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旅途的终末

bsp;  提亚马特似乎一点也都不意外，只是挪了挪略微有些僵硬的白龙颅首，饶有兴趣的问道。

    难怪都不用龙狂迷锁，戮王星的效果一次更比一次强的原因在这儿，用头龙神当祭品也没谁了。

    比如由于提亚马特和巴哈姆特的到来，所挑起的惯例，鼓励相互灭绝的龙陨之战，曾经一度被艾欧大陆当地的巨龙所唾弃，两位龙神的信仰在一段时间都被抛弃。

    于是，游荡在曾经历史长河中的歌顿看着巴哈姆特，那头山脉般巨大，鳞片闪烁着铂金色泽的巨龙被精灵主神科瑞隆在其他从神的帮助下，将它进戮王星时，整个龙都不好了——那段时间也刚好是巴哈姆特失去艾欧大陆当地巨龙信仰的虚弱期。

    很快，黑色的帆船离开了这个半位面，带着归来的珍宝，只将那头刚刚苏醒的巨龙独自留下，提亚马特也随之消去，它刚才已经动用了最后的神力，让无际之海半位面的门扉开在距离剑贝海岸最近的位置，就算后来这头巨龙反悔，恐怕也来不及了。

    它来到了龙陨之战！

    于是，当银龙的下属叫嚷着要拆除神殿，换上他们所信仰的神时，长达百米的巨龙从天而降，银龙的雕像直接被它踩裂。

    ——本书完

    “我能帮您什么吗？艾欧大人。”

    不过让歌顿没有想到的是，提亚马特选择了让这种方式让它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毕竟像守序善良著称的巴哈姆特似乎在信仰问题上，也做出了令人不齿的行为，先后坑杀了好几群效忠于其他龙神的巨龙军团，金属龙王庭和银龙正义之爪骑士团的主力便是这样被被送进精灵们的陷阱，全军覆没。

    而很快，它便看到了颇为熟悉的东西。

    但让歌顿没想到的是，提亚马特居然在听到这个话后，那颗和它颜色相同的黑龙颅首罕见地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绿龙颅首则是说出了第三句话。

    无论恶龙之母如何诱惑它开口发问，歌顿都不为所动。

    因为眼前根本不是它先前所呆的位面，而是一个截然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看着眼前多出一头沐浴着神性光辉的黄铜龙，歌顿明白，眼前的这头黄铜色巨龙必然便是刚才提亚马特口中的阿丝忒瑞娜，创造龙神、艾欧的使者、旅行者之友……诸多头衔。

    歌顿望着底下时隐时现黑色帆船，龙爪狰狞，一副没法谈的模样。

    提亚马特似乎看出歌顿的欲言又止，又说道。

    “这群愚蠢的伪神只认为我和巴哈姆特那个家伙水火不容，却不知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祂的恶，祂的善！”

    先是一名魔法女神的叛变选民在提亚马特的帮助下，使用龙狂谜锁坑杀当地巨龙，还将它们转化为龙巫妖，原本金属龙族的首领是打算号召所有金属龙沉睡来度过这次漫长的龙狂迷锁，毕竟人类搞出的事情和巨龙又有什么关系，但被其他金属龙头领劝解，其中为首的便是一名名为西莫的铂金色巨龙，他是金属龙的接班人。

    不过它心中刚刚想起这道念头，红龙颅首瓮声瓮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歌顿许下承诺，没多久后跟着也离开了无际之海。

    但是它还是很好奇接下来提亚马特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能不战斗就能拿到那击碎星辰神器的最后一块碎片，那当然最好不过。

    “不过，说实话，其实吾很少说谎。”

    “可不对啊，无论是历史记忆亦或者传承，都告诉了诸多位面的龙族，提亚马特是恶龙之母，巴哈姆特是善龙之父。”

    但还不等第三个念头升起。

    歌顿瞬间便明白，这是艾欧的意志——熔龙本就是艾欧创造的一个种族之一。

    虽然不清楚提亚马特到底想让自己看什么，但是歌顿决定静观其变。

    歌顿还有要事，认完亲后便离开了风暴群岛，前往瑞塔谷，却不想又撞上了邪恶银龙正在北地准备封神，属下正大闹瑞塔谷的一幕。

    而当这头熔龙知道歌顿是她丢失那那枚蛋所孵化的子嗣时，表情格外凝重。

    “不感兴趣，真相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而吾，并不想看到你的胜利。”

    而里面被封印的巴哈姆特出现在了世界山脊之上，和提亚马特一起，打算融合。

    “祂们绝对想不到，一头积攒了上万年的仇恨的巨龙，到底有多么渴望仇人的血肉！”

    “那是这样吗？难道你真的不想要知道戮王星的真相？我为什么要击碎它？”

    提亚马特拉家常似的话语让歌顿原本警惕的内心更是警惕起来，尤其还是以谎言著称的绿龙。

    “巨龙再度君临这个世界的日子不会太远！”

    不知何时，撕碎历史帷幕的提亚马特现出身来，直盯盯的望着眼前的熔龙。

    眼下它确实拿这团云雾构成的虚影没有什么办法，底下黑色帆船的防护罩它也没有方法打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间主宰」

    “戮王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被粉碎，等吾离开这个位面，你想什么时候动手我都不会管。”

    而歌顿也就这样，径直的陷入了漫山遍野的吼声之中，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光，而且更加实质化，歌顿不由眯起了竖瞳享受着精神上的愉悦。

    还有，诸如龙狂谜锁之所以效果那么强，是因为精灵还专门抓了一头巨龙的王封印了进去，只不过那时候用的都是金龙（精灵将金龙当做巨龙里的王者），结果还没等戮王星飞回来，里面的巨龙便死掉了，金龙一度成为了消耗品。

    “吾虽五首，但一心一念，一念一体，不分彼此。”

    “艾欧还活着？”

    听到这话，歌顿体内剧烈跳动的心脏都放满了节拍，仿佛是忘了上润滑油的老式链条，但卡壳也只是一瞬，既然已经做好了面对的打算，它也没打算畏首畏尾，唯唯诺诺的。

    ——“轰”“吼”“啊”……

    “我看看，这个故事有点长，是从父神之死开始讲起，还是第一次龙陨之战开始说起呢……”

    “难不成还没有诞生？”

    歌顿不知自己所行所事被眼前的这头恶龙女神知晓多少，但它也没有逃避的打算，便见它施施然对那颗刚刚发出声音的白龙颅首点了下头，算是应了提亚马特的问题。

    直至鼻尖血腥味的传来，让它蓦然一下睁开了双瞳，然后便彻底愣住了。

    歌顿看着一条条巨龙在它的眼前倒下，从伤口流淌而出的龙血更是将大地都滋润出猩红色的光。

    效果便是可以任意调用时间线上的自己，借用它的力量与之战斗。

    可惜只能使用一次。

    最后的最后，歌顿询问未来的妮娜，自己获得她的帮助，需要像其他信徒一样，付出什么代价吗。

    而歌顿则彻底的留在了无际之海，当然，它的意识是清醒的，但它现在无法做出回应，因为如果说刚才提亚马特的气息让它心生压迫，那么眼前这位给它带来的压迫感确实前所未有的强，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它又回到了曾经还是凡人的时候，连栋楼都推不倒。

    口中的话语也按照龙语的格式，如数倾吐出来。

    只能从残留的几根仍需仰望的石柱、半堵依然气势恢宏的岩墙上去凭空回想神殿昔日的繁荣和辉煌。废墟中央有一座同样残破的石台，但歌顿还是能从神殿岩壁上发现这个神殿主人的身份。

    时间还在转动，拥有神性的歌顿可以接受到许多遗留在这片时光里的信息，包括提亚马特与巴哈姆特的第一次随着人类奴隶的到来，他便第一时间感应到了。

    但让歌顿没想到的是，就算它不问，眼前的提亚马特似乎也毫不在意，直接自顾自地说道。

    这也就是为何如今守护龙神的银龙骑士团，不仅放弃坚守原银龙法典，还将多重金属龙混编，而且正义之爪骑士团的团长、骨干，都是巴哈姆特的选民、封臣、和白金骑士。

    “你脸上的鳞出卖了你，并不是吾能看穿你的内心，你这幅相貌的龙脸，吾已经看过无数张了。”

    “吾在过去见过你，歌顿·奥杜因·坦格利安。”

    浑身闪烁着金属色泽的巨龙从墙头起飞。而地面上，远处狰狞骨刺高塔构筑而成的堡垒城墙上一千根咒文石柱直刺向天，射出无穷的血红光线，烧红了整片天空。

    之后，歌顿和妮娜好好温存了一段日子。

    巨龙时代的落幕起源于精灵的到来，巨人和巨龙相安无事，却因些许误会双方开战，巨人被赶下时代舞台，但万万没想到巨龙的衰落却从精灵开始偷偷学习龙族魔法开始，从偷窃的法术中，精灵了解到了巨龙的弱点，它们的心智会受到某颗围绕天体旋转彗星的影响，从而发狂。

    毋庸置疑，艾欧，有着和谐之龙，永恒巨轮，阴影的吞噬者，九面龙神，龙类的创造者诸多称谓的强大存在。

    这花费了精灵很多年时间的准备，但对于巨龙的寿命而言，确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看到这里，歌顿已经明白了历史的走向，也大概清楚提亚马特到底想要让它看什么。

    最后还是靠未来时间线与歌顿一同成为双生神的妮娜利用独有领域中的特质，将提亚马特与巴哈姆特结合体完全吸收，转化为所有信仰恩赐之龙信徒的新生恩赐。

    这是歌顿的第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