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拽着,像是将袍料当作了唯一的希望。
他看见我来了,并没有很在意,只是将手里一本本的书往包袱里放。
如今我们两个,站在一起,看模样儿年纪也相差不了多少。
我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手握紧成拳。
“你这是何苦呢……”他叹一口气。
在他视线的注视下,我愈发的心虚了。
案上铺着一块布,放置着一两件很朴素的衣袍。
“就这么定了,治好韩子川父亲的病,我就会回来。”他温柔的朝我笑着。
“义父……”我抓住芳华的手臂,垂首道,“我只问你一句话。”
他当真是,不要我了么。
“你说。”
他说江湖比皇宫好,可是他,可曾知道,我的心思。
这一趟大老远的,也不知会在宫里耽搁多久,得带上我俩换洗的袍子,还有义父平日里携带在身上的妙药,还有……
他是我义父……
我一把推开他,闯了出去。
不带上我么……
我已经忘了思考,只觉得狼狈不堪。
环顾四周,义父吃不惯凡人的东西,这一路上还得预备些新鲜的花瓣,得挑肉厚花蕊香甜的摘……
正在慢慢下沉。
“你已决心弃下勺儿了么?”
“勺弟,你去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韩子川眼里荡着温暖的波光,扫过我。
我尴尬的收回了伸在空中的手,失落的垂下了眼。
他惨淡一笑,却不接话,只是轻声说:“我会时常会来看你的。”
我怔了怔,他却别开了脸。
他望向我的眼神,意志是那么的坚韧,逼迫得让人没了力气去忤逆。
这么多年,我已经长大,他却一如当初在破庙里接走我时的模样。上苍是眷顾着他的,岁月并没在他脸上刻画出痕迹……
笑话……
屋子里很空荡,他们这么一站,反而让人觉得空间狭小了起来,我甚至感到自己是多余的……
说不上什么滋味,除了难受,还有一点儿说不明道不出的酸涩。
他站在我面前,以前的他从未像现在一般,这么正儿八经拿一个父亲的口吻与我说这些。
我只要义父一人。
“为何把她一人留在这宅子里?”韩子川像是很诧异,眨了眨眼,疑惑的忘了眼闷不吭声的芳华,结果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也算是默认了,不再多说什么。
“可是你却能劝动他回宫,为你医治你的父亲不是么。”
平日里……就算有半死不活的人躺在竹林外求医,他都懒得救,如今为何要趟这浑水。
他没出声阻止,也没拒绝韩子川这么亲昵的举动。
我怔忪,发了一会儿呆。
被我压在手下的衣袍,一点点被他抽走,掌心被摩擦得很疼,火辣辣的。
随风飘进窗的桂花瓣,落在他的肩上,悠悠传来的香气,芬芳极了。
我手一松,轻轻放开了他的袖子。“勺儿懂了。”此时此刻,心又开始绞痛,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连说话都像是在哭。
他要与韩子川一起携伴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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