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慧眼圈红了好几次,连时恒看向戚辰的目光都大有变化了。
“……”
又过了很久之后,时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戚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谨遵医嘱,每天都进行适量的运动。”
时恒的身形陡然停住。
戚辰没作声,他微垂下眼,安静地坐在时药的对面,一言不发。
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他漂亮的眼睛里不再流露出那样痛苦的情绪,想看他笑,想抱住他安慰他……甚至在这个人一句话都没留下地消失后,她还执迷不悟地这样决定了自己的职业和未来……
关慧终于回过神,猛地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快快快,快进来——进来再说——”
时恒心里一跳:“……”不知怎么的,他突然预感这右眼皮直跳的警示似乎要应验在时药所说的这个“惊喜”上了。
“戚辰?!”
时药面带微笑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饭菜上了桌,关慧再问起戚辰的伤时,时药将两人相遇的事实进行了合理的加工和润色,给关慧和盘托出。
几秒之后,时药转开脸,自嘲地笑了笑,“顾医生这样的人,半个医院的小姑娘都想嫁,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说完时药就有些无奈,心想自己一定是被房安悦这没谱的给带跑了——这种话要是不小心传到医院里去,她就真可以到科室主任那边负荆请罪去了。
时药不轻不重地睖他一眼,同样把声音压成气:“……这是什么话,戏要做足啊。我爸可是老奸巨猾,必须先发制人,不然……你等着他抓你小辫子吧。”
时药觉得自己离疯大概已经不远了。
说这样的谎话时,即便竭力克制,但时药还是忍不住觉得脸上有点烧得慌。
看到时药表情的僵滞,沈骄若有所觉地回头看了一眼。
时恒这两天一直感觉右眼皮直跳,像是在警示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
时药和戚辰前后进到了玄关里。
“如果你还是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那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再见面了。”
时药拿起桌上的手机便要起身,只是在她离开座位前,还没来得及离桌的手却被人按了下来。
戚辰伸手勾住女孩儿的下颌,轻轻地吮吻着她的唇瓣,然后他低声呢喃,“意思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兔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只要你别喜欢别人,好么。”
然而他再三思索,都没想到什么可能性,便也把这担忧稍稍放了下来。
时药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妈,我就说我给您带惊喜了——怎么样,这个‘礼物’您满意吗?”
时药抿紧了唇,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男人的脸,在那清俊好看的五官上一遍遍地描摹攀刻,却都没能拓下任何可以勘破的情绪痕迹。
……别这么幼稚啊。
“你同事告诉我,你在这里。”
所以这是……东窗事发?
这样想着,戚辰走到站起身的时药对面坐了下来。
路上,趁时恒关慧夫妇未察,戚辰无奈地往时药那儿稍稍侧身,压低了声音,“扶就不用了吧?”
他又亲了一下,哑着声补充了句,“也别喜欢别人。”
被自家女儿差不多当成空气的时恒跟着两人转过身,望着那相依的背影顿觉牙疼——他家宝贝女儿似乎就差在脑门上贴一张“同仇敌忾”的发奋布条了啊。
她张口想解释什么,但那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出来时却成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伤都没好,还是别乱动了吧。我扶你进去坐。”说完,时药就搀着戚辰往里走,只在路过时恒的时候,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句“爸”。
一早便坐卧不安地在客厅里等着的关慧连忙起身,高兴地去了玄关,把门打开——
时药在心里这样奉劝着自己。然后她把自己被压按在桌面上的手往回抽,“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没什么关——”
时药无意义地扯了下嘴角,“顾医生温柔体贴,会照顾人,当然很好。”
关慧苦笑:“哦,对,先吃饭……看我,都高兴傻了。你们这么远赶回家,肯定累坏了。”
时药:“医嘱里指定你来医院对面的咖啡厅散步?”
“……你知道我不是要听这个。”
而此时走到里面的关慧,在听见了时药的话时却警觉起来——
“瑶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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