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老天！她的改变也未免太大了！

的人来参加。而我就专心与对方讨论，安排行程。”

    等着、等着，我渐渐不耐烦了。

    怪了，会不会王洁宜临时有事？

    “不论如何，我都要参加！”

    原来如此，陈鸿儒真是位好人，只是金钱上的问题，我也有我的自尊。

    嗯……不止，胸前好像也变伟大了。虽然不是波涛汹涌，不过适当的大小……呃……我在注意哪里……真是糟糕！怎么会对她起了遐想，她可是大伟的妹妹。那一家人有严重的恋妹倾向，那个过分保护家中唯一千金的一家人，平常都很好相处，可是一旦扯上了王洁宜……嘿，每一个都会变身为超级金刚，难缠到极点。

    唉，最近老说谎，不知道死后会不会被阎罗王拔舌头。

    “那又怎么样？这跟你与他一同来找我，变成你约我出来谈联谊的事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请伯仁顺道关心你，不也很正常。你想想，在村中我们这一层的小孩中最会照顾人的人是谁？”

    “……再不说清楚，我就把你由名单中剔除！”

    看着她，我无意间向她点个头算是打声招呼。

    提到联谊，好像让不少男士们暂时驻足。不过大部分的人看到台上的人是我，又放开脚步继续做自己的事。

    一个人独处时当然是一片宁静，怎么会怪。对一般人来说是正常的，不过对一个有某些奇怪遭遇的人而言就不算正常，那个聒噪的小天使怎么一去不回了？

    王洁宜……记得最後一次见到她时，身上的皮肤还是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而这一位王洁宜，白白净净，肤质看起来是那种保养良好的大家闺秀，哪有以前那种顽童的影子。

    想一想，我还真是古板又笨。没人规定与女仕相约得提前赴约。对于提早十分钟抵达而多受十分钟的罪，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笨。

    好像这种独处时不该这么安静。对于家中的事想开了，才觉得这份宁静好像怪怪的。

    “……嗯、没错。”

    “当然是这样，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好担心呢！”

    “九纹龙，联谊就算你一份。不过你要帮我一点忙。”

    “没问题，一切有我！”听到这个消息，龙九纹高兴地合不起嘴。

    “伯仁？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兰心？”优质女孩又继续追问。

    我神气地说：“什么我搭上对方，是对方找上门来的。”

    这一趟回家，让我带着另一个烦恼回到学校。一个世上最俗气却又最现实的困扰。

    “把我的名字登记上去！”

    “算我一份！”

    “真奇怪，小哥竟然会愿意充当中人……”

    “怎么看？我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本来跑出去的人全都回来了，原本散居各处在闲聊的人也都聚集过来，有如聚光灯骤然照在身上，叫原本被冷落的我难以适应。

    因为丝丽儿的出现，与她哈啦之下，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十几分钟。而我等的人还是一直没有出现的迹象。

    老爸坚持要我完成学业，好好地玩四年，用这四年好好充实自己。至于家里的田地，有兴趣就回来一起想办法，没兴趣就在大都市当个上班族，没必要死守土地。

    “哼！谁知道你们人类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尤其是人类中的男人更不能信任。”

    我疑惑地眨眨眼。随手挂上电话，问道：“美丽的小姐，你这是在约我吗？”

    以前在乡下时，等得无聊。随心往旁边的草地、树林移动，就能找到不少乐趣。

    听她这话，我就知道已成功地安抚了她的怨气。唉……我怎么越来越会说些违心之论，是因为跟她在一起，为了和平的生活才训练出来的；还是受到室友龙九纹的潜移默化？

    火车站前人来人往。即使距离车辆行驶的大马路有十几公尺的距离，也无法阻绝汽车不停排放的废气往鼻子里飘。

    ……或者，我本来就有这种天份？

    “也没什么，周日他回家时，你老爹讲的。伯仁受托问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然后他也答应了。”

    “你啊！笨小武！”

    丝丽儿还是鼓着腮帮子，一副生气的模样。真不知道她对人类……特别是男人的偏见是打哪来的。不过为了等会儿跟王洁宜的会面，还是想办法跟她解释一下，至少要哄她开心，省得她跟我捣乱。

    “那最有责任感的人是谁？”

    “唉……你这只病猫，真是没见过世面。连兰心的评语都不知道吗？”

    只是我好歹也有十八岁，既然老爸都放下自尊向我低头了，还能说什么。虽然上了高中后就觉得零用钱越来越少，但从未想过原来务农是这么没有“钱”景。进口的农产品、农友们的大量抢种、关贸自由化，还有天灾和奇怪的人祸（应该说是“官祸”），让水果蔬菜变得比资源回收的垃圾还没价值。

    难道是那个好久不见的同乡玩伴，那位深受大伟一家疼爱的明珠，那个喜欢打架的小丫头吗？

    除了那一顿大餐外，回家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如果老爸没有与我谈起家里的现况的话，就更美满了。

    陈鸿儒答道：“你也不差，这么一大堆书……咦？高中数学？物理攻略？你打算重考啊？”

    被这样一位女孩注目让我有点不自在。毕竟引起像她那样，白净清秀，打扮得可以在九纹龙氏的评比中获得九十分的优质女孩注目，哪能叫我安心自处。

    不久后，教授在台上奏出低沉呆板的催眠曲。为了保持清醒，我小心翼翼地低声向邻座的龙九纹问道：“喂，为什么我一提到兰心学园，就这么多人抢着要参加联谊？”

    意外归意外，我还是没有停下来与那位女孩交谈，毕竟我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能引起这种优质美女的兴趣。还是老实地过我的日子，把大伟交待的事情办好。

    “咦？可是……周日不就要联谊了？”

    “时间预定在下个周日，将有十个名额，有意者速报……”

    其实也不一定啦，就像我眼前这位坐在车站前长椅上的女孩，就很不错。半长的头发，素净的脸庞。穿着轻松而有活力，比起许多穿着暴露的辣妹显得更有魅力。偶尔瞄她两眼也略能排解等人的辛劳。

    没办法了，只是靠临机应变了。

    她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你会买东西吗？”

    唉……为什么我就没这种吸引力呢？

    我有点没把握地说：“应该是烤肉吧？”

    总之，在不加不觉中，家里已经变成负债的状况。

    小天使生气地说道：“哼！你太过分，我只不过出门几天，你就逃离那间小小的住所！我等了快两天，最后认为你已经搬家了，就往南飞了一天。想不到飞到一半你又开始旅行。让我又辛苦地再飞回这个城市！你这样故意南奔北走的，是不是想甩脱我！”

    就在我失望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女孩，竟然好心地递出一枚铜板。

    转过身来。

    “那好，周六陪我去买东西。”

    我也很努力地装出很自然的笑脸，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丝丽儿正在我耳朵旁骂着，同时同力拧我的耳垂……

    啊，果然是她。虽然变得蛮多的，不过脸并没有经过整容，还是差不多的轮廓。只是略经打扮，多加修饰，再配上合宜的衣服，就让人觉得大大不同。

    “呃……这……这个……”

    可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就问这种私人的问题，就算我打电话的钱是你给的，也是叫人感到突兀。

    “你在说什么？”

    班上超过半数的人——也就这全部的男士——全都把炙热的目光打在我身上！

    一个人躺在床上乱想着。虽然已经是晚上，宿舍却还只有我一个人，好安静。

    她先是困惑地看着我，然后大声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指责道：“讨厌，原来你刚才不是认出我了！害我白白高兴了一下。”

    等待他接听的时候，那位女孩还站在我旁边，并且问道：“你要打给谁？”

    说到这我才想到，已经有两、三年没跟她碰面，那个野丫头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不过，想来不会差太多才是。

    呃，这个……被麻烦的不是伯仁啦，而是你眼前这位被定位为“安全先生”的在下我。身为伯仁的好友怎能让你误会伯仁崇高的人品，可得帮他开脱一下。

    看到龙九纹这么乐意地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让我松了口气。不过他的目光闪烁着怪怪的光芒，叫人不得不猜度他另有不良意图。可是我更怕被同学们用各种方法施压，逼我让他们参与联谊。这种超麻烦的事，我还是避之为上。

    “讨厌啦，怎么连你也变得这么贫嘴。就跟我家那几个笨哥哥一样，就会说一些夸张不实的奉承。”

    这个女孩真的怪怪的，不像这所大城市的其它人。

    至于在这里，看看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用纯欣赏的角度观赏都市中打扮新潮的女孩，倒也是一种享受。只是与其要忍受鼻子的抗议，我宁可不让眼睛吃冰淇淋。

    我反常地抢上讲台。

    虽然她现在变成这样，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打算，还是止乎于礼，纯欣赏就够了。最好还是把她当成以前那位玩伴……虽然非常困难，但是为了保持一颗平常心，非得要得这么做才行。

    我对他说道：“呵，你还真用功。”

    没什么人理我。交谈的继续聊天，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我的话似乎连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只有极少数一、两位同学好像很无聊地的样子，用无所谓的神情看着台上的我。

    当教授又开始写板书时，龙九纹又低声问道：“小武哥，你是怎么跟兰心的人搭上线的？”

    话虽如此，已经忍受快半个小时烂空气的我继续在火车站的西侧门东张西望，也开始渐渐起了火气。

    “你要去误人子弟吗？”

    “啊！怎么会？”

    然后她又道：“嗯，你等会儿还有事吗？我还以为你把整个下午都空出来了。”

    “啊、呵……没、没有啦。你一点也不会怪，真的。很可爱、超可爱的。只是……呃……跟以前不大一样，所以有点不能适应啦……”

    她很自然地回答：“伯仁啊！”

    努力地想象王洁宜变成一名高雅迷人的淑女……好困难的动作。

    王洁宜兴奋地说道：“看来我这两年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嘿，我想以后大哥绝对不会再叫我野丫头，而二哥也不会说我是没人敢喜欢的暴力女。你说，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会讨男生的喜欢？我就是要让以前笑我的男生吓一跳，让他们后悔当初没有把我当女生看待。我啊，打算狠狠地拒绝那些只会看外表的男生，让他们知道女孩子不是可以欺负的！”

    “所以啦，你要当一天的苦力。还有，所有的费用咱们男女双方平分，但是中餐的内容由我决定。你不会反对吧？”

    “喂，丝丽儿，你帮我四处看看，我等的人来了没？”

    咦？陈鸿儒向来不在精神不好时动手泡咖啡，精神不好时都泡速溶的下等货。他向来认为泡咖啡是一种艺术，要全心全意地投入才能泡出令人满意的味道，所以精神不好时，严禁这种精密的活动。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你啊！笨的可以！你想办什么样的联谊？”

    “喂！武成兄，咱们可是同一寝室好兄弟，你办的活动怎么可以少我一份！”

    啊！这个问题，糟了，事前的推演中没预测到这个问题……

    而且她竟然还擦起了口红，头发也是柔丽亮顺，秀发飘然，不输给洗发乳广告中的广告明星。那位整天在太阳下跑跳，会玩土球、会捉蜥蜴、爬树去摘水果，偶尔还会找人打架，那位不修边幅、不会打扮，比男生还豪气的王洁宜……会是眼前的这个她？

    我的老天！她的改变也未免太大了！

    可以马上捉只小甲虫来解闷。等累了、渴了也可再多走几步路，到路边的果树摘点零嘴，到旁边草丛找点野果。反正不会无聊就是了。

    “……”

    “不，没什么。”陈鸿儒神秘地笑着，真不知道他心中打什么鬼主意。

    这……同学们，你们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似乎有所不满。

    “你真的有点过分喔！”

    “也没什么啦，是伯仁告诉我的。他本来找我一起约你出来，不过当他来找我时，正好被我的室友听到。就被强力要求要透过你找人出来交谊，认学伴。”

    对了，我刚刚在安抚丝丽儿时，就曾被她注目过。糟了，原来大城市也有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哇！太好了！”

    为了安抚他，我不算太老实地说道：“什么恐龙妹，是我同乡的朋友啦。她跟我一样远赴他乡，想多认识一些朋友，又怕遇到心存不良的人，才会找我办这场联谊啦。”

    “当然是伯仁。”

    “喔……原来如此……我怎么都没这种童年玩伴。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就回来了。”

    “对了，我要办一场联谊。你有没有兴趣？”

    虽然他真的很好，但是这也太夸张了，就连一位已经两年没见面的同乡女孩也这样。不过是知道伯仁因为忙禄，不能与她出来玩就失望成这样。伯仁啊、伯仁，你知道你在无意中又造了什么孽吗？

    她的改变真的太大了！这模样简直就与我心目中理想的女友的样子相差无几。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两年……才两年左右的时间。她的改变叫我忍不住要感谢造物主的伟大，想到是要跟她去联谊，就叫人心花怒放。

    怎么回事？

    “各位同学，耽误你们几分钟……”

    我怒视地瞪了他一眼。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就读于兰心，又怎么会想要找我们班联谊？”闲聊瞎扯了一会儿，王洁宜终于提出这问题了。

    “嗯，这一次，我找的是兰心的新鲜人……”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站吗？”

    她露出令人心动的笑容说道：“不会啦。这样的你最好了。”

    “没事、当然没事！我再好也不过了。”

    来到教室的教授救了我一命……

    “怎么了？”王洁宜问道。

    王洁宜开朗地笑着，说着，露出她那可爱的小虎牙。

    “不是啦，我是为我自己担心。少了你，我的人生还有希望吗？要知道，像你这样好心的天使姊姊，愿意纡尊降贵地跑到这污浊恶世，来引导我这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可真是我天大的福气。少了你，我找谁学习灵气的运用？少了你，谁来为我提供最宝贵的意见？少了你，我等于活在黑暗中，少了你，我就像盲目的苍蝇、瘸了腿的马匹，生活的目的与意义全部消失无踪。”

    若说真的有改变，除了被晒黑的皮肤像是经过特殊的漂白处理，变成白皙无瑕的美丽肌肤。还有就是气质的改变——由一位小顽童变成一个可人儿。

    “碰！”迎面正击，呜……我鼻子。

    总之，先在这车站西门四处逛逛，也许是人太多，一时之间被挡住而没互相瞧见。

    “真看不出来，你的行情这么好。”

    “是这样吗？”丝丽儿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摇摇头，把这种不实际的想象抛出脑海。

    恐龙学会？这种说法太失礼了。印象中的王洁宜虽然称不上美女，但也不至于会难看。只是野了一点，脾气大了一点，比一般的男士凶悍了一点，这样算恐龙妹吗？更何况，这么称呼一名女孩实在太失礼了。

    “你在为这事麻烦吗？”

    这样的理由够充分了吧？

    “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是回乡下的老家一趟。你不知道我只是来这里求学的学生吗？这边的住所只是暂住借租罢了，到了假日总该回去与家人相聚，这是人之常情啊！”

    “你……呃……我们认识吗？”

    “你太过分了！竟然丢下我，四处乱跑！”

    她接着又怨道：“真是的。老头子跟几位大哥真烦人。派小哥来监督我的城市生活还不够，还要派伯仁过来……呃，我不是说伯仁不好啦。只是怎么会请托他这种事。好像把我当三岁小孩似的。”

    王洁宜疑惑地看着我。

    “当然会！”

    嘻，这也好，她这样才像是王洁宜。要她连内心也变做了一个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除了伯仁还有谁。”

    “喂！小朋友，兰心的美女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有近半的美女是能让你少奋斗十年的那种美女。而且她们的长相甜美，个性又好。一年级生正是涉世未深最好诱拐的时机。也许一年级的兰心花苞还没受到学院的转化，但是等个一年就会变成最优的女性朋友。不趁现在订一个，以后就很难被兰心的女生看上眼了！”

    若是有可能，我都尽量不待在这种车潮集中的地方，拥有一个对怪味与污浊空气敏感的鼻子，停留在这种充满汽车废气的地方并不好受。

    “对方找上门的。”这不算说谎，只不过是对方的哥哥。

    “呃，当然是到附近的风景区玩，然后……”

    走到电话旁，插入电话卡。啧，怎么，已经用完余额了。算了，旁边还有一个投币式的。

    她那不知人间烟火的德性，会不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