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恶梦的延续！启动灵力

样。叫我抛下学长不管，不弄清楚他到底是人是鬼（僵尸），就无法安心；即使现在逃开了，心中的疑问也会一直压在心头，不如一探究竟，就算可怕也比一直面对未知来得好。

    打麻将？不对！大大的不对！

    没有！手指没碰到他！

    哇！大树！啊！

    龙九纹意犹未尽地说道：“不重要吗？这难道不是昨晚最精彩的事吗？真的不重要？日记当然要记下生活中最精彩刺|激的事。”

    “那个……打麻将嘛，宜情养性就好，输赢就不必太在意。那晚的胜负就当练习赛好了，赌钱，多伤感情啊！”是不是因为学长也是个穷学生，输了钱所以心情不好。可是你也说句话，别让我像个呆子，唱独角戏。

    她急得快哭出来，口不择言地说：“不然要怎么办！这是面临生死边缘的最快途径。”

    以前看惊悚电影时，总觉得那些主角好笨。明知身处险地，却不肯离开，甚至要把可疑的地方全搜过一遍，等於把自己送入虎口。乾脆一走了之不就得了，不然先去找有力的同伴也好。

    我怒骂道：“开玩笑！万一死了怎么办！”

    她走过来，带著妩媚的笑容。要早几天，我一定会被这种笑容所勾引。可是现在除了恐惧外，我没有其他的感觉。

    看看手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近六点，这时的太阳已经落下一半。学长却还是不来。

    龙九纹笑兮兮地答道：“当然，前半段大家都很高兴。不过，後半段高兴的恐怕只有我跟你了，尤其是学长，我看他输到脸都绿了。”

    应该会透过衣服摸到学长的胸部的！可是那个地方却好像被挖了洞！

    我该笑吗？真是精准的预知。她真的出现了，就与梦中的样子没两样，也与在骚茶中所见的打扮一模一样。

    问了几句话，郑学长一点反应也没有。像个木头，呆立原地。

    不过，同住这间寝室的陈鸿儒在问候了我几声而没得到回应後，又埋入厚重艰深的书本。偶尔抬起头来，看著我频频摇头叹息。

    唉……为什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事。坐在餐桌前，对著两份餐盘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呜～～你好坏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没有风身，那我不就没办法由你身上擭取灵力。”

    我失神地走向门口，打开门。也许一点新鲜的空气会有助我思考，理清现实。

    “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跟你订下灵性的链结！你没有死，我就不能去找其他人！不成不成，那个封印要怎么解？快点把它解开！”

    就在我打算开口询问时，那个烦人的天使又挡到我面前，一张小嘴才又准备对我轰炸时，我就厌烦地伸手一挥，向她用力一击。就见她成了一颗陨石坠落在床角，一张小嘴马上痛骂不停，当然，现在的我更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利用机会，我也马上弹腰，一个翻身就立了起来，没命地向前狂奔。

    “我再说一次，就这件事没得考虑。”

    她高兴地宣布道：“真棒！想不到你竟然能认识会驱使非自然生物的人，我果然没找错人当伙伴。”

    “然後？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精彩的。不就到学长那里，打麻将打到天亮才回宿舍睡觉。”

    早知道就不要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漫画来抒解升学压力。现在可好了，连“天使”这种幻觉都出现眼前。我记得有种精神病叫妄想症，会让人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听见不存在的声音。只是我从没想到，原来幻觉也可以这么鲜明、幻听竟会如此清楚。

    我既紧张又好奇地仔细打量郑荣宪学长。他还真的一动也不动。一般人就算静静地站著，胸膛多多少少也会随著呼吸而起伏。而且还有苍蝇在身边绕来绕去，甚至就有一只苍蝇停在他脸，却不见他动手挥赶……

    “好了，现在开始仔细听喔。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找上你，当然是有原因的。像你这种能流通强大灵力，却又没有任何守护者的人实在稀少。想不到我完成小天使的基本课程，来到物质界不久，就被我碰上了一位。所以，姊姊我就自动自发地跑来当你的灵力管理人。当我发现你时，可真不得了，就是上位的天使也不见得能放出如此强烈的‘风’。不过，现在的你却又与寻常人无异，一点灵气的气动也没有。你等会可要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假日的宿舍人少，还没闹出什么笑话或新闻，但是周一的校园可是人山人海，我可不想因为被认为精神异常而登上校刊头条。所以，在出门之前，特别对丝丽儿耳提面命，请她不要在有第三者时对我说话；就算说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滚开啦！耶，被噬咬分尸？会不会是那个可怕的女妖怪故布疑阵，怎么会漏掉这件新闻。

    她的表情有点疑惑，似乎带点好奇心的样子。不过我可以肯定，她绝对是兴趣十足地在观赏。

    “伯仁……啊你……你……你……”

    深吸了口气，用力地咽下口水。伸出手指，往学长身上移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九纹不悦地回了他一句：“怎么，看不惯？那就不要听。去读你的书啦。”

    我跳起来，一把抓住杨白华问道：“你说什么？昨天的事你给我交待清楚！”

    “喂。小武，你认识那个东西吗？”丝丽儿飞到我耳边问道。

    “啊！哇……”好痛！胸口传来一阵被撕裂的剧痛。

    偶尔，看到马路上有行人走过。母亲带著可爱的孩子、情侣并肩而行。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和平，唯一波涛汹涌的只有我的内心。

    “知性体”、“灵性体”、“灵力”、“风”……这……有点复杂的样子。

    这么巧！

    原来，传说中的“天使”是非常的聒噪。

    本来想去找伯仁，向他请教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可是一直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对这位知心好友的认识是如此贫乏。他找我很简单，我找他却困难。平常与他碰头不是在宿舍，不然就是在餐厅，再不然也是他到土壤系来找我。除了宿舍与餐厅，我竟然不清楚能上哪找他！

    “喂，放开啦！不过是二千多，干嘛这么激动。我还会赖帐不成？看你急成这样，马上去领给你好不好？”杨白华不悦地瞪了我一眼，挣开後，整整衣领拿起钱包，气呼呼地又走出寝室。

    活死人？不会吧？难道……不可能……二十一世纪了，月亮都快可以住人了……哪有这种事。

    果然，一道人影拉得长长的，正好与我的身子重叠。

    突然，一个金色的小人头挡住了我的视线。

    “另外，一般人当然看不到我，听不见我的话。我可是位崇高的天使，除非有极高的灵格，否则以你们这种‘知性体’，哪能见到‘灵性体’的天使。”

    这个位置再往身体深处，不就是心脏吗？摸不到东西，不就代表……

    毛毛的感觉由心中溢出。丝丽儿的话又在脑中响起。

    只要是男人，尤其是一位二十上下、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这时一定完全无法用大脑思考，只能以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做出反应。

    虽然这很可能只是我的幻觉，但是如此实在的感觉，搞不好是真的，只不过既然是“天使”，也许只有少数被选上的人才能看见。要是太轻易就判定这一切都是幻觉，那我岂不就得马上休学，住进疗养院！

    那一夜、那一幕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她满足地吸吮、品尝学长还在跳动的心脏的那个画面。

    然後呢？还有什么事会发生？

    丝丽儿不知何时也过来凑热闹，她道：“不明男子惨死，疑似被野狗噬咬分尸……哇好可怜喔！”

    太奇怪了。学长怎么会这样？面无表情的，像足了活死人。

    这时，陈鸿儒也安心似地插嘴说道：“原来是宿醉，看你的样子古里古怪的，我还以为怎么了。不过，玩了一整夜、睡了一整天还没恢复，你的酒量可还真差。”

    什么是知性体我是不清楚啦，但是没有灵魂，不就是死人吗？单纯会活动的肉块？岂非僵尸！

    算了，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小人儿”一般见识。

    “小武，这里好像怪怪的。”

    而那只聒噪的天使怎么突然转性了。这么乖，一句话也不说？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谈谈话，多少可以放松心情——即使是一个天使也行啦！该说话时不说话，不该发表意见时却聒噪不停。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天使。

    她粗鲁地撕开我Ｔ恤！

    与她四目交会，丝丽儿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然後红著脸却又一脸正经地问了一句令人喷饭绝倒的话。

    只是，她用那种“恶魔”般的笑脸答应我的请求，可信度能有多少？

    “这我已经知道了，请说重点好吗？”

    这家伙竟然当场就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害我觉得自己像是欺侮弱小的坏人。

    寂静……

    我坚决地宣布：“这件事没得商量！”

    冷汗由眉头滴下。

    可恶！看我揍死你！拳头不停地落在她身上、脚也拚命地乱踢乱踹。可是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应该因为恐惧而大叫的，可是声音却卡在喉中。而且，在心底，这个情景好像已经排演过了。打击虽大，却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把报纸拿起，直接转过身，背对那个麻烦的天使，以行动表示对她的不满，省得她又来烦我。

    跟一个不在人世的人讨债，像话吗？

    想到这里，我才露出璀璨的笑容，对她说道：“天使姊姊，你不用为我操心，把你的能力与精神花在更有用的地方吧！有人在我身上下了封印，只要再过两天，月圆之後，我的风身就会彻底消失。你也就没有必要待在我身边了。”

    “去哪？”

    “这……对不起啦～～人家只是……人家只是……哇哇～～”

    我对龙九纹挥挥手，无精打采地说：“不是，跟你没关系。”

    说实话，他不见得会相信；说谎话，又於心不安。真是两难。

    呦……还有附上一帧小小的大头照，啊！他！

    天啊！这就是天使？自私得不像话！天使的形象因为她而在我心中彻底崩溃。

    “人是具有灵魂的知性体，而不是单纯会活动的肉块！”

    果然只有我看得见吗？令人颓废的结果……让我失神地走回床边，心情沮丧地跌坐床上。

    完了！我还不想死！

    哈……

    在旁人的眼中，我与她就像是一对欲求不满的恋人。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虽然天色已经不亮了，也只有两个不算是人的观众），以地为床、天为屋就做起爱做的事情。

    我真的吓坏了。

    这个天使其实还蛮可爱的。小巧的脸蛋，金黄色的头发，就跟十五、六岁的女孩长得没两样，除了後面多了一对翅膀以及小了一号外，实在找不出差别。而且就人类的标准，她的发育不但好（只差是迷你形的），而且身材绝佳。看她哭得可怜，也叫人疼惜。

    她低下头，在额头上吻了一下。

    无知、天真、愚蠢也要有个限度！哪有人像她这样！心中的恐惧好像被她这句话给引开，转变成想痛打她一顿的怒火。

    可是他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不像会被几只野狗咬死的人。好好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我抬起头来，脸上现出认命的表情，问道：“为什么找上我？因为我的大限要到了吗？”

    她要的心，不是给人类带来温情的心意，不是泛指人类情感活动一切的心，不是虚幻难懂又复杂的人心。而是活生生、打自娘胎就开始跳动，带动血液循环，维持人类生命运作的那颗心。

    剧痛中，回头正视趴在上面的女妖。她的嘴角沾上了血，口中还咬著一片鲜血淋漓的皮肤。

    我转过头咬牙切齿地瞪著她。要能逃过这一劫，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原本放置心脏的部位，只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窟窿。

    好痛……天旋地转的……

    “绝对不是！”

    “不会，可是在你死前都不能获取灵力，我就不能由小天使升格为正式的天使。所以，求求你，想办法去做点危险的事，让你的风身觉醒好吗？”

    “拜托，你也太夸张了！不过是没帮你买便当而已，没必要这么失望吧？”

    好像正中鼻梁，不过我也没心情确认，只知道她被这一拳打得向後翻倒。

    “对啊！下次可别再把我吵醒了。我也熬夜看书看到三点多，一大清晨六点多你们就乒乒乓乓地吵人美梦。”

    完了，没有反应，龙九纹只是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好意思地说：“没帮你买啦。”

    不过好像徒劳无功，女妖怪不过一甩头，就把丝丽儿小小的身躯抛开，让她一头撞到地面，再也无法飞起……

    我偏过头，避开她那对淫|乱中带著残忍的双瞳，却正好发现丝丽儿正坐在我旁边，睁大眼睛看著这一切！

    哪知我这句话又换来她的一阵耻笑：“哈……哪有这回事。能见到我有两个方式，一个就是灵格很高；另一个就是姊姊我纡尊降贵，特别给你见到我的资格。不然，就凭你？还早八百年呢！”

    我错了。期待她能给有用的讯息与建议？真是蠢到极点。非自然生物？学长是非自然生物？笑话，在场的非自然生物不就只有丝丽儿你这个天使。

    咦！怎么会这样！

    就在我低头抓著头发，用力地烦恼的时候，一个人坐到餐桌对面。

    至此我惊醒了，身体知觉回来了，原本只知道发抖的四肢终於愿意听从大脑的指挥。当她又把口唇向下移，对准我的心脏，张开嘴露出一对虎牙时。手动了，对她挥出奋力一击！

    啊……

    龙九纹把便当放到桌上，张口问道：“这只病猫是不是又生了什么怪病？看起来像是中邪的样子？”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事！

    又是你，别妨碍我看报纸。

    “……那也好。我也自由了。”

    “也好，就先回去。真惨，这时的餐厅一定又没菜了。”

    “还真是委屈你了。不如以後咱们就各走各的，你继续当你的天使，我则做个好学生。”

    夜晚的小公园在四面耸立的大厦下更显孤单。我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失魂似地晃荡著。天色就与我目前的心境一样……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学长，却在这时绽放出笑容。这种只有两片唇向上扬，而没用到脸上任何其他肌肉的可怕笑容，让学长变得更加诡异。这个笑容好熟悉！

    明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无意识地颤抖著。

    这个人不就是那个怪怪的臭和尚！还说要让我变成世上最强的人，自己却这样就挂了？

    “然後呢！”我迫切地想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吸了口气，我面对著龙九纹，内心紧张，却不露声色（应该吧？我也没把握。）地问道：“昨天我们玩得很高兴吧……”

    这个天使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趾高气扬地说：“看在你孺子可教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我惊讶地看著学长，学长默默地盯著我看，气氛诡谲。

    她一手像铁夹般按著我，一手刺中我的胸膛，就要往下探！

    又在提这码事了！真搞不懂这个可爱的外表下，竟然存有如此歹毒的思想，要是她能不再叫我去“自杀”，也许还能跟她好好相处。

    “学长？你倒是说话啊？”

    看到我严肃的目光，龙九纹才道：“好啦……好啦，我们大约在十二点多离开骚茶……”

    听说快死的人会有天使来指引上天堂。想一想这两天的遭遇，也许我真的活不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只希望这是幻觉。

    他的眼神好像对我很失望的样子。

    啊……那张扭曲后的脸庞，过分胀大的双手，发著绿光的眼睛，俯视著我。

    转身跨了一步，学长乍现。无声无息，好像他本来就隐身在那似的，吓得我不停地拍拍胸膛，同时惊魂未定地问道：“学长，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如果说要还钱的话，那就免了。跟学长拿钱，那多不好意思。如果没别的事，我得到餐厅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剩菜。学长……学长？”

    乖乖，这个社会真的病了，什么怪事都有……老爸强|暴女儿、母女共抢一夫、儿子告老妈诈欺……

    天啊，我觉得两只脚开始不听使唤，自己抖了起来。

    啊……是丝丽儿拉著她的头发，不让她过来……

    “不是吗？”她偏著头，一脸疑惑。

    喔……这下我可明白了。那个怪和尚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至于为什么会有两份餐盘，丝丽儿这个小家伙竟然也吵著要一起吃午餐，而且不肯跟我共用一份。看在她早上都没找我麻烦的份上，花这点小钱就能摆平她的话，倒是很具价值的投资。反正也莫名奇妙地由杨白华身上拿到一笔赌金，让我难得地大方起来。昨天没碰上伯仁。学生餐厅可是我们最常碰面的地方，想到要面对这位关心我的好友，就觉得心烦。要是他稍微笨一点，也许还能编个谎话应付，问题就是每次对他说谎，要不就是被拆穿，再不然就是被他用我的谎言恶整一顿，我哪有本钱骗他。要说实话，以周五那晚的情形来看，只会加深他的误会，让他对我的状况更加躁烦，遇到一个太精明又太会照顾人的拜把兄弟，有时也很令人头痛。

    脑子不停飞快运转，挑选字辞，不能让他们认为我的心理健康出现问题。

    白光中……好像有三道人影在晃动……

    废话，这还用你说。我白了她一眼，她却毫无感觉继续说道：“有种不好的气氛。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转过头，狠狠地瞪她一眼，骂道：“才不是呢！”

    不对！手上、脚上的包扎都还在。可是，他们不像在说谎，也没必要联合起来骗我！

    有这种事？我怎么都不知道……脑中的影像快速倒带……咦！好像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酒还真是害人不浅！以後我要禁酒了。不对，现在不是谈这种风花雪月的时候！

    “嘎唬……呜……”

    我问道：“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你会因而饿死吗？”

    他的样子真的很奇怪。一对眼睛瞪著前方，一动也不动。目光中一点生气也没有，看起来就像是鱼市场中不新鲜的死鱼眼珠。

    连她都这么说了，也许是该打退堂鼓。反正我也来过了，就算事後学长生气也有理由。谁叫他让人等这么久。光说下课后，又没讲几点，总不能叫我等到三更半夜。

    不行！

    “好吧，算我失礼了。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出现在我身旁？还有，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你？”

    “下课後，知贤大楼後方的树林。不见不散。”

    好温暖，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好像整个人泡在温暖柔和的水中……眼前看不清楚任何影像……好像有强烈的白光。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渐渐消失……

    她要的是我的心。

    “小武，你正打算与她交配吗？”

    不会吧？

    不过，我的说词似乎引发她的怒气，淡淡的光晕突然变成火红的炙光。这个天使生气地骂道：“什么！我跟你解释了这么多，费了多少口舌，你竟然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恶心的感觉急速上升。一股腐臭由学长身上传出，胃在翻腾，脑袋也变成一片空白。

    开玩笑！正值青春年华，才刚刚脱离只能与书本、考试为伍的生活，要开始享受不必成天看著老爸与老师脸色行事的生活，怎么可以轻易地跳入灰暗无光的“龙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