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交汇。后者似笑非笑表情, 也没有什么意味,可能就是心痒了想逗逗她,又碍于场合。
柳逾白笑了,打趣她:“梁小姐,这就是当明星的代价。”
梁司月转头跟池乔说:“柳逾白叫我去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可别高兴太早,未尝没有那一天。”柳逾白开玩笑说,往后要是她太红了,聚少离多的日子过多了,他还真有可能封杀她。
没过片刻,梁司月手机上来了条消息,柳逾白发来的,叫她去他的房间。
柳逾白叫她先去车上等着,他马上下去。
她不吭声,也不放开手。
一时间,包厢里一片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而明天零点,电影就正式上映了,梁司月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剧组蹲等首日票房的紧张气氛。
梁司月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两手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处,小声地问:“就要走了么?”
第二天,剧组的全国路演正式启动——说是全国,其实只去几个相对重点的一二线城市。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大家白天一路听着票房奏凯歌,心情都很不错,又在等着首日的最终落点,就一块儿去吃了一顿夜宵。
不知道柳逾白是不是已经睡了,没有回她的消息。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小琪先撑不住,睡得东倒西歪。
梁司月虽然关注一整天了,知道最终落点应该就在1亿上下,但当真听见这个数字,仍有一些不真实感。
送走了柳逾白,梁司月不打算再回去宴会现场了,分别给小琪和池乔发消息说明。
柳逾白睡眠一贯很浅,经她一推立即醒了。
梁司月洗漱过后,就准备休息了。
柳逾白很快就回复她了,难得的没有一点揶揄的诚恳夸张:不错,很争气。
他手臂随之伸过来,将她搂入怀中,要给她暖一暖。
这样不尴不尬地熬了一会儿, 梁司月注意到隔壁桌柳逾白起身, 朝外头走了,莫莉也紧随其后。
晚上的那一场,结束于十点左右。
这部电影总投资六千万,三倍票房即可收回成本,超过三倍的部分,就是赚的。
笑得柳逾白莫名其妙。
柳逾白丝毫不在意她自己进门这事儿,伸出手去,碰到了她的脸,蹙眉道:“怎么这么冷,赶紧上来。”
梁司月无端想到了方才看过的帖子里,那个“霸道总裁”的雷人脑洞,不由地笑了。
路演的倒数第二站在西部的蓉城,最后一站则是以崇城作为收尾。
回到酒店, 稍作休息,晚宴开始。
按照微信发的房间号,梁司月乘电梯上楼。
起身,笑着跟同一桌的其他人也打了声招呼,只说临时有点事,暂时离席一下。
“不送。又不能跟你走,送来送去的没意思。”
柳逾白腿放下来,也不说什么,一侧身,伸臂,将她抱进怀里。低头,热烈但并不急切地吻她。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看,梁司月仍然稳坐在沙发上,他挑一挑眉:“也不打算送送我?”
北城的路演一共两场,下午和晚上各一场,城东和城西的两个影城来回奔波,行程安排得十分紧凑。
“这么匆忙?”
“我还没洗漱……”
“我在看影评。他们给这个电影打了7.8分,老实说,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这种多人的宴会, 菜式是提前确定的,冷盘热菜都有讲究,重点是要照顾好大众的口味。厨房早早就在筹备了, 端上来不温不凉,尝起来不功不过。
柳逾白住的套间里,莫莉并不在,只他一个人。他微微松解了领带和领口的扣子,背靠着沙发,架腿搭在茶几上休息。
从前都是得他允许才会进他的家,头一次不打招呼,让她踌躇了好半晌,才决心按下入户密码。
当然,爱情片,且氛围相对比较致郁的爱情片,受众有限,基本周五、周六和周日这三天的票房,就能决定整个上映周期的最终走向了。明天是周六,大概率票房相较于今天会再涨一些,而往后的趋势就是一路跌,但无论如何,保守估计个6亿十分稳妥。
她摇摇头,笑说:“退圈是不可能退圈的,除非你封杀我。”
她便将外套脱掉了,就这样躺上床,钻进被窝里。
他偏过头来看她一眼,微微笑了笑,伸手碰她垂于一侧的长卷发,“我一会儿就要去机场了。”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是打算走了还是怎样, 又不敢表现太热切,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但一时有点吓到,蒙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哑声说:“……回来了?”
梁司月笑了,“我没有这么脆弱!其实我刷了半天了,批评我的比较少,主要是在批评这个故事格局不大,何导拍这个,有点自降身价。但我觉得这种批评纯属多余,堂堂一个大导,接拍之前怎么会没有权衡,他愿意接,且愿意花那么长时间磨剧本,当然是认为这个故事有可取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