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浅酌了一口酒,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一人在楼上,好吃好喝,不亦乐乎。
正琢磨着,回宅子里该怎么报账。
转眼间成了二两黄金。
我身子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坐在池边。
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的低头喝我的酒。
没了声音。
难免又不得安宁了。
我摸了摸下巴,看来这风流场所,一定有自有它说不出的妙处。
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噗……
确实很少见……
我一挑眉,有了兴致。
“韩子川……”
他又咳了一声,别过脸去,我能看到他眼角眉梢之间染了一点红晕:“不单是那么简单,风流场所却也多半发生些龌龊的事情,总之不是圣贤饱读诗书之人该去的地方。”
出门在外,够痞还得购耍赖。
啊啐……
“公子……”
白银二两。
说完还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醉风楼,笑得这叫一个明了,“我知道您想要什么,想必在找乐子吧?”
“这东西好,那楼里的画师才出的新花样……”
“我知道,是喝酒的地方。公子经常去?”
不过人却是行动派的,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随着那些仆人蹬蹬蹬的便消失不见了。
我望天。
翻了一翻,呦……都抱在一起的,姿势不一样而已。
我一路蹭着,来到醉风楼对面的小摊上,背对着那门,忍不住,回头往那方向瞅。
虽没我为义父酿的花酒清甜,不过后劲儿却十足,嗅了嗅,笑眯了眼,又酌了一口。
憋闷得直想握拳捶胸了。
所谓价高者得,你这儿价格出这么高,不卖给你卖给谁。
心里咯噔一下。
他低头拿袖子蹭了蹭衣袍上的水沫,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再望向我时,眼神清澈如水。
不知不觉便把话也说了出来,我眼都看直了。
我倏地起身,眯起眼睛,朝他视线的地方望去。
袖子又被人一拉,瞅见那老板笑眯眯的望着我,拽着手不松,还轻声道:“公子……您风流俊俏,一看就是个才子啊。”
磅礴而出。
能不知么,天天有人在我耳旁念叨。
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
介酒……
“我有个货,就这个价。”悄悄比划了三根手。
我回了神,正巧看着摊位上的老板一张放大的……历经沧桑的脸。
我一扁嘴,“不要。”
吞了吞口水。
我缩了缩,转身,寻思……
一抹袖子,擦了油,爷儿们似的也下了楼。
啊……
我笑。
想着某人大义凛然的说,风流场所,龌龊事多。
“那弄玉公子打算在这儿住多久?”我夹了菜,酌了一口酒,咋吧了几下。
一池碧水清澈见底,几株清艘挺拔的竹子,仅此而已。
那脸,那神情,神圣的光辉普照在俊脸上,简直是饱读诗书的圣贤人,满口的仁义道德……简直是孔子转世。
一册薄本子就摊开,浸在了池里。
“你傻站着干嘛。东西掉了。”芳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好心提点,却也弯腰伸出了手。
不理解不要紧,出门在外,得保持涵养……
老板眼睛更亮了。
“好说……”简洁二字。
“公子乃性情中人,真直率,来喝一杯。”他喜笑颜开,忙起身又给我斟酒,徐徐的好闻的味儿从袖口飘来,混杂着男子的独有的体香,熏得我晕忽忽的。
忙倾身,袖袍一展,收了。
我一挥手,退了几步,双手一拱,“好说,武功浅薄,不足挂齿。”
“勺儿,你终于来了么……我与子川等了许久。”一个轻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他自称弄玉。
街上人流不多。
手袖被扯了扯。
我心里一滞,脸上的笑容消散了,迟疑了一下,朝着后院竹林碧池的方向走去。
但,还不及我。
我内心在流泪。
他好脾气的一笑,拿手又想来揽我,轻声说:“这镇上什么都好,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得太多……今早闲逛了一下,居然药铺里还有九香玉露丸卖,才三两银子,怎么可能。”
“好。”
他发表了肺腑之情后,似乎内心还颇愤懑,执起我的手,忒有些深情的望了一眼桌上的药瓷瓶,缓缓说道:“还是邵弟你的药地道,人也正直。”
我一咬牙,掐了一把脸,再拧下,疼……
他诧异的望了我一眼,“邵弟果然见多识广,连这都知晓。”
他摊位上全是仕女画,这漂亮……
也难得说……
义父这性子……还是少让他出门得好。
我眨眼……
我眨了眨眼,推了推,“这……”
我叫邵玉
水花四溅。
我捧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傻了眼……桌上还搁着数十枚亮澄澄的黄金叶子,脉络清晰,做工精细。
小心肝儿被吓得怦怦,视线一扫。
恍若有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
“邵弟,那不是绣坊。”弄玉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听说是这一带最好的,叫醉风院。”
他了然一笑,我却笑不出来了。难道这么说来,当今皇帝老儿身子有恙是中了毒?
他一笑,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在下……”缓了缓,微启唇,吐出二字,“弄……玉。”
不过,我倒很想去见识一下。
是我疑心了么,看来看去都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怀里一空,似乎是什么东西跌了出来。
他用手沾着酒,修长的是手指正压在眼角下,本该是泪痣的地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