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身份过去?”
她感觉自己像只被封在瓶中的蚂蚱,跳得再厉害,外面的人也只当是在看戏,不会受到分毫影响。
三人结伴往里走,姜词忽感觉口袋里手机震了一下,她不动声色,直到与张语诺和陈觉非分别之后,停在楼道拐角处,掏出手机。
刘原挠了挠头,“姜小姐,你别难为我,梁哥既然吩咐了,我肯定得办到才行。”
毕竟不是泥胎木身,话都难听到这份上,是个人都该生气。姜词目的终于达到,然而望着梁景行背影远去,一时却只觉得空空荡荡。
一旁的陈觉非叫起来,“昨天是你生日?!”
“……你就不能暂时闭嘴?”
“没见过。”
她看不透梁景行,究竟是毫无觉察以至于行事坦荡,还是太善于动心忍性是以不动如山。
最后,她将还剩一半的蛋糕扔进冰箱,重新去刷了个牙,往脚上喷了一遍气雾剂,灌了个热水袋,塞进被窝里,脱衣睡下了。
姜词当然不能,“你不怕我再做更过分的事?”
张语诺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你的步步高点读机,哪里不记得点哪里。”
姜词连忙按了一下手机,照着梁景行脚下。
姜词一时低下头,叹了声气。
她看见搁在一旁的手机,伸手捞过来,找出梁景行的电话号码。犹豫许久,一咬牙丢了手机,将被子拉过头顶。
她尝了一口,奶油腻得发苦,草莓已不新鲜。但她还是坐在桌旁,大口大口吃起来,边吃边回想方才与梁景行的对话,越想越觉怅然。
“在哪儿过年?我记得你祖籍不在崇城吧,打算回老家吗?”
驾驶座上的刘原对姜词说道,“姜小姐,我先回去了,下午再来接你!”
姜词脸涨得通红,“梁景行,你放我下来。”
陈觉非问她寒假的计划。
陈觉非嘻嘻一笑,“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刘原叹了声气,转身回车上了。
驶离学校范围,在路口等红路灯时,姜词忽然出声:“刘原,你知不知道你们老板有个前女友。”
姜词转头看他,“刘原,我不是针对你。这几天耽误你时间了,我跟你道歉。你回去告诉梁景行,我腿已经好了,谢谢他的好意。”
第二天,姜词起了个大早,整理完毕之后,听见敲门声。她立即一瘸一拐地过去将门打开,一张笑脸猛地凑上前,“姜词,早上好!”
梁景行沉默数秒,“你若真打定了主意,我自然尊重你的意愿,但那也得等你脚好了以后——别再拿那些话堵我,对我没用。”
隔着门板,听见梁景行的脚步声下去,渐渐远了,终不可闻,姜词长长叹了口气。
梁景行脚步一顿,“你喊爷爷都没用。”
“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派人来接你。”
一路安静得诡异,刘原本来就有些怕她,她不主动说话,他自然也不会随意开口。
姜词站了片刻,走过去拉开车门。
她提着两只纸袋,靠右脚支撑着走进楼梯间。她将袋子挂在手臂上,拿出手机照明,扶着锈蚀肮脏的栏杆,一步一步往上跳。这样蹦到了二楼,累得满头大汗,撑着栏杆,一声声喘着粗气,六楼的高度一时竟似遥不可及。
“梁景行。”
姜词已懒得开口,拉开了车门。
“唱歌的吧,”刘原想了想,“不对,唱音乐剧的。”
已快到十二点,姜词洗漱之后打算去睡觉,看见放在桌上的纸袋了,又走过去,将蛋糕拿出来。
“谁知道呢,兴许哪天不高兴,放把火把你公司烧了,或者把你花了好几万让我画的壁画全涂掉。不骗你,我都干得出来。”
张语诺赶紧两步跑到姜词跟前,从书包里取出一只礼品袋塞进她手里,“姜姐姐,生日快乐!”又立马解释,“我昨天去你教室找过你,不过你不在。”
梁景行看着她,“阿词,一直闹脾气就没意思了。”
梁景行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这么晚了,不合适。”
“没什么计划。”
姜词掀了掀眼皮,“让你失望了,没瘸。”
很快便到了六楼,梁景行将姜词放下来,“自己开门,我走了。”
姜词垂眼,“不回。”
梁景行冷声道:“照着路。”
“我忘了!”陈觉非抓了抓头发,“你怎么不再提醒我一次?”
姜词神情漠然,“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