,大幅刊登着我们婚礼上的照片。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有事?”
“嗯,你们之间可是吵架?”我鼻子都是塞住的,只好张开嘴巴呼吸:“为何她说要暂停婚礼?”
妈妈说:“怎么声音不对,映映,还好吧。”
我疯了一般拽着她的衣角:“答应我,好好治疗。”
“请问是否知情?”
我们飞机在三个半小时后抵达,出港时唐乐昌替我拖行李箱,我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
唐乐昌护着我,奋力地拨开记者,冲到外面上了车。
“两位有无打算在本地宴请宾客?”
我转移话题:“妈妈,婚礼筹备顺利吗?”
她平淡说:“映映,我对生死看得很开了。”
我打起精神:“应该是的,妈妈。”
家卓平静地问:“那你要如何?”
“江氏亦是本市著名公司,请问是否有商业联姻的成分?”
妈妈似乎也情绪不高,只说:“那就好,好好照顾自己。”
“江小姐……”
“请问你们何时结的婚?”
“旅游散心。”我恼怒地答。
她坐在画室的丝绒沙发上等我。
“妈妈。”我满心疲累,见到她只觉得倍加委屈。
妈妈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吻,然后将我抱入怀中。
唐乐昌拉住我,低声出言制止我:“映映!”
拖着箱子走下楼时,我想了想,拨了一个电话给家卓。
我故作轻快地答:“嗯,很好。”
我点点头,没有力气敷衍他。
司机载我去机场,妈妈这一次陪我去到机场:“映映,西蒙尼不知道你国内的事情,特地让你跑一趟。”
郭嫂叮嘱:“映映小姐,多注意身体啊。”
郭嫂答:“我煮好了,在锅里保温着呢。”
我掩面,呜呜痛哭。
我睁大眼睛望着她。
走出国际出境口岸,下到一楼的大厅时,我听到耳边呼啦啦的响起大声喊叫:“出来了出来了!”
我自柔软宽松的衣料中触摸她胸前的柔软,那时我幼时最甘美甜蜜的眷恋,可是现在,恶魔一般的细菌正在里面疯狂滋长。
“江小姐,请说一下话。”
“请问在何地举办的婚礼?”
站到双腿发麻,大脑却一直是一片空白。
周围一片汪洋大海一般的吵闹声,我完全吓傻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准,听到没有?!”他在那端训斥我:“我说不准!”
司机将我们送到他位于岛上的房子,妈妈穿着丝绸长袍,从画室迎出来。
我已走过一番生死,他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口气,我忍不住冷冷地答:“有何贵干?”
那是我们母女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耳边依旧是一片嗡嗡的嘈杂声:“江小姐?江小姐亦算是本名门淑女,怎会同意秘密结婚?”
我无法心头的颤抖,完全没有喜悦,只是害怕,无法遏制的恐慌。
我尖酸地说:“二少爷也太薄情了吧,转眼就不认人了?”
“西蒙尼可知?”
她的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声音很镇静:“是坏消息。”
“应该来的,”我答:“好好和他沟通。”
难得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也有如此气急败坏的时刻,我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关掉手机。
我缓缓地软倒在地毯上。
屋里子安静得可怕,家卓依旧不见踪影。
她说:“没什么,只是突然不太想结婚。”
“江小姐,你爱劳先生吗?”
佣人很快将饮料和甜点送上来。
“尚未。”
我不敢在威尼斯逗留太久,依偎着妈妈睡了一夜,时差都还没倒过来便要回去。
“映映,我觉得你妈咪最近有些不寻常。”
记者争先恐后地发问:“江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劳通新任首席执政总裁劳家卓已经成婚?”
他声音在疲倦之中低弱了几分:“好了,映映,你没有必要这样。”
抵达北京的时候,我在转机的航站楼见到唐乐昌。
家卓的声音传来,带着莫名的怒意:“你在何处?”
我走上楼,窝在沙发上开始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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