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知道……夜也什么深了，你是不是该回柴房了？”

    “忍心。”我答曰，然后挥手把被他坐过的毯子上的灰弹掉。

    我赔着笑脸，腾地站起来，忙点头哈腰给他留了位置……抬呼他上来暖和暖和。

    啊……

    “你看什么呐，这么专注。”

    “恩。”他眼神复杂，靠近塌边，悄然坐下，挪了身子过来，把馒头一递，颇有些熟络地说，“你吃不吃……”

    我默默地，又把视线移回到了纸书上，只是头皮一阵发麻。

    那声略带沙哑尾音的恩，真销魂……

    仁惹的观音菩萨啊，您老人家这会儿来又赏来了谁……

    我讨好地笑着往后躲，他像是无法忍受，勉强装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似乎在质疑我身上的某个部位，恩？”

    我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我含糊其辞。

    他微一挑眉，直愣地望着我，眼里有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我对上他的视线，怔了怔，“义父照旧是不屑吃咱这玩意儿……只是这余下的馒头……”这话还没说完我便用余光瞄到韩大少爷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蹿到桌旁，端起盘里的馒头，脸上这叫一个高兴啊。

    他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地上，突然面带意味不明地轻笑就这么轻慢地看着我，“有没有想过照书上的……我们试一下……”

    他便捞起两个馒就左咬一口右咬一下，吃得欢腾起来了，还不忘夸我，“还是你够义气，留了这么多给我。”

    啊，画纸上的这个姿势忒牛。

    “这盘馒头原本不是留给你吃的，我准备喂耗子。”

    “一床被褥，这样靠近些才够暖和。”

    他瞪大眼睛望着我，馒头半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默默的，又低头躺在榻上继续看起了手头上捧着的春宫图……

    我忙摆手，努力澄清，“我还没来得及下药，就算下了，这药也毒不死人，能吃能吃。”

    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哆嗦着把门合上，抬首间，对我灿烂一笑。

    “你那义父心可真狠呐。”他试探地瞅了我一眼，原地跺着脚，使劲儿的搓手，“长夜漫漫，把我关在柴房里一整天，不给张被褥就算了，连饭也不赏一口。我记得他晚上蒸了够两个人吃的口粮啊，为嘛不给我送？难不成他被我气糊涂了自己也改吃馒头了？”

    女子仰躺，高举双腿。男子面向女子，跪在她股间，双手握住女子双腿扛在肩上，使女双膝高度过胸，并略提高对方臀部，脊背，然后……然后，咳咳就方便他对她那个啥……此花式名曰……

    看着他关门上门闩，抬手呵气，一气呵成。

    “你好残忍啊……”他像是被刺猬扎了一样，起身，抬手指着窗外，情深苦重地望着我，“听听……外头这风声……”末了压低声音，“忍心让我睡那连张破烂被褥都没有的柴房么。”

    我兴致来了……

    “……挺香的，其实勺儿不用特意留这么多的，我是吃不完的。”他提议，然后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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