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联袂进城,可是他们亲眼所见,是你在襄阳湖心文会上写了此诗,为的便是一鸣惊人,让他们打退堂鼓。”
“哈哈,之前吾不是去请北月兄嘛,他一直以来都是无欲无求,除了手中的剑。原本吾还怕他会一口回绝,怎料他不做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吾实乃好奇,便问之原因,他才将期间辛秘隐晦地与吾提了一嘴。”
“怎么就你一人,北月兄呢?”
“子安,这些菜肴你或许会感觉眼熟,正是出自渝州醉仙楼,不过这美酒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就这两小坛子,花了吾足足四百两!吾还是打出崔家的名号才抢到的,简直就是有价无市。今日,咱们三人一醉方休!来来来,且饮此杯……”
“汝未听岔,金风楼的清倌人堪称一绝,北月兄亲自去挑选了。”
这女子倒也是有情有义。
崔立言颇为感慨。
他出售的是一大坛二十斤装,售价为一百两,算是批发价。
李诺实乃好奇。
脑海里,浮现起北月飞槐昂首阔步、一本正经地对着一群清倌人评头论足的画面,额……这画风也太诡异了。
李诺大为感慨。
北域,武帝城,一人一剑就镇压北蛮子两甲子而不敢动弹的那位,便来自巴山剑场……
其中一女模样出色,身姿绰约,犹抱琵琶半遮面,看向北月飞槐的眼神复杂多变。
李诺稍显意外,这些菜肴的样式,竟有几分醉仙楼的韵味,还有,这两坛子美酒上竟写着“仙人醉”三字。
中原虽有“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一说,但这流水的皇朝在鼎盛时刻,还是能分分钟教世家如何做人的。
他没法争辩了。
北月飞槐面红耳赤、稍有扭捏地走进雅间。身后,好些个身段妙曼的女子跟了进来。
李诺见之也只是稍稍叹气。他非红娘,亦不愿胡乱给人绑红线。
李诺哑口无言。
此事,他还没来得及和四皇子说呢。
李诺不解。
“就他那榆木脑袋,会干这种事情?该不会是你怂恿的吧?”
李诺有些口渴,问了一句后便随意抓起案几上的茶壶仰头牛饮,哪知崔立言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破防,笑喷了。
李诺砸吧砸吧嘴,看来自己的心还不够狠。
崔立言一本正经道。
知晓自己身份卑微,便尽量与北月飞槐拉开距离。
“北月不是自幼便在巴山剑场修行么?怎还有空闲……”
“所以这个姑娘和北月兄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这便是北月的老乡好了吧……
天下间,苦难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救不过来。
北月飞槐打了个酒嗝,大舌头道:“李子安,我很看不起你!明明都已成亲,为何还要写这样的诗给庆阳公主?现在都快闹得人尽皆知了。公主不日就要宴请天下有才之士,择婿之宴确实很吸引人,但你不该啊……”
案子都过了十几年了,而且此女也非主谋,只是受家族牵连而获罪,甚至连小鱼小虾都算不上。
剑宗有四大剑场,其中以巴山剑场为首,是剑道圣地。
“既然插手帮忙了,怎不好人做到底,直接将女子弄出来?以北月世家的势力,办到这一点不难吧?”
崔立言唏嘘道:“正是因为北月兄埋怨家族不搭手施救,这才负气离家,去了巴山剑场,成了剑宗弟子。时也,命也……兜兜转转十几年,却让他在剑道上展露天赋,一日千里……”