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点头。之前池乔演小配角,一起搭戏的那个影帝。
“我们团昨天上午去拍杂志,摄影师的指定造型师是个香港人。她给我们做妆发的时候,聊起一桩八卦,说崇城这边有个名媛,嫁了香港一个假富豪,现在两人正在闹离婚呢。以前名媛跟她老公上杂志的时候,她还帮忙化过妆,觉得很是唏嘘。”
然后又问他: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里看雨。
梁司月笑了笑,回给他一串省略号。
走的这天早上,他还是额外抽出半小时时间过来探望梁司月, 顺便告别。
池乔苦笑,“我粉丝已经撕过公司和经纪人了,还波及到了谢雨湉……公司叫我约束一下粉丝,不要引起团队割裂。算了算了,还剩两年,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池乔一直留在病房,陪梁司月吃过中饭。
而倘若他不愿意,那在他那里,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张开手臂, 笑说:“宝贝儿,无聊坏了吧,英明神武的池乔姐姐来探监了。”
以这样的心情,梁司月拖延了五分钟才出门。
梁司月听得一头雾水,“……然后呢?”
“造型师说,据说,柳逾白高中时候跟这个名媛是男女朋友。”池乔铺垫这么一大堆,也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说完,便立即去看梁司月的反应。
梁司月笑说:“顺其自然呀。”
沉默一下,她又问池乔,“你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她还是没有办法不理他,回复:还没睡。
“怎么了?”
而如果没打招呼,岂不是说明,曲心慈随时都能进他的家门?
“你跟方译臣不是不对付么?”
曲心慈推门进去了,梁司月则在沙发上坐下,如坐针毡的难受。
下午,梁司月等池乔走了以后,拿出手机偷偷地搜了一下“曲心慈”。
低头,挨着她额头,问:“怎么了?”
在家休养的日子,比在医院自然舒服得太多。
一提到这些事情,池乔就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三两句根本说不完,于是摆摆手说算了,先不聊这个了。
走到了最里面的角落,背靠着轿厢,抬头看他,“……你很过分。”
梁司月点头,“我知道。”
听了会儿音乐,临近十点,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消息。
“探谁的班?你有朋友在这里拍戏么?”
柳逾白挑了挑眉,正要问她,他都提前回来了,怎么还能讨她一句抱怨,却立即意识到,她声音里有很潮湿而含糊的气声。
梁司月干脆就找来一只抱枕,放在窗前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躺下去,头枕在抱枕上。
池乔抓住她的右手,恳切说道:“小月,我没有要给你泼凉水的意思。我当然希望,你能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柳总的身份和年龄都摆在那里,注定他比我们要复杂得多了。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我根本不会劝,因为毕竟跟他这样的人谈恋爱,意味着至少可以在这个圈子里少奋斗十年。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我也清楚你热爱表演,你想为了外婆过得更好,除此之外你没有任何功利心,更不可能拿自己的爱情和名誉去做交换。我跟柳逾白接触也不多,说不好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要自己问清楚,自己做判断。”
柳逾白:呵。
柳逾白:那你出来,我在电梯里等你。
梁司月紧跟着接话,“你要去接我么?”
她立即右手撑在地上爬起来,心道不会吧,柳逾白提前回来了?
她直接去窗边坐下,风卷着雨水打在三面的落地窗上,无声,亦有磅礴的气势。
一打开门,吓得退后一步——柳逾白就站在走廊里,身旁立了一口黑色行李箱,等得不耐烦似的, “啧”了一声,眼底却是有笑意的。
“……曲心慈。你别问我了!”梁司月有些难堪。
柳逾白挑了挑眉, “我有这么闲?”
柳逾白:你不是知道入户密码么,自己去。
曲心慈耸耸肩,举着手里相簿似的东西,朝门口走去了。
梁司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认出来,她是曲心慈。
知道柳逾白在忙工作,梁司月也没怎么微信打扰他。
以为她在哭,其实是没有的。
柳逾白走之后,梁司月从病床上起来洗漱。
住满一周,梁司月出院了。
他没有犹豫,一步走近,抓着她的右手手臂,往自己跟前一带。注意没碰到她戴着固定带的左臂,留足距离,弯下腰一把搂住她。
她穿一件裹胸式的格子短上衣,搭高腰牛仔裤, 个头虽小, 比例却很好。
“那就是真的……”
她在微不可闻的雨声中昏昏欲睡,直到听见门口忽有人在按密码。
梁司月也应得恳切:“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关心我。”
直到第二天下午,崇城下了雨。
曲心慈打量她片刻,似是恍然大悟:“女朋友吧?逾白不可能让邻居进屋的。”
梁司月苦笑:“……你这一刀补得好。”
池乔大包小包的东西,吃的玩的,全是她所喜欢的。
曲心慈又问:“你真的不是他女朋友么?”
至少,他的“喜欢”,就是她质问的立场,是吧?
池乔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到的,酒店住了一晚,大早就过来。
柳逾白叫小琪给她定了头等舱,机场回去的车也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但他本人不在崇城,出差去了,过两天才回来。
之所以没能一眼看出,是因为她眼窝处和嘴角,似有些未愈的淤痕,整个人很是憔悴,瘦得有些脱相了。
“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这个手臂哦,也不知道几时能好……”外婆絮叨着,打开了水龙头。
病床旁边的柜子上,还放着昨天晚上, 演小段将军的秦老师和其他几个演员过来探望时留下的水果。柳逾白坐在凳子上, 拣了一只橘子, 剥完吃了两牙,剩余的放在了柜面上,跟她说了会儿话, 一看时间, 差不多了,便站起身道:“走了,好好养病, 回去那天提前通知我……”
哪知道,梁司月比她以为的要平静许多,“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人,不会一点过去也没有。”
对此,梁司月也无可奈何,她自己都才是一个刚起步的小艺人,帮不了池乔什么忙,只好叮嘱她,该争取的利益,一定要记得争取。
她是微微带了一点笑容在说这句话的,只是笑意有些凉,说完便低下头去。
小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推门进来, 是许久不见的池乔。
彻底寂静的空间,她待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给柳逾白发消息:你明天回来么?
“楼下大堂,没出去,没淋到雨。”
与之关联的照片并不多,但模糊的几张,确能看出,果真是个张扬明丽的大美人,与她这种,说好听了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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