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这婚礼,我看我不去也罢!”
徐婉晴不动声色地瞪了寒时一眼,这次却没帮衬他。
“关于婚礼,我听说你们已经确定时间了……其他方面有什么安排?”
本来是顶撞又严肃的僵持氛围,最后一句脱口而出,反而叫其余所有人都蒙了一下。
斟酌了一下用词,徐婉晴轻声问:“听你的意思,你不准备邀请……家里世交的那些朋友,还有公司的合作伙伴?”
“一意孤行要办婚礼,却连点基本的准备和了解都没有?”
“……”
寒老爷子忍无可忍,敲了敲手里拐杖,“既然跟你结了婚,她就是寒家的一份子,理应承担家族责任——作为寒家的女主人,怎么能……”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扭头看向徐婉晴,“你怎么看?”
“……寒时,你脸都快掉地上了。”
寒时面上笑色一淡。
“不然呢。”
寒时低声笑起来。
这都多大岁数了,竟然还会因为小辈一句话,而让鼻尖都有些发酸。
寒老爷子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
寒时一僵,须臾后才微低下眼,懒洋洋的。
“……”
“领导,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寒时:“……嗯,权宜之计,你懂的。”
桌下,寒时的手牵住了丁玖玖的手指,勾在掌心里不安分地把玩。
寒时浑不在意。
回过神,丁玖玖恼羞成怒,在桌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寒时一脚。
而寒时在旁边翘起二郎腿,沉声笑了笑,微微抬眼。
“爷爷您如果不去婚礼,那不管我是不是不孕不育,您这辈子都别指望着能看见您的曾孙子或者曾孙女了。”
寒时嗤笑了声,眼角微一扬。
到寒时说完,他忍无可忍地想开口,最后还是压下去。
他侧过头去。
坐在两人对面,徐婉晴望着他们无奈发笑。
“夫人一日是寒家的夫人,那就百年都是;谁敢质疑你的位置,我第一个不会放过。”
丁玖玖几次欲要拽回都没能成功,她心里生了恼,左手够过去打缠着自己右手上的“流氓”手。
看起来随时有可能不想谈了甩手走人。
他抬头,眼神冷下去。
但话都问过来了,徐婉晴也只能接着。
寒时轻蔑地笑了声。
寒老爷子捏紧了拐杖,“那你这意思,是不是我们也不用去了啊!”
“那等婉晴百年之后,你又怎么办?”
其余人:“……”
老爷子气得脸色一沉。
而寒时继续:“所以那些什么世交圈子,离她远远的就好,省得不清净。”
“那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还要推我出去撑着女主人的面子?”
“……”
主位上,寒老爷子越听眉毛皱得越深。
“……”
徐婉晴会意,收敛笑容,看向寒时。
“您说这话,就是没把徐总放在眼里啊……是不是,夫人?”
“不好意思啊,毕竟是第一次结婚……我可没爷爷您那么有经验。您这大大小小又撮合又拆散的,办起婚礼来,恐怕比媒婆都专业吧?”
“‘偷偷摸摸’?”
而寒时之前所说的,听起来也确实有点“不靠谱”。
旁边丁玖玖一怔。
她转过头去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茶室中三位长辈,还有旁边站着侍茶的佣人们,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我不懂,搓衣板懂,你找它说去吧。”
寒时微微一笑。
徐婉晴自嘲地笑了笑。
“你说说……你怎么生出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眉眼肃冷,没了半点玩笑的意思,语气也难得正经——
寒时不耐烦,“我又不是不孕不育。”
眼见着爷孙俩一句不和又要开吵,徐婉晴头疼地和寒时父亲对视一眼,主动揽过了话头——
“你们是长辈,我自然会邀请你们到场。”
他才不相信,自己这个孙子,会真的放任自己不去婚礼,让丁玖玖落了面子。
寒老爷子回过神,气得指着寒时的手都抖,脸色铁青地看向寒时父亲——
主位上寒老爷子憋不住,沉声说了一句,“既然已经结婚了,就没有偷偷摸摸的道理——他们都是以后要打交道的,你能一直不见?”
仍旧是长幼有序的座次安排,丁玖玖和寒时并肩。
他还抓着丁玖玖的手轻捏了捏。
“——!”
看出徐婉晴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老爷子气闷地望向寒时。
寒时神色间有些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