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色是戏中沈黛的妹妹,一个很非主流的小太妹,戏份不多。但是能跟沈黛和牧导合作,我觉得还是值得去试的,尤其是牧导亲自点名。”
柳逾白脸都黑了,“你敢。封杀你。”
“没了。”
走到电梯口,柳逾白已经走出电梯,就在门口等着他。
她后续的行程不如前一阵路演时那样紧凑,可以稍微休息一阵。
最初,他都没认为周洵那些行为是在示好,以为是潘兰兰派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恶心他的。
要起来的时候,哪知道,柳逾白一霎就扭转为了主动,伸手搂住她的腰,几分孟浪神色,在她耳边说,现在这姿势不错。
电梯里站着一个目瞪口呆的梁国志。
她多问了一句,“男主角是谁演?”
离开工作室,回去的路上,梁司月给柳逾白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再多说一说呀,这些口是心非的事情。”
“那我现在就回家,不管你了。”
柳逾白笑了一声,问她,那又如何?
柳逾白淡然陈述, 其实大可不必。正如前头所说,冤有头债有主, 算不到你头上的, 相对应,也不会因为你, 就对该承担之人的报复减少一分。
“……”梁司月伸手轻轻打在他的额头上,“消停点,你生病呢。”
“……”梁司月难得无法反驳,因为想了想,以当时自己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从那以后,他对周洵的态度才好了些。摔了礼物当晚,他偷偷跑去周洵房间里道歉,绷着脸对他说,那礼物他会找人再黏好的。周洵就笑了,说,可以先还给他,他愿意再黏一次。
已将他平时说话的语气学得十成十。
梁司月主动问:“有没有洗发水或者巧克力这种,国民度高的,能上电视的。”
“制片人有背景,能立项一般就问题不大。而且背景架空了,改成了金三角地区,东南亚的某个地方。”
那时候周洵也不大,心思又敏感又单纯,也不知道被什么样的信念驱使,一遍一遍地去撞他这块硬石头。
“不是么?周洵告诉我的。”
晚上,梁司月回了自己家。
梁司月进门的瞬间,晴姐抬头,多看了她几眼。她穿的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咖色风衣,但整个人有种光彩夺目感,圈里有一个说法是“红气养人”,显然,梁司月看起来比以往自信且从容了好多。
梁司月却不许他蒙混过关,一再追问之下,柳逾白总算不耐烦地说:“那时候我以为某人真喜欢周洵。要是知道了真相,你说不定就做出什么以示清白、悍然退圈的蠢事。”
“这个戏能过审吗?”
梁司月走过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手里的烟抢过来,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还缴了剩了半包的烟和打火机,让他好好养病,感冒了还这么不当惜自己。
“初步确定是柬埔寨。”
梁司月将其送至门口, 又返身回来。
“……”
“洗发水和巧克力暂时没有,有个口香糖的。”
“正好,还真有。”晴姐抽出一份文件给她看,“这戏叫《回音谷》,演一个缉毒警察的遗孀,单亲妈妈。”
柳逾白说,正因为知道迟早会有向潘兰兰下手的这一天,所以他对周洵的态度一贯很被动,就怕现在这种情况,会伤了周洵的心。
一席话说得周洵神情惆怅, 哪怕脸上还挂有两分笑容,也显得涩然。
“……还有,我拍《极夜》的片酬,并没有走特殊流程提前放款,是你自己掏的腰包先垫付的?”
拿上钥匙,轻手轻脚地出门。
梁司月笑不可遏,直到看见柳逾白盯着她,忍耐度似乎耗尽的时候,及时地回到了正题上:“或许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但我觉得周洵不会跟你生分。不如说,你做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站在他的立场,你已经向潘兰兰复仇了,他也就不必继续担负道德枷锁。”
柳逾白看她一眼,“怎么,你还对那地方念念不舍?”
气氛僵在那里, 梁司月自己也感觉到了, 正打算找个什么理由再回避掉的时候,柳逾白开口了。
晴姐先泼她一壶冷水,“有床戏。按这个导演过去的风格,床戏都是比较写实的风格,你再多考虑一下。”
淡青色烟雾之中,柳逾白也是神情恍惚。
聊完了周洵的事,梁司月再聊回自己的,问柳逾白,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她,她被封杀是因为潘兰兰的无端揣测。
柳逾白很有些无语,笑说:“梁小姐,你未免管得太严。”
梁司月免疫他的垃圾话,转而问他,以后,他是不是基本不会再回柳宅了。
回家后,第一时间跟外婆说了要拍口香糖广告的事,外婆乐坏了,问什么牌子的,明天她就去超市买一点回来支持销量。
柳逾白不置可否,只说她,屁话。
自然,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天真,人很难摆脱家庭, 他自认柳逾白这个长兄比他厉害得多, 柳都摆脱不了, 他更不能。
并无半点气势的威胁,梁司月笑着,俯身低下头去,亲了他一下。
“那是菩提树。”柳逾白一脸嫌弃他俩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的表情,“我出生那年,我妈亲自种的。”
柳逾白一副誓要沉默到底的架势。
晴姐的想法是,她现在人气高,有很多品类的广告邀约,但不能只看广告费,要考虑到她的形象,挑选符合调性的。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莫莉姐,反正是一样的。”
梁司月陪了柳逾白整天整晚,第二天必须去进行拍摄工作,但跟他约定好了,等他下班,她的工作一结束,她就直接去他家。
“《极夜》算是爆了,所以片约和商务问询都变多了。片子的话,我帮你初步地筛了一遍,你也可以说一下,有没有什么想挑战的类型。”
她身上穿的是方便睡觉的短袖睡裙,急着出门,就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羊毛的对襟开衫披好。
柳逾白就势再躺下来,手臂搭在了额头上,忽然问她:“你觉得,周洵以后会不会跟我生分?”
他已然不记得,周洵是从多大开始,就“叛变”了潘兰兰的立场,开始亲近他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