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菲一口苹果嚼碎了立刻吞咽：“什么呀，你瞎说。”

    秦菲攥着手机，刚经过一棵大树下，听见周围有人说话：“眼睛看哪里？”

    秦菲停下脚左转回头，差点被眼前的黑影吓一跳，支支吾吾道：“你……怎么不出声啊……”

    黑影迎面走来，一丝光都照不到脸，但秦菲还是认了出来，谁让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呢。

    消炎药膏。

    她主动上前一步：“我们现在算不算偷情？”

    秦菲跪在地上打字。

    “我肚子痛，先走一步。”

    最后，她呆呆地坐在书桌前，被宿舍残酷简陋的条件幻灭了。

    正打算回宿舍，手机上传来班长的群发短信。

    “你男朋友？”

    男人没说话，手也没松开，拇指顺着脖子往下，伸到了锁骨那里。

    秦菲将东西收好，恰好男人的手也缩了回去，她在黑暗中朝他娇笑：“营长，下次见！”

    “……你觉得是就是。”

    这样想着，秦菲又将手机放下去充电。

    又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陆依也说：“还有她那班花的名号，都是因为男生起哄，说上去的就是班花，但是秦菲你没看出来，他们起哄是因为想让你上去。”

    男人没动，在原地目送她走。

    因这边建筑老旧，连带着宿舍也是早几十年代的格局，无空调无卫生间无阳台，但凡洗漱方便全在走廊的尽头，一到早晚黄金时间，水龙头前人挤人，女生们围得水泄不通，争分夺秒。

    等终于做完一套摆臂运动，第一排得以原地休息，秦菲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发信息。

    秦菲跟教官请示过，朝最近的厕所跑去，中途却变了道，直接往营地楼走。

    靠！秦菲捏着手机使劲，她是不是看错人了。

    一路上黑灯瞎火，只有楼内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出来，晚风吹拂，树影婆娑，她的心跟着飘荡。

    秦菲心满意足，走回去的路上，想着直接把东西吃了。

    陆依摇头：“反正感觉她说话也挺阴阳怪气的，以后不好相处了。”

    最教她不能忍受的是，带热水器的淋浴房每层楼四个，然而女生们爱干净，为了舒适多久都愿意等，因此一到傍晚休息时间，淋浴房外边总是排了长长一支水桶队伍。

    “都起来集合，全体再训练三遍。”

    周素回来后，报备了淋浴房那边的情况：“我数了数水桶，起码每个门外七八个！”

    “我靠！只有十分钟，我去他的还要吹头发啊！”

    “是什么？”她突然感觉晚饭消化已差不多，便猜了下，“是给我吃的？”

    报道当天她就曾向某人抱怨过，谁知他不安慰反倒拿他们军营条件来跟她作对比，让她及时给自己打退堂鼓，顺便夸一顿他的艰辛往事，这才打住某人接下去的深刻教育。

    她整个精神一振，突然间起身，何彩彩差点瘫倒，吃惊：“你怎么了？”

    但她仅是心中不爽，面上没有打报告说出来。

    秦菲很不理解，“半小时，我都能洗三轮了。”

    情况始料未及，一时间走廊上的声音炸开了。

    秦菲吐了吐苹果皮，立刻说：“他要是追我了，那他就是瞎了。”

    教官走到她面前：“之前跟你们说过的白讲了？晚上也会有军训，视情况而定，现在我限你一分钟之内，将自己整理完毕再归队。”

    但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借着手机打开的电筒光，照到掌心一看。

    “什么！还有军训！妈的！”

    秦菲有些怕痒，双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嘿嘿一笑：“营长，请多照顾小的一点。”

    秦菲摇头：“没有，我是说我会把他打瞎，因为他神经。”

    杨真真小声委屈：“我刚洗完澡，都还没吹干头发。”

    秦菲：“……”

    秦菲站在第一排，目光看见不远处，杨真真跟一个女生姗姗来迟。

    忽然，何彩彩提醒：“秦菲，你手机在响。”

    周素出门去洗苹果了。

    头顶电扇在四处转，大伙开茶话会似的，将椅子聚在一起。

    教官们正一个个黑着脸，跨立背手站在自己排前等着剩余的小兵们归位，越到后面落下的，越是受尽他的直视瞪眼。

    周素：“昨天竞选团支书，她就特别来劲。”

    秦菲：“……”

    “你男朋友在学校？”

    秦菲庆幸自己还没洗过澡，但怎么说总觉得某人不厚道，好歹这种情况下，稍微给自己透露点风声，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不为过。

    周素撇嘴不屑：“我看她就像是那样的人。”

    周素质疑看她：“喜欢你就神经了，秦菲，你这样是谈不了恋爱的。”

    教官将队伍带到一处停车棚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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