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约寸步难行,他都在佩服自己,脑子居然还能运行:“宝宝,那我们要合法下吗?”
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暴风雪天气还在继续,沈嘉鱼在电话那边抱怨说已经取消了3000个航班。
给孟约缝针的医生是个混血小姑娘,近距离看着他脸就红了,拿着针的手颤颤巍巍。
没有暖气的屋子,衣服被脱掉时,皮肤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万分为难,什么都不会,被他抱在怀里,两人毫无阻隔地贴着。被子里都带着冷气,没一会儿却被他们弄得热乎乎的。
“你为什么总叫我全名,人家都叫宝宝、宝贝的?”她对这个称呼不满很久了。
屋子里真的超级冷,呼出的气都能看见白雾,耳边都是窗外呼啸而过的风。许稚被他抱着,脑袋贴近他受伤的脖子。
许稚等不及,连忙查了下新闻。新闻上说匹兹堡最低气温已经跌破-20℃,风速高达每小时50英里,积雪厚度达到20英寸,还说已经造成人员伤亡,匹兹堡大部分地区都处于电力中断状态。
“乘飞机呀,从海城飞到芝加哥,然后再到匹兹堡。”
晚上视频,许稚见孟约还在学校的实验室里,眼睛红得吓人。她心疼地刚想说一些话,就听见一个很响的声音,再看过去,视频通话已经被中断。许稚心一急,连忙打过去,却一直无法打通。
Joss奇怪:“你导师吗?什么论文?”被乐音猛地一掐,他声音都变了,“对对对,讨论论文,暴雪天最有学术氛围了。”
他微笑着抓住她的手,带到皮带上,让她来解。
“你怎么总想这些事?”
许稚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事。”
当时把Joss吓死了,以为孟约课题进行不下去,趁机自杀……
乐音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没说两句就挂了,这边飞机还陷在雪堆里没出来。
许稚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他看起来实在太生气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到底要怎么办?亲他都不理人。
许稚有些不好意思,还在担心孟约,问了几句。这时Joss的电话打来,乐音这才想起来,他们就开了一辆车。
许稚凑了上来,在他唇上亲了又亲,然后抱怨:“你都好久好久没亲我了。就知道生气,都不知道亲我。你好坏,好坏。”
“许稚。”他声音太哑了。
似乎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情绪,孟约叹了口气,指尖终于碰到她。
降雪还在持续,许稚看着机舱外的天,慢慢烦躁起来……
孟约头疼,脖子也疼,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孟约的脖颈线和喉结长得真的很性感,她曾经存了一张他喝水的侧面图,甚至还做了很久的屏保。
“你说话呀!”
孟约没说话。
“你还在生气吗?”她声音很软,可能是因为长期飞行又加上被暴雪困得几乎二十四小时没睡了,还带了几分疲惫。
曹女士见她慌慌张张的,刚到家又打包行李要走,难得没多问,只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终于……沈嘉鱼接了电话。
车厢狭小,雪花被暖气吹化。许稚偷偷捏住孟约的手,却被他躲开。她一下子愣住,眼圈开始红起来。
“许稚来了。”乐音看向绑着绷带的Joss,“孟约就被玻璃刮了下,她不是回国了吗?有必要飞来吗?”
那声巨响太像爆炸,理智告诉她,孟约应该不会有事,但手上动作没停还是订了去匹兹堡的飞机。
“啊?我不知道啊,我本来打算在纽约玩几天再去布拉格的,但是现在暴雪,机场关闭。会不会匹兹堡停电了啊,一停电网络通信什么的也都受影响,你再等等。”
他们俩边说边走,看见孟约正在急诊区缝针,他座位在窗边,发生爆炸时,玻璃被震裂,正好划到了他脖子,看上有些吓人,其实伤得不深。
车门关上,许稚跟在孟约身后,他们俩谁都没关心乐音一戳就破的借口。
乐音看好戏地垂着头:“别说,真养眼,像演偶像剧一样。”
新闻里在报道又有几人伤亡,请市民待在家不要外出,也不要扫雪。医院的急诊室很忙,多的是被暴雪袭击的无辜市民。他伤得不算重,等了很久才轮到他。医院的电视里,在说有一架客机在降落时陷入雪堆,动弹不得。他一开始没注意,现在回想,那不就是许稚所坐的航班吗?
许稚脑子一片空白,身下一片柔软,才知道自己被扔到了床上。她看着他,抓住他正在解皮带的手:“你同意了吗?”
大雪漫天,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清理,终于恢复正常。许稚从通道里出来,就看见乐音。乐音裹着一件长款羽绒服,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看见许稚,她一笑:“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接你的。”
雪势本来已经小了下来,到宾州境内居然又疯狂起来,安全降落时,飞机滑行到停机坪陷入雪堆中。未知的恐惧,让整个机舱的人都焦虑不安。
现在他的脖子居然受伤了,还缝了十几针,厚厚的纱布缠着,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病娇美。
她逼近孟约,甜美的气息也在侵占他。
乐音拿着车钥匙:“那算了,我去接许稚吧。一会儿直接公寓见。”
“呃……”乐音停顿了下,“就破了点口子,然后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
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可能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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