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插在袖子里,叹了一口气。
迎面来了一顶轿子,眼看他便要闪过那一侧消失不见了,我从怀里一摸,二指夹住用小块草纸包住的小粉末,使力一弹。
扬起的白粉迎面吹了他们一脸。
三步笑颠痴、痒笑佛、忘川粉都还在啊。
午日,太阳烈得很,偶尔刮过的风也烫人极了。
他步子很稳,行走间衣裾摆动,那微微荡起的衣波纹浪都让人觉得……我恍惚了片刻,望向他的脸。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这有些药,看他要不要。”
从丹田提起一股内力,施展轻功便追了上去,一抹汗,靠,这大热天的还得做剧烈运动,等会儿得扣了一些银两当作补偿。
不理会,弯腰,从那小孩怀里掏了掏,身子上下四处摸摸。
“诶!”他应了一声,看着我有些怔愣,低头哈腰的,“公子您坐,小的立马就过来。”
我一摸腰间,空空如也。
这家伙,定是认不出我来了。
那家伙脚一软,匍匐着倒在轿子上,惊得轿子一阵摇晃。
“是是是少了些,再添……”他嘴角抽出了,脸上挂满了笑,又从怀里掏出了三两,将那五两银子一并放在了案上。
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猫叫似的。
一甩袖子坐到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无聊的四处看了看,展着袖子从怀里掏出了瓷瓶,摊开手,倒出了一粒……
平日里叫我小黑崽子,这会儿到煞有介事叫起我公子来了。
结果……
“这位公子,为何拦我轿,下药?”他笑了一下,极温和的声音。
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耳濡目染,多少也会了一些小技巧。
瓶子里的药丸偏黑,放入鼻下晃了一下,隐约有股鱼腥草夹着百花的气味,那股味儿吸入喉后却又清凉无比。
我抖了三抖。
“原来除了韩公子,药居还有一位妙公子,老夫有失远迎。”掌柜的掀开帘子出来了。
我斜乜他一眼,扫了一眼他捏在手里的二两银子,讥笑了一下,哼了一声。
转身,朝那熟悉的小身影追去。
轿夫与随从们面面相觑,大惊失色,“保护……太医……”话还没说完,一翻白眼,身子软了。
“公子您……小心啊。”
莫非……
我有些好笑……
抛上去,又接。
我又没中毒,干啥发春。
这玩意儿只要含一颗在嘴里,哪怕再劲儿的迷|药毒障或毒粉都会发挥不了作用。
“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的,下手竟这般阴毒。”一个如玉击般清朗的声音从轿子帘后传来,正儿八经,不徐不疾,可听着却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入我耳朵里,紧跟着脸都红了。
他说断肠草占七分,五石散占三分便能致人命,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偏要五五,二八,四六全试一遍,虽然效果还是三七的妙,却也让我试出了兴致。
百草堂里的小二昏昏欲睡,却没见着掌柜的。
被撞了。
我掀着眼皮,望了他一眼。
这群小毛贼,就喜欢挑生人和手无缚鸡之力倜傥小公子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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