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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爸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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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客厅。

    想想立马想阻止妹妹的时候,大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什么事?”

    等吃过晚饭,柳逾白带着两个小孩去洗漱。

    大婶笑说:“真的可以?”

    想想脸都涨红了,但还是口齿清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猜猜手臂撑着他的膝盖,歪着脑袋往他脸上看,“哥哥不要不高兴。”

    看了眼想想,再看一眼柳逾白。柳逾白神色也有两分的严肃。

    这时候,为了前面两个小孩谁对谁错的事,弹幕已经吵成了一片,梁司月伸手将弹幕关上了。

    紧跟着便是他们给梁司月打电话的环节。

    他们走到了小区里一处垒砌的花坛旁边,柳逾白忽地停下脚步,伸手,两臂搂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不吃,你自己吃吧。”

    到这儿,想想给大家的印象,都是个极其成熟懂事的哥哥形象。

    其实这小车很矮,掉下来也压根不会有什么事,但不知道男孩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嚎哭了一声:“爸爸!”

    柳逾白严肃辞色:“或许弟弟觉得五分钟时间太短,或许他那时候没玩尽兴,舍不得下来。你长大的过程中,会发现,很多时候,一些规则总是会被打破。我不是叫你成为一个无视规则的人,但是规则是用来约束自己,而不是别人。刚才这个情况不危险,你拽一下没什么,但如果是真车呢?那很有可能弟弟陷入危险,而你自己也要陷入麻烦。”

    猜猜哪里还记得两周多前发生的事,现在从视频里看见自己好像“偷懒”了,很是不好意思,搂住了柳逾白的脖子把脸藏起来。

    兄妹异口同声:“谢谢阿姨!”

    后面,想想帮猜猜剥完了豌豆,又将落在地上的那几颗拾起来,到院子一角的水龙头下,冲洗干净了,丢进小盆里。

    想想又等了一下,他还是不下来,想想就走过去跟他交涉,“轮到我了。”

    大婶看见有录像机跟拍,自然知道是录节目,再看两个小朋友乖巧又懂事的,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那走吧。”

    这部分内容不多,节目组是吊胃口的一把好手,到正精彩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放出了下周的下期预告。

    时光仿佛格外厚待柳逾白,只除了在眼角添一些细纹,他仍然有初见当年的清隽倨傲,不过成为父亲以后,他越来越展现他亲厚而不动如山的另一面。

    还有漫长的岁月。

    她慌忙地在花坛的边沿上站定,两手撑住了柳逾白的肩膀。这个角度,使她能够更近距离地将他看清。

    梁司月笑了:“也是我的儿子,谢谢。”

    而这时候,屏幕外还玩着魔方的想想,看到了这一幕,突然地站起身,拿着魔方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闷着头。

    “不想。”

    柳逾白神色严肃,让想想向弟弟道歉。

    他自己也洗漱过后,去了床上。

    剥了没十分钟,没睡午觉的后遗症显现,她开始频频打呵欠。最后,头开始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睡着了。

    安静地走了片刻,柳逾白忽然沉声地说,“没上节目之前,我还是低估你的辛苦。”

    “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如果别人伤害了你,侵犯你的利益,或者,你在乎的人利益,不要退缩,积极去争取,这是气性。人要懂后果,知进退,可以让的,让一让无妨;不能让的,寸步不退。”

    柳逾白看见弹幕脸都黑了,忙伸手去要将其关上。

    他面无表情地将评赞最多的那几个人给拉黑了。

    梁司月说:“别这样说,我从来没觉得这是牺牲呀。”

    梁司月靸上平底鞋,和柳逾白走出门去。

    大婶笑说:“那来帮我剥豌豆吧。”

    柳逾白笑了一声。

    梁司月再复看这通电话,心情就复杂多了。

    “两个人都要?”

    想想愣着了。

    猜猜:“能!”

    午后天气还是有一些热的,何况想想又刚刚扫完了院子,这时候额头上已经有汗了。

    一时间弹幕都炸了:

    梁司月愣了下。

    “那想做什么?”

    梁司月笑说:“你说,你说。”

    他牵着妹妹,在附近逛了一圈,看见有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似乎正要回家, 便跟了过去。

    父子聊完以后,就重回到了院子里了。

    回去的路上,猜猜拿着橘子,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

    那个男孩不听,还要往前滑。想想伸手,一把抓住了男孩的衣领。男孩往前的一股力,被想想这么一拽,身体便失去平衡,从小车上歪下来了。

    想想毕竟才六岁多,道理归道理,该委屈的还是会委屈,于是,晚饭都没吃多少,第一个就下桌了。

    柳逾白便告诉她,他自以为已做到了所能做的事,使她毫无后顾之忧,但回头看,在养育孩子的事情上,到底是她付出更多,那种天然更紧迫的责任感,是他比不上的。

    他没动手,就斜靠着一旁的流理台,抱臂站着,微笑看着三个人挤到了水槽前面。

    梁司月笑了,赶紧将这个表情包转发给了柳逾白。

    猜猜好像就放心下来了,在他身旁坐下,特别忧愁似的叹了口气,小大人地说道:“好操心呀。”

    想想对童话故事已经不那么感兴趣了,但睡前故事的时间,他依然还是听得认真。

    那一袋子豌豆,猜猜放在自己的腿上,剥完一个豆荚,便探身将手里的几粒豌豆丢进小盆里,简单归简单,但是效率也是真的低。

    看到这里,梁司月先将视频按了暂停。

    时间也不早了,两个小朋友洗漱过后,柳逾白先去给他们读了会故事。

    柳逾白给猜猜盖好被子,把书放到枕头旁边。

    柳逾白也再度向男孩倒了句歉,而后便拉住想想的手,走到了院子外面,让他背着手,罚站。

    梁司月看到了他的操作,笑不可遏,“你也太严格了!”

    一时间,厨房里热闹极了。

    “做什么?”

    茶几上的果盘还没收,梁司月在跟池乔发微信消息。

    想想咬着唇,看向对面已被其爸爸抱在怀里的男孩,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拽你。”

    想想笑了,还是接了发糕,啃了一口。

    等电话挂断,柳逾白从箱子里翻出一本《安徒生童话》,给两个小朋友读故事——柳总从来不管孩子吃喝拉撒的事,但睡前童话,却一直是他在负责。

    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一旁的想想:“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对你太严厉了?”和想想交流的时候,柳逾白很少第二人称地称呼自己,都是直接称“我”。

    这个事情几乎没有什么难度,猜猜上手也快,大婶不是特别放心,想待着一起剥,猜猜摇了一下头,拖长声音地“嗯”了一声,“猜猜自己就可以。”

    没一会儿,想想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拿撮箕铲掉了落叶和灰尘,准备问大婶这垃圾应该倒在哪里的时候,一转头才发现妹妹已经睡着了。

    柳逾白仰头看进她的眼睛里,“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生想想,也不过二十四岁。”

    柳逾白也难得地拿出手机看了看,结果,他在节目开播前友情转发的节目预告的微博下面,多出了好多评论,画风非常统一:

    猜猜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推他的手臂,将白糖发糕递给他,“哥哥吃。”

    “你是不是觉得,明明是弟弟到时间了不肯下车,为什么你阻止他还有错了?”

    难怪想想和柳逾白此刻表情都有点严肃,这确实是一件小事,但却极度地考验父母的应对能力。

    这时候梁司月在屏幕上看见一条“神弹幕”,哈哈大笑。

    想想什么话也没说,便乖乖地将手背到了背后。

    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主要考察小朋友的沟通能力,这一点对想想来说毫无难度。

    没一会儿,猜猜似睡非睡,但陌生地方让她有些没安全感,双手伸向柳逾白,“爸爸,我害怕。”

    想想点了点头。

    抓在手里一把豌豆,从在小拳头的缝里漏出去,掉在了地上。

    花木扶疏,仲夏的夜风,也带有薄薄的一层香味,吹到皮肤上,是一点温热的潮湿。

    大婶拿来放在院子角落里的扫帚和撮箕,猜猜自告奋勇地抱住了扫帚,结果身高还没有扫帚高呢。

    院子里有个木头做的小车,车轮子也是木头的,真能转得起来。人坐在上面,双脚撑地地助跑一阵,就能使小车往前动那么一小会儿。

    她曾说,他是她的童话叔叔。

    小孩睡下之后,两个人单独地聊聊天,或是出门吹风散步,是这些年的保留项目,不管多忙,都不会漏下这项传统。

    想想一下就犹豫了,毕竟妹妹全程摸鱼,根本不好意思算两份工资,就说:“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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