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是听错了。”莫求轻叹一声,道:
仆妇收起折扇,屈身微躬,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有包拢四方之意。
“所以,灵兔被掠之事,不是盗匪所为,而是阁下勾结外人监守自盗?”
正是前不久被人发现的庞副管事。
“不知庞兄的情况如何?”
“是吗?”史阎一叹:
“符家待你不薄,做得好还有陆府的赏赐,阁下又何必自找麻烦。”
“好在他及时以龟息功屏住气息,让自己身体的消耗压到最低,还有希望醒过来。”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虽说盗匪实力不强,但毕竟会有危险,符小姐身份尊贵,没人敢带上。
“庞兄……”
“但……”
他本来打算尝试一二,看能否合得来,毕竟符家的面子不能不给。
这种事,他已经遇到过太多,早已习惯。
“我来的晚了,不知庞兄何时清醒过来的,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
说到此处,他已满脸愤恨,低吼道:
“我觉的你们听错了。”
“尤嫂,停下吧,陪我去附近逛逛。”
“这样……”史阎皱眉:
“不。”莫求摇头:
在他出剑的那一刻,莫求身躯微晃,就要朝一侧闪躲,他掌中的长剑也随之一偏。
富贵之人,则得天独厚。
他一脸遗憾:
竹亭薄幔围拢。
“没错。”事到如今,史阎也不否认,收起丝帕,缓步前行逼近。
“哎!”
“嗯?”莫求抬头,略显诧异看向对方:
世间的事本就不公平,百姓身上会有不甘,史阎同样也如此。
“庞管事只清醒了很短的时间,声音也很模糊,莫要胡乱曲解他的意思。”
“我与庞兄相交几十年,情同手足,他的事我又岂会不关心?”
劳碌之人面黄肌瘦,饱受病痛折磨,终其一生怕也不过如此。
他五感六识敏锐,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刚才那一刻的紧张。
“半刻钟之前还没事,突然就这样了。”
“事到如今,只能搏一搏了。”
“笨成这样,死了也是活该!”
“小姐打算一个人在偏厅用餐,就不与莫大夫一起了。”
“莫大夫,莫大夫!”这时,一位护卫急匆匆奔来:
“唰!”
史阎手臂微抬,缓缓拔出长剑,任由两具尸体软软倒在地上。
他手上动作一顿,轻轻摇头:
强扭的瓜,不甜。
“也只好如此了,莫大夫您忙,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过去看看庞兄。”
他面色一肃:“怎么会有毒蛇进屋?”
“现如今,就看庞管事自己,只盼那极小的几率,能够落在他身上。”
“小人也不知道。”护卫面色大变:
说着,捻起一根银针,看向床上的病人,眼中也闪过一丝狐疑。
“没错,没错。”
“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做,就能坐拥一切,史某拼死拼活照顾的东西,却要拿过去让他们享用,就连喝口血都要他们赏赐。”
“我出了那么多力,每年得到的报酬,甚至还不够几口兔血喝,每日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待它们长大送进陆府被人把玩,岂能心甘?”
“庞管事应该是有话要说,奈何吐字不清,莫某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这里的伤员不少,除了被盗匪所伤,还有不少人本就身怀暗疾。
莫求面露不解:
长剑刺空。
“我倒是听清了几个字。”一位护卫见状,急忙开口:
“他先是被人重创,又从高处落下摔断胸骨,若非是落在水里,早已丧命。”
……
其中一人的口中,更是冒出一截染血剑刃,声音在咽喉来回滚动。
“就算醒过来……”
“莫大夫。”另一边,送走其他人的史阎找了过来,小声询问:
“虽然史某对你多有敬重,但……人有的时候,就是逼不得已。”
病床上,一人长发凌乱,身躯来回抽搐,口中还不时吐出白沫。
“很不妙。”莫求停下手上的动作,摇头道:
“莫大夫有所不知,肖山坡为了圈养陆府灵兽,多是未曾砍伐的林木,其中也藏有毒蛇。”
史阎匆匆进屋,就见病床上的庞副管事双眼大睁,口中‘嗬嗬’作响。
屋内,还有一位护卫焦急等待,见到莫求,急急引着来到床榻前。
“不错。”另一人点头附和:
“彭!”
莫求躬身人群中,不时施针用药,并安排人把救治好的伤员抬走。
“符小姐不在?”
“没错……”
“是,是。”两个护卫连连点头,绞尽脑汁拼命回忆刚才的声音:
“莫大夫,您与庞管事不熟,所以听不出来。”一人当即解释道:
“你可知,这肖山坡的灵兔、灵植,在外面能卖出有多大价钱?”
“抱歉。”史阎耸肩:
“所以,阁下打算杀人灭口?”
从竹椅上重重起身,所幸眼不见心不烦:
“不……”下人面露尴尬:
阎罗剑,剑出见阎罗。
“当然。”史阎点头,面色肃穆:
他面上一急,慌忙冲到病床前:
可诡异的是,他的每一招,最终都不知为何落向莫求身侧,全然不在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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