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边传来几声讥笑,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愠色:“黎女士,请你用用脑子好吗?詹宁宁她只不过是个电视节目的门面担当,她接触得到配方吗?还有,”他顿了顿,克制了一下情绪,恢复平静地说,“她是我的员工,但不是我的人,请你搞清楚这一点。”
回到家后,黎语蒖把在餐厅录到的音频放给叶倾颜听了一下。
黎语蒖不想接他的茬,接了茬就是承认了他对她莫须有的言而无信的控诉。
黎语蒖翻了个白眼。有的人就不能对他好点,稍微好一点就要蹬鼻子上脸。
店长立刻一脸懵逼地看着徐慕然,讲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老、老、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隔壁坐的那伙人里,有一个是叶家三房的销售主管,叫田崖,其他人是全国各地的采购商。田崖在推杯换盏间,反复向其他人许诺着大家将从叶倾桓兄妹那里得到丰厚好处的事情——他在替三房行贿。
黎语蒖想了想,回复:不想请你喝咖啡。
徐慕然再开口时,声音低沉,淡淡的喜悦变成了淡淡的嘲讽:“你怎么推断出这个结论的?”
这下换到黎语蒖有点懵逼。
黎语蒖呵呵地皮笑肉不笑:“那么徐老、老、老板,这是,什么情况呢?”
黎语蒖说:“我自己想的。”
徐慕然说完挂掉了电话。
店长毕恭毕敬地问有什么吩咐。
黎语蒖对他说:买单吧。
黎语蒖看着他丧气的脸,问了一句后来自己很后悔多嘴一问的话:“请问徐大少,你凭什么对我摆这么丧的脸?”
话筒那边沉默了半晌。
黎语蒖呵地笑了一声。这个人总想让她请他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明明不是吃货,偏偏提的要求都离不开吃吃喝喝。
黎语蒖冲他翻白眼:“这顿饭还不愚蠢呢。”
是徐慕然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个包间明显是一大间屋子用板子隔断成的两个小间,这样的包间不要求最低消费,但隔音效果极差,隔壁一群人呜嗷嗷叫嚷嚷地讲话声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黎语蒖握着手机有点发怔。
在黎语蒖对英塘的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市场上突然出现了和英塘营养餐一模一样的商品,并且价格低了很大一截,抢了英塘很多市场。
现在一二三房一同站在效益竞争的比赛场上,谁家的销售主管更得力,谁家的效益就更得利。
她越吃越有点觉得惊奇,徐慕然点的食物,居然她都爱吃。
徐慕然笑着对店长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一个烦人在发来的简短文字间,不遮不掩直抒胸臆:合同事情解决了,是不是该请我喝杯咖啡呢?
她立刻调出徐慕然的手机号码,把电话打过去。
他这一松手,让黎语蒖觉得自己刚提到喉咙口的一口气忽然变得无从发泄了。
她被一个一直舔着脸粘着她的人先挂了电话,这感觉居然有点酸爽。
就好像被一个一直瞧不起的人忽然给瞧不起了一样。
一个烦人迅速发来信息:起码的知恩图报,黎女士总该有一点吧?
黎语蒖又说了之前对徐慕然说过的相同的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田崖这个人会被三房重用为销售主管,是因为他资历老对四舅舅五姨妈也够忠心,但其实他的才华真的有限。要是现在直接把他给拿掉了,万一换一个厉害的销售主管上来,可能会对我们这边不太有利。”
于是徐慕然再凑近一些,这回他抬手压住了黎语蒖的肩膀让她不能再后退。黎语蒖抖动肩膀想要甩脱他但未能如愿。
黎语蒖不由撇嘴嗤笑。愚蠢的人类。
她忽然发现自己告诉徐慕然的话好像不太对劲。
英塘的营养餐一直卖得很好。黎语蒖差点就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主意,并不是她自己想的,是以前有人教给她的。
她开始低头默默狠吃,把那口莫名的气化作食欲。
黎语蒖摇头,说了之前对徐慕然说过的一样的答案:“目前还不要吧,我们现在就先按兵不动好了。”
嘟嘟声只响了两下,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徐慕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时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喜悦:“黎女士,什么事?”
黎语蒖一出声,就打碎了徐慕然的淡淡喜悦。
在擒拿与反擒拿的过程中,徐慕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压低声音说:“别闹!等下仔细听隔壁在说什么,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选这间!”说完徐慕然立刻松了手。
这件合同风波摆平以后,黎语蒖收到了来自“一个烦人”的消息。看到他发来信息,黎语蒖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徐慕然说得对,詹宁宁接触不到配方。
黎语蒖忍不住皱眉说:“你不用这么体贴,想替我省最低消费,我们换个安静的房间吧。”
那么会是谁捣的鬼呢?
徐慕然看着她的目光黯了下来,他脸上开始有了不高兴的痕迹。
他凑近过来,黎语蒖下意识地往后退。
黎语蒖说:“先按兵不动吧。”
可是到底是谁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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