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到店前,他身影一停。
然后她的耳朵捕捉到一点隐匿在杂乱的噪音里的脚步声。
那个懒散冷淡还不可一世的“导航”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去而复返的那人皱着眉,冷冰冰的,带着点不知道和谁置气的薄戾。
安静几秒后,唐染听见许萱情迟疑地开口:“啊,我妈催我回家了。”
几秒后,骆湛撑开伞,眉眼惫懒冷淡地走进雨里。
唐染忙循声转过去,“怎么了?”
那个脚步声和别的匆忙路人的不同。好像独他懒散而漫不经心,夏日的蝉鸣和躁动的暑风到他脚边也安静蛰伏下来。最后那个声音停在她的身旁,也是int上锁的门前。
心里给谭云昶设计完一百种死法,骆湛面无表情地拎着盒子走出仓库。
唐染一个人在int的屋檐下等了好久。
唐染抬手,唇瓣微微张开。
唐染一怔。
那香一定沁人心脾惑人神智,所以让她无意识地喊出方才未竟的称呼。
“16。”
“……我送你。”
很好闻,可惜不知道尾调会是什么香。
她在心里轻叹了声,“我能在外面屋檐下躲一会儿雨吗?”
两个女孩儿闲聊几句后互通了姓名,这个叫许萱情的女生还给唐染留了自己的手机号。
唐染微微侧过脸去。
可惜了。
唐染茫然地闭着眼,感受着这种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熟悉的同龄人的情绪。
骆湛沉默两秒,从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女孩身上转开视线,语调不自察觉地放软了些。
“那那那那你岂不是白救了他!”女生替她不甘地哀叫。
“……”
骆湛皱眉,视线跳到门外,“外面下雨了。她不在,你怎么回去?”
“你要去哪儿。”
“啊,那我们果然差不多,我今年17,在k大附中读书,你呢?”
“在这等。”
“……那好吧,我们之后记得要保持联系啊。”
“再见!”
夏天的雨总是说来就来,尽管不大,但对普通人来说跑几步就能解决的事情,对唐染来说却犹如天堑。
之前过来时他就注意到了,int的门店外站着一个拄着盲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的女孩子,身旁还有个看着他一脸兴奋两颊发红的小姑娘。
门锁打开,他推门进去。
骆湛扫过盲杖,懒得解释“店长去哪了”的问题,便敷衍地“嗯”了声。
唐染一愣,不由莞尔,“那是什么长相?”
无声和等待对多数人来说总是枯燥的,如果要一个人自己同时忍受两者那大概更是没法想象——唐染已经习惯了,她旁边的女生显然还不能。
但第一个“骆”字尚未出口。
唐染微怔了下,她握着盲杖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点,又松开。须臾后,女孩儿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了。”
中间讲到自己学校那些趣事时,许萱情突然话声一顿,几秒后她惊呼了声,“啊!”
后者他见得多了,习以为常。
骆湛一僵,转回眼。
骆湛眼神未动,将盒子放上去。
唐染摇了摇头,“小时候发生了点意外,醒来后失明的。”
至于前者……
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那一句话的声音里透出来的那种松懒微倦,还衬着点冷淡尾调的熟悉感……
实在像极了她那个不久前还在“听我指挥”的大爷似的导航。
她收起盲杖,向后慢慢缩紧身体。
小姑娘听了两秒才察觉不对,顿时懊恼又手足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的。”
细密的雨丝叫人眼前景象错乱。
被雨丝打湿的单薄衣裙,从女孩儿纤细脆弱的颈下勾勒出的肩线和锁骨,几根细细的发丝被夹着雨的风吹乱了,纠缠过唇的艳红和齿的贝白……
站在唐染身旁的女生呆了好久才回过神,问:“那……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安静几秒后,她轻声说:“她回去了。”
“……你朋友呢?”
许萱情还想说什么,身上的手机却震动了下。
“也不是,”唐染笑了笑,露出一颗柔软的小酒窝,“没有告诉你,我小时候是住孤儿院的。那次住院以后才被家人找到,所以,也是因为救了他才找回亲人。”
唐染回神,“他看起来是店员么?”
“我——”
许萱情只当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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